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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的舍友之一——萧阳。萧阳拿起酒杯,道:“还行。这学期课业有点紧,所以最近都没跟我哥出来。”不同於在学校里的少言,此时的萧阳看上去比在学校里更加贴近本性。如果燕飞在的话,一定会惊呼。在场的人都是他极为熟悉的人,有他的弟弟们,有他的老友。孙敬池笑道:“小阳是实打实的高材生,他那个专业可不是一般人能读得了的。”接著,他的眸光暗了暗,一口把杯里的酒全都喝了。有一个人,也是从那个学校出来的。萧阳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立刻转移话题道:“我已经後悔了。早知道当初应该听我哥的读一个轻松点的专业。”“你以後要走仕途,这个专业不错。”岳邵面无表情地冒出一句。自从五年前一个人不在之後,他就很少笑了。“好了,既然说是放松了就别提学校的事了。喝酒,晚点一起去泡个脚。”被萧阳喊黑哥的男人招呼道。萧阳站起来给几位哥哥斟满酒。“我要打牌,你们谁来?”岳邵的堂弟岳凌出声。萧阳立刻道:“我来,好久没打了。”见几位哥哥都没兴趣,他拉著自己的女伴去了麻将桌,岳凌也拉著自己的女伴过去了。四个人刚开桌,又有人敲门。黑哥的女伴去开门,门一开,她的脸色变了变,没喊人,只是侧身让对方进来。“对不起,我来晚了。”进来的人一身休閒装,脸上带著柔柔的笑容。在场陪酒的人看到他都只是客气地笑笑,算是打招呼,不过眼里都带了几分不屑,却也有羡慕。“怎麽这麽晚?”岳邵推开身边的少年,对方主动坐到他身边给他倒酒,嘴上说:“车抛锚了,我等了半天才打到车。”秦宁在对方进来的时候脸色就沉了下来,但碍著岳邵的面他不好发作,只是冷淡地讥讽道:“岳邵,我都不知道你的脾气什麽时候这麽好了,连个‘陪酒’的都敢让你在这里等。”那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尴尬了,咬住了嘴,委屈地看向岳邵。见岳邵不理他,他眼眶泛红地看了眼孙敬池,然後对秦宁勉强一笑说:“我怎麽敢让岳少、孙少和萧少等我,他们宠我是一回事,我自己什麽身份我清楚的很。”秦宁实在不想看到那样一张脸做出这麽恶心的动作,他放下酒杯站起来就走:“我去洗手间,喝多了,想吐。”不给那三位太子爷面子,秦宁开门出去了。黑哥同样看不顺眼那人,冷脸道:“今天兄弟们聚聚喝酒,别弄得大家不心里不舒坦。”黑哥比在场的人年龄都大,又因为某种原因,他和岳邵他们的关系比秦宁更近一些,所以口吻自然也重了几分。男人脸上的笑怎麽也挂不住了。岳邵拍拍他的脸,对黑哥道:“他都说他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了,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岳邵的话一落,男人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可岳邵好像没看到,又拍拍男人的脸,说:“去,给黑哥倒酒,别不懂事。”男人抿抿嘴,明显不愿意地拿起一瓶酒站起来。黑哥立刻抬手制止:“别别,我自己倒,该伺候谁你伺候谁去。”黑哥说著给自己倒满了酒,然後朝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举杯,道:“我和秦宁一样,不是要跟你们过不去,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你们自己觉得无所谓就成,我不会多说。只是下回咱们哥几个聚会的时候能不能别让他来?我每看到他一回我这心窝子就揪一回。”萧肖的眼神黯淡了几分,猛地仰头灌了一杯酒,突然扬声:“岳凌!找人送他回去。”正竖著耳朵打麻将的岳凌二话不说地站起来,道:“我送他回去吧。”“去吧。”岳邵的脸在灯光下阴森阴森的,岳凌拿了外套走到那人的面前,说:“走吧,我送你回去。”那人泫然欲泣地看看三人,孙敬池挂著惯有的笑容说:“我们今晚都过去,可别我们还没到你就先睡了。”那人一听立刻笑了,带了几分娇羞。假装随意地瞟了眼黑哥,压下对黑哥的愤恨,他跟著岳凌走了。(24鲜币)彼时彼时:第十三章“他妈的!我草!”黑哥把杯子往茶几上用力一放,也不知是骂谁。孙敬池打了个手势,那些陪酒的男女们立刻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包括打麻将的两个女人。萧阳拿著酒杯走过来在萧肖的身边坐下,给明显在难过的哥哥倒了杯酒。“岳邵、敬池、萧肖,你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能了!”黑哥又气又无奈,“你们这麽做让他知道了得多难受?你们到底是把他当哥还是……”那个词他说不出,黑哥跟喝水似的两口又灌下一大杯酒。“黑哥,你别劝了。”孙敬池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脸上也没笑了,喃喃道:“让我哥知道我们做了什麽,肯定会不认我们,可是没办法。明知道那家伙不是我哥,但就是忍不住要看看,要碰碰,就跟吸毒一样。想戒毒,除非我哥活了。”“你们……”黑哥指指三人,颓丧地放下手,也不知说什麽好了。秦宁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酒。那个家伙没在,岳凌也没在,他猜到是怎麽回事了,脸色也没刚才那麽臭了。“我下个月要回美国了,等过完年才会回来,有什麽要我做的赶紧说。”有三个人异口同声:“把我哥那幅画给我们。”秦宁像看白痴一样看著他们,恶劣地吐出俩字:“没门。”岳邵握紧了拳头,又一次吼道:“你到底怎麽样才愿意把那幅画交出来!”要不是这人是哥的朋友,他绝对一枪崩了他!秦宁朝三人吐舌头:“除非我死,那是钟枫留给我的。”“那我咒你这次回美国被车撞死!”岳邵口吐恶言。显然秦宁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哈哈笑道:“祸害遗千年,你们注定要失望了。”黑哥朝天翻个白眼:“我说你就别刺激他们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喝酒喝酒,老子心情不爽,今天谁没喝趴下谁不许踏出这个门!”萧阳在一旁安静地看著、听著。在场的他最小,资历也最小,倒酒的人就变成了他。对於这三位哥哥做的荒唐事他很清楚,但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只要能让这三人的心里好过一些,哪怕他们去当街强抢男人他也会去帮忙,更何况是一个送上门来的。只是……想到那人的那张脸,萧阳的心情也不由得沉重,哪怕再像,终究不是那个人啊。房间里的气氛很快热烈了许多,几个人都是海量,眨眼间一瓶酒就空了。几人正喝著,外头突然吵吵嚷嚷的,门被打开,守在门口的一位保镖快步走进来道:“岳少,权铭伟在外头,要见你们。”岳邵的眼里闪过杀意,萧肖的眸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