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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竞王亦是一脸不愤,这是他头一回领这大差事,谁要让春闱出岔子,他定不轻饶。墨亦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身为主考,本相难辞其咎,愧对身上,春闱所有人员,都是再三严控把关,没想到,还有漏洞。”说完,厉目落在小吏身上,怒斥道:“说,还有何人与你一同行事?你收了多少好处,答案从何而来!”一连三问,那小吏面如死灰,被摁在地上一言不答。“你是非要到刑部吃了大刑才肯招是吗?”墨亦宏怒极反笑,冷声质问。一旁竞王眸光一闪,对,这是考场,还有许多考生在考试,切不可乱了考场秩序,春闱事关重大,若有个什么闪失,父皇问罪下来,他也担不起。这事已经明朗,那考生定是舞弊无疑,这审案的事,该交由刑部,这地方不易弄出太大动静。“相爷,自古科考舞弊都是重罪,如今,考场还有诸多考生正在应试,不易大动干戈,倒不如先移交刑部,并告诫在场考生,让他们以儆效尤,莫再生不该有的念头。”竞王很是敬重墨亦宏的样子,拱手,将话说的很全乎,并非以竞王的身份,而是以此次协理春闱官员的身份。“相爷,竞王说的有理,此事非同小可,应移交刑部,禀明圣上才是。”其他官员也附和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尽快禀明圣上为好。一时间,一片附和之声,墨亦宏也是重重一叹,一副怒其不争之态,直道:“枉为读书人。”“启禀相爷,竞王,考生林宏修带到。”林宏修直到被带到这,脑子里还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舞弊他们说他舞弊,他没有,他没有。不停的摇头,嘴里念叨,“我没有,我没有。”他怎么可能舞弊,他们为什么说他舞弊,他没有舞弊,没有!“来人,去告诫其他考生一声,若是再发生此类事件,直接送刑部,一经查实,定斩不赦!”竞王也拿出几分威风来。“王爷,还是暂莫声张,怕影响其他考生应考,十年寒窗不易啊!莫要因为这一个”墨亦宏急忙阻止,一副戚戚然,心疼万分之态。一旁看着的都有几分动容,在场的,多数都是经历过科考的,自能体会其中艰苦,不停道,相爷言之有理。竞王心中不快,这墨相好一招先怒后悲,却也知道,这些读书人的秉性,忙变了脸色,至少,这墨相,他现在还的敬着。“相爷说的极是,本王一时气急,疏忽了,多亏相爷提醒。”接下来,便一句话不说了,刚才,也是自己僭越了,他是王爷,可人家是相爷,是考场主考,不管下什么命令,都该相爷来。竞王,到也是进退有度,拿得起放得下。“我没有没有”在一群鄙夷的目光中,林宏修一个劲的摇头低声嘀咕!突然这等巨变,还能出声,已算是不错了。第138章惊闻(1更)春闱科考舞弊。这罪可是大了,这什么人家的少爷,竟还能买通考场内的小吏帮忙,这还得了,从考场押解到刑部,一路上,被指指点点。很快考生的名字就被打探出来了,姓林,是来自淮安的考生,叫林宏修!说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具在,抓了个现行,骂声一片,消息立刻传遍整个京都。发生这么大的事,墨相身为主考官,不便离场,只能由竞王带着墨相亲自写的奏章急送入宫中。大夏皇帝看罢,气的将奏章重重摔在龙案上,“斯败类!查,给朕查仔细了,所有参与者,一个不漏,按律论处。”春闱乃国之大计,这舞弊之事,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因此,大夏自开国就对科考一事连颁了几道圣令,可说是有史以来最为严苛的。前几年,这种事从未发生过,没想到,如此严苛的律法之下,还有人以身犯险开了先河,若不严惩,此风一长,将来必会有人重蹈覆辙,后果不堪设想。也难怪皇帝这般大怒。“父皇,以恐影响其他考生应试,墨相与臣等商量,将那考生和人证物证,移交至刑部查明处置。”皇帝朝着竞王点了点头,“十年寒窗不易,确不能因这一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拖累了,那考生的资料可都调出来了?”“都带着了。”这点事,竞王还是办的仔细,入宫的时候,就将舞弊考生的资料一并带上了,还没来得及翻阅,就怕父皇要看。一旁宫人躬身上前接过,双手奉到皇帝跟前。大夏皇帝,五十多的年纪,或是因为cao劳国事太多,不到花甲之年,头上青丝却所剩不多了。姿容端方,肤色略带了几分古铜色,精神看着很是不错,目光炯炯有神,早年征战沙场,身上自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杀伐之气,加之龙椅坐了十来年,君王之气已盛,举手投足之间鄙夷天下之势。每个考生,都有详细的出身底册,这是报考时就必须上交核实的,都是现成的,打开一看,一目了然,出生何地,家居何处,属哪里管辖,从童生到举人,一清二楚,甚至细致到,祖上近三代,何人参与科考,有无入仕途等等。“淮安林家”看完林宏修的个人情况,皇帝目色不明,将写有林宏修个人情况的卷宗放置一旁。“第一次参加恩科”林家竞王点头,“是的,三年前中举,今年第一次春闱”“恩,既已交给刑部,那就让刑部查明处置吧,你协助左相主持春闱,春闱尚未结束,你速速去吧,告诉左相,切不可因为此事影响了后面的应试,进出考场人员,不论是谁,都需彻底盘查。”皇帝脸上怒色渐收,语态依旧严肃。“是,儿臣领旨告退。”待竞王走后,皇帝拿起案上的卷宗摊开,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随即曲指点了点,“林家林横冲的孙子,百年书香门第出来的子弟,科举舞弊?”说话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话中,已是三分不信了。这考生之间,除了才较量,也不乏这暗中使绊子的,只是使这么大个绊子,舞弊!怕也没几个这般胆大包天的。此事还真的详查一番了。“你说,此事有几分真假?”刚才从竞王手中接过卷宗的内侍目光一扫,殿内宫有序急速退出大殿。这内侍可不是旁人,是大内总管,皇帝跟前的近侍,虽是宫人,可走出去,就是朝中大臣见着都得礼遇三分。此人名叫花行,和别的内侍不同,从皇帝起兵时就一直追随左右,若非一次战役中受了伤,从此不能行人事如今怕也是行走朝堂的将军了。从一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