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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昨晚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或许我还是太善良了点……清静了一个上午,我是指那讨厌鬼没来sao扰我,但我的鼻子却没这么好,看着纸篓里满满的白色纸巾,摸摸红通通的鼻子——痛啊!中午下班前,我手机再度歌唱,还是那个该死的号码。我怎么没有关机呢?嗯!决定了,待会就关掉。或者,现在就摁掉?行动随着心动,我真的按了下去,不是接听键。屏幕出现“Byebye!”,黑掉了。我吸吸鼻子。啊!这个世界清静了!然而,没等我安逸,一声叫唤传来。“宁风,你电话,三号线。”嗯?[你居然关机!]我一拿起听筒,刚“喂”了声,那人似乎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进我耳朵。“是手机突然没电了。”我平静地回答。[好吧!]他停顿一会,不就这个话题打转,[一起午饭?]我刚想说和同事早约好了以拒绝,但还没发出一个音,他独断的决定就又下来了:[不多说了,我现在有点忙,你在停车场等我。就这样!]“我——”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又被打断:[我一、定、要看见你。OK?]说完挂断了。留下我瞪着话筒,听那“嘟嘟”的忙音。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我咬牙切齿,恨恨放下话筒。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你个独裁者!***¥***¥***¥***耽行天下第五章隔阂(中)2停车场里,他已经在等着了。还是他那辆炫目的银色法拉利。而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什么时候去取的?动作倒快的。看见我,他似乎很高兴。因为,他又胜利了。但我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谁有筹码谁就能占上风,而处于下风者的个人意愿从来都不会是第一位的。我板着张脸上了车。“不开心?”他一边开车,一边还瞅了我一眼,明知故问。我从后视镜里冷冷地看了他会,看得他只能装作专心看路,我才吐出三个字:“你说呢?”“我觉得生活应该很美好,我们都该保持愉快的心情。”“我可没本事被强迫了还能高兴得起来,也许我境界是不如你高。”我讽刺地冷笑声。他苦笑。我的冷脸没有持续太久,老天像是故意要挫我锐气,我感觉鼻子里又在分泌液体了,而且马上就要延着人中流下来,当然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我伸手进口袋,摸了摸却没有摸到纸巾的触感,不死心,换个口袋,还是没有!难道出来时因为心情太郁闷忘拿了?唔——这下子我更郁闷了。抬头看看身边的人,都是这个罪魁祸首,但我还是要向这个作俑者示弱:“有没有纸巾?”“干嘛?有啊!”他说,却并没有行动。我环视四周,还是没看见,但鼻子湿湿的感觉却愈见清晰。唔!流出来了!我忙微仰起头,想阻止它一发不可收拾的流势,口气自然有些恼了:“在哪?快点!”他按下一个按钮,我前面弹出了一个小格子,里面放着盒洁云,我一抽就是一把。毫不客气。他瞧我一眼,而此时我正仰着头,尽可能不让鼻涕流进嘴里,右手还半托半遮着上嘴唇。那模样光想象我就能知道有多狼狈而且可笑了。真丢脸!算了,已经这样了,不必顾忌什么了。我把纸巾放在鼻子上,狠狠捻了下,声音响得连车内的音乐都掩盖不了。“你鼻子好红,感冒了?”他的声音似乎有着不高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还用得着问么?我没理会他。他也没再就此多说了。他当然不会多说,因为我现在遭受的正是昨晚和他对峙后的后果,我心里已经很不爽了,他再废话什么,难保被戳了痛处的我再度发起飚来,到时,我们都受罪。我的倔强带给我的多半是罪,但我还是吸取不了教训,因为我更不能忍受被别人摸透心思,牵着鼻子走。是的,我的自尊心其实出人意料得强。到达酒楼,侍应生为我们开门,将车子开走,我漫不经心地走了进去。在临窗的隔间里坐定,等着上菜的时间里,听着钢琴师的弹奏,我百无聊赖地在桌子下面细细描绘白色桌布的纹路。“昨晚谢谢你。”“不客气。”我回得爽快。我想他指的是我把他送回家的事,助人为乐是中华民族美德嘛!而我一向是响应号召的。他有些深思的眼神在我脸上不动声色地搜寻,似乎在探究什么。他或许在怀疑以我厌恶他的程度,我怎么没有把他扔在大街上。其实——原本我是打算那么做的,但转念一想,第二天他醒过来发现的话,虽然那大发雷霆的模样很有意思,但过后他一定又会找我麻烦,肯定还是大麻烦。既然不可能不管,既然平日里总被欺压,那么趁他毫无还击能力的时候,不为所欲为一番,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于是乎,我先向他预支了酬劳,再大发善心把他弄回了他公寓。车费当然是从他皮夹里抽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管我好心还是坏心,他都会找我麻烦,让我不得清静……呜——我深思,或许昨晚下手该再重点的……我还是太善良了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就被我这么放弃了,等下次机会,不知要侯年哪月了。我又开始郁卒了。而他似乎也在郁闷中。“我还担心醒来看见的不是自家熟悉的天花板呢!”他巡视一番,改变了态度,笑说。我不置可否地耸肩,也微笑。谦虚不邀功也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之一。“可是,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脸有点肿……”他疑问着,眼睛顺也不顺地盯着我,带着压力的犀利的审视的目光,“都到中午了还没消,可见有多严重……”“咦?有吗?”我故作惊讶,“没看出来啊!”我淡漠地看了看,淡淡地否定。“没有?”他口气往上一挑。“嗯……我再看看——”我盯着他的脸,仔细琢磨了会,不确定的迟疑声音,“好像——是有点,左脸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他问得轻柔,漂亮的黑色眼睛带着魔魅的火光。“嗯?”我不明就里,挑眉反问,“什么?”服务生正好送来餐点,恭敬地为我们一一摆好,退了开去。有事可做的我不再看着他那张带有兴师问罪的脸,埋头吃了起来。“你在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