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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声音还这般年轻!“哼!”丹夙冷哼一声,突然化作一道残影,扑向寥寂,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人提到半空,“方才是你打我儿子?”“师祖!”赵素柔提鞭跃上去救老尼,还没靠近便被一股强大的劲气给弹了出去,喷出一口血来。寥寂被掐得呛咳,咬牙出手,百年功力不是白练的,一掌挥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蹂身而上直袭对方的天灵盖而去。丹夙不紧不慢地向后飘了半步,磅礴的内力将周身的衣裳撑得鼓荡,背后隐隐显出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纹。“嘭嘭嘭!”两人每对一招,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愣着做什么!来帮忙!”老尼在战圈中嘶吼。一旁的罗鸿风反应过来,犹豫了片刻只能咬牙冲了上去。丹夙的丹阳神功已经天下无敌,如果他们两个不联手,今天都得死在这里。当然,即便联手了,也还是要死在这里。两人的功法并非一脉相承,基本没法配合,只能各打各的。而丹夙,宛如戏弄猎物的夜枭,左对一掌,又划一拳,片刻之后便失了耐性。双手合于胸前,掌根相抵,宛如莲花开合,艳色劲气聚于掌心,猛地推出去。这一招丹漪也常用,名为丹凤朝阳。不过,爹使出来的威力比丹漪要大多了。辰子戚根本看不清那三个人的招式,就见到一阵红光大盛,巨大的爆裂声震耳欲聋。老尼姑的身体宛如被炸上了天的烟花,血雾飞溅。丹家老爹缓缓收回双手,潇洒地缓缓落地。那边,罗鸿风倒在血泊中,没了声息;老尼的四肢呈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贴在地上,抽搐地喷了两口血,“不,不可能……”同样是百年功力,为什么丹夙比她强了这么多。丹夙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扫向不远处那些拿着兵器的六合宗与素心宗弟子。“前辈饶命,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六合宗的一名辈分很高的弟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他是罗鸿风的亲传弟子,在场的其他弟子都要叫他一声师叔、师伯的,见他跪下,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下跪。赵素柔爬到寥寂老尼身边,“师祖,师祖……”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探探鼻息,已经气绝身亡!丹漪舒了口气,失去压制,刚刚咽下去的那口鲜血又涌了上来,“噗——”“丹漪!”辰子戚惊呼出声,抱着他就地坐下。两个老家伙死了,其他的小角色宛如蝼蚁,丹夙抬抬手示意鹰翎清场,转头看向丹漪。把血咽回去,会导致内伤加重,丹漪的脸变得煞白,显然是疼得厉害了。辰子戚没工夫招呼刚刚见面的岳父,抱着丹漪给他输内力疗伤。温和的龙吟真气,顺着后心缓缓入体,立时减轻了五脏六腑灼烧般的疼痛,丹漪趴在辰子戚肩上,舒服地眯起眼。缓过这一阵疼痛,睁眼就对上了自家爹威严的目光。“……爹。”丹漪干巴巴地叫了一声。辰子戚见他能说话了,便暂时停下输内力,抬头看向丹漪他爹。凤尾目、削薄唇,目光深邃宛如浩浩星空,气质冷冽堪当九天神凤。只不过……这也太年轻了点。不是说丹漪他爹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岁了吗?为什么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这是辰家那只小龙?”丹夙看着辰子戚,说话的声音低沉悦耳极为好听。这,这是,见父母了……辰子戚蓦然紧张起来,手心出了一层的汗。“嗯,”丹漪揽住辰子戚的腰,坐直身体,“他是戚戚,戚戚,这是我爹。”辰子戚赶紧开口打招呼:“爹!”丹夙:“……”丹漪:“……”周遭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风吹枯草的沙沙声,气氛有点尴尬,辰子戚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刚见面就叫人家爹,实在是太轻浮了。丹夙抽了抽嘴角,轻咳一声,摆手示意鹰翎清场。等辰子戚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周围不再是充满血腥味的荒草地,而是柔软的床铺和满是梧桐清香的青色帐幔。这是,归云宫的宫主卧房。辰子戚愣怔了片刻,伸手摸摸旁边的位置,空的,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记忆回笼,才想起来,当时他抱着丹漪站起来,还没站稳,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王爷,您醒了。”灵和推门进来,看到辰子戚醒来,很是惊喜,赶紧跑过来给他倒水。“我怎么在这里?”辰子戚挠头,“丹漪呢?”“您受了内伤,昏睡了一天一夜,”灵和脸上满是喜色,以为辰子戚想见丹漪,便准备出去,“宫主在林子里跟老宫主说话,奴婢去叫。”“不必了,我去找他。”辰子戚叫住灵和,让她给自己拿件衣服。要是丹漪一个人,叫过来也无妨,这会儿人家爹在,得留个好印象。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辰子戚推开门,顿时被门外耀眼的阳光晃了眼。摸摸胸口,也没觉得哪里疼,怎么会昏睡了这么久?梧桐林中,丹漪正跟自家爹坐在凉亭里对弈。“还有这等事?”丹夙捻着一子,微微蹙眉,抬头看向自家儿子,“这两种功法的确是可以互相增益的,只是,还从没有人试过这种……”丹漪耳朵有些发红,面上却依旧平静,“竟然也有爹不知道的事。”“臭小子,还得意上了!”丹夙把棋子扔到起篓里,抬手去敲丹漪脑袋。丹漪偏头躲闪,“说不得这功法本来就是这般修习的,只是你们都练茬了。”龙凤合体,真气互转,丹夙打儿子的手顿在空中,想起章华殿中那龙凤交缠的雕塑,老脸一红。兴许凤元说的是对的,丹阳神功与龙吟神功……“戚戚!”丹漪看到辰子戚过来,立时迎上去,蹙眉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跑出来了?”“我来找你,”辰子戚看看亭子里神色威严的丹夙,轻咳一声,拖着丹漪去亭子里,低头行礼,“伯父。”“哼,”丹夙冷哼一声,凌厉的凤尾目扫过去,吓得辰子戚一哆嗦,“前日还叫爹的,怎么又改口了?”辰子戚愣了半晌,才堪堪回过神来,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爹。”“这才像话。”丹夙微微扬起下巴,示意两人落座。原本准备好被盘问、刁难、扔扫帚,如今统统都没有,直接就让改口了!辰子戚坐下之后,还有些蒙,晃了晃丹漪的手,以眼神问他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