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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没?”每年那个人的忌日过後,那三个孩子都会消沉很久,萧母对此是有心无力。萧阳摇摇头,脑袋枕在沙发背上看著天花板说:“本来今晚还不错,结果权铭伟来了,哥他们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权铭伟?”萧母叹道,“我知道你哥他们是要撒气,所以权家的事我都没让你爸去管。但也不能做的太绝。毕竟钟枫的死也不全是他们的原因。”萧阳看向母亲:“妈,哥的事我劝不了。我听哥的意思他们也没准备把权家赶尽杀绝。不过权家是绝对不可能再上台了。除非钟哥活了,不然这就是个死结。”萧母抿抿嘴,一脸愤恨地说:“说来说去都怪钟振左那个老东西,贪心不足蛇吞象。钟枫那孩子就该去画画,去搞创作,非逼得他当什麽官,还逼他娶权晓玲,也不看看那丫头的模样配不配得上钟枫。都是被权力蒙瞎了眼睛。他害自己儿子不够,还来害我儿子!”萧家、岳家和孙家的父母都很喜欢钟枫。因为有钟枫在,三家的孩子闹是闹但绝对不会太出格,也不像有些家的孩子完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正是因为有钟枫管著,三家的父母对於自己的儿子反倒没有太cao心。按钟枫曾说过的话,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只要想做什麽,就一定能做好,他们有这个能力。所以三家的家长都特别喜欢懂事又好看的钟枫。尤其是萧家父母。萧肖天生面瘫,萧母很怕儿子因为这个原因有心理问题。结果儿子刚学会走路就被钟枫带到了身边当弟弟疼爱,还和岳邵、孙敬池成了拜把的兄弟,萧母别提有多感谢钟枫了。不然她也不会放下心来再要一个孩子。可以说,钟枫把大院里最容易惹事生非的三只小老虎管教的服服帖帖,这三家的父母又怎能不喜欢他。可是钟枫死了。他一死,这三只小老虎立刻变成了会吃人的野兽,性情大变。虽说三人因为钟枫的死知道奋发图强了,但哪家的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来奋发图强的。也因此,三家对於锺家和权家都颇有微词。萧母是军队出身,爷爷、父亲、外公都是军部的大佬,萧母也有著军人世家遗传的脾气,是掌管帝都军区的後勤副司令。和别家的母亲不同,萧母对小儿子很严格,对大儿子十分疼爱。萧肖因为有钟枫的爱护,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面瘫有过什麽自卑心理,除了小时候不懂事哭鼻子外,萧母还没看到过儿子哭。钟枫死後,萧母第一次知道她的儿子是会哭的,而且会哭得很凄惨,哭得很吓人。之後每年钟枫的忌日,萧肖都会和另外两人一起连著一星期不见人,所以萧母才会说钟振作害她儿子。“你爸今晚来电话,说权家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他会善後。这话你哥肯定听不进去,你帮爸妈劝劝他。你爸答应了不会让权家再上台,权铭伟一进去,权台方肯定得提前退休。他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就算把权台方弄到监狱里以他现在的身体也会保外就医,还不如把对付他的精力用在咱们自己家身上。我跟你哥说,他肯定会觉得我是在给权家求情。”萧阳点点头:“我明天给哥打电话跟他说。”“好。时间不早了,去睡吧。喝碗醒酒茶再睡。”“嗯,我上楼了,妈晚安。”“晚安。”喝了醒酒茶,萧阳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床头的一副油画。油画里的人是他,画他的人是那个已经死去五年的人。这是他十三岁生日那年钟枫送给他的礼物。那人还特别开车带他到帝都郊外的油菜田里画的。那个人送自己人的礼物从来都是画或者一幅字,只有送外人才会买那些精美的礼物。对萧阳来说,钟枫是一位令他崇拜的兄长。那个人很细心,没有让他因为和哥哥相差8岁而和哥哥疏远。在他懂事之後,那人经常带他出去玩,培养他和哥哥之间的兄弟感情。他永远忘不了得知那人死讯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当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哥怎麽办】。想到那个长得像钟枫,骨子里却满是风尘下贱的男人,萧阳就觉得恶心。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钟枫,长得再像也只会让他更讨厌。(21鲜币)彼时彼时:第十四章拿到钱的第一件事,燕飞去吃了一大碗牛rou面,还让老板多加了一份牛rou。这两天可饿坏他了。吃到肚子都撑了,他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大众品牌的休閒运动店里买了两身衣服和两双鞋,还有袜子内裤睡衣什麽的,小一千就花出去了。五年的空白,物价比燕飞预计的高了不少。到学校超市又买了一箱牛奶、洗发水沐浴乳和男士护肤品什麽的,燕飞这才回了宿舍。扣掉已经花掉的钱和要还回去的债,剩下的钱足够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过燕飞不急著画画。钱的问题暂时解决了,第二要解决的就是他的课业。想当年钟枫也是帝都大学的风云人物,有著钟枫灵魂的燕飞再怎麽想自由任性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学习成绩在班里垫底。等把课业追上来之後他才会考虑去画画。如果自己的成绩惨不忍睹,他都能想到宿舍里那三个小子会怎麽瞧不起他。回到宿舍,果然没人。周末正是挥洒青春的时候,也就只有像他这样的“老人家”才会这麽早回来了。不过也就这周了,以後他也要成为早出晚归的一员了。宿舍没人对燕飞来说反而更自在。把新买的衣服先泡上,燕飞开始每日的扫地拖地擦桌子。把宿舍地板和自己的小窝收拾得乾乾净净、整整齐齐,燕飞把两个暖壶提进卫生间,用脸盆冲了个澡。燕飞寻思著明天再去买两个大的暖水瓶,这样冲澡会更方便,他是绝对不会到学校的公共澡堂去洗澡的。收拾完自己,又洗好了衣服,燕飞打开书桌上的小台灯,看起了书。他打算把大一的专业课从头看一遍。喝著牛奶,手上是护手霜淡淡的香味,燕飞有些恍惚。他有洁癖,所以经常要擦擦洗洗的,那三个人最喜欢给他买的就是护手霜。他不排斥保养,也从不认为保养是女人的事。以他的身份,他还必须把自己保养的嫩一点,精神一点,好看一点。看看自己现在这双略显粗糙的手,再看看镜子里那张不够细腻的脸,燕飞怎麽也无法从这具身体上看到一点点属於钟枫的影子。如果硬要说什麽是钟枫的,恐怕也就只剩下眼神了吧。可是谁又会注意到他的眼神呢。身後就是萧阳的桌子,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碰到萧阳的哥哥,更不知道如果碰到了,对方用萧阳那种陌生的眼神来看他,他会是什麽心情。燕飞揉揉心窝,不用设想了,肯定会难过死、憋屈死。又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死,在这具身体里,他们会不会怪他?怪他不认他们,怪他狠心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