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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意欲言又止,面上写满不舍。墨远在他肩上拍拍:“你若是在宫里待得无趣了,就过来看看我。”谢知意眼里生出欣喜,立刻笑起来。墨远又道:“你也是我的儿子,今后都可以像阿十那样,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我对家人一向宽和,你在我面前不必拘谨。”谢知意脸上的笑容又加深几分,高兴应道:“是!”作者有话要说:多年后,面对高速发展的社会,大臣们一脸懵圈:我是谁?我在哪儿?二更奉上~么么哒!第160章归来流云医谷正热闹着,听说皇上赐下来一块匾额,不少人闻风而动,借着看病的名头过来瞧热闹,流云虽然依旧冷着张脸,却难得没将人赶出去,只是也没露面招待各位,兀自待在院子里看书。其实不是流云不想赶人,是鹊山一个劲儿在他面前哭穷,说最近医谷收了不少学徒,又开了几家分馆,银子花起来如流水,快穷得揭不开锅了,急需皇上这块匾额充门面招揽生意,流云心知他胡说八道的本事,懒得跟他计较,就随他去了。于是鹊山开始大张旗鼓地折腾,一会儿让人在医谷里挂满灯笼,一会儿让人将医谷大门口的门楼重新修葺,说要修得风雅又不失贵气,得配得上皇上赠送的匾额,修建门楼的匠人实在闹不懂“风雅又不失贵气”的门楼是个什么样子,急得嘴上直起泡,折腾了好些日子才做出勉强让鹊山满意的模样。到挂匾额的这一日,流云医谷宾客盈门,鹊山一面学唐塘的口吻说着“低调低调”,一面喜滋滋地将人迎进去好酒好菜地招待。众人吃饱喝足,围在门楼前翘首等待、窃窃私语。“也不知皇上题了什么字,会不会是仁心仁德?”“依我猜,皇上题的字应该是救死扶伤。”“我猜是杏林翘楚。”“说不定就是流云医谷。”“或者是天下第一医。”“什么第一医,忒拗口了,依我看应该是天下第一派。”“……”议论纷纷中盼来吉时,鹊山领着覃晏和唐塘两位师弟走到牌楼前准备揭幕,只听锣声一敲,鹊山在一片道贺声中飞身而起,单手扯开幕布一角,接着一个旋身,幕布“哗啦”揭开,鹊山满面笑容地潇洒落地。众人瞪大眼,迫不及待地紧盯匾额。黑底烫金字,银钩铁画,霸气横溢,皇上的题词主体只有四个大字——“朕的师门”。下面是一行小字,附上皇帝尊号与年号。众人:“…………”朕的师门……朕的师门……朕的师门……您还可以再蛮横一点吗?皇帝的师门很了不起哦?没错,皇帝的师门就是很了不起。众人的神情实在是一言难尽,以至于在幕布揭开的瞬间,道贺声突然被掐断,门牌下面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覃晏和唐塘都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鹊山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喜气洋洋地拱了拱手:“今日多谢诸位武林同道前来捧场,多谢多谢,以后我们流云医谷还仰仗诸位多加照拂。”武林同道:“…………”照拂你个鬼哦!以后你们要竖着走就竖着走,要横着走就横着走,江湖上就属你们最威风,哪里还用得着别人照拂!深恨自己没后台的武林同道纷纷气红了眼。就在众人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附和几句准备打道回府时,外面突然有人喊:“大蜈蚣来啦!大蜈蚣来啦!”武林同道一哄而散,纷纷跑去看稀奇。没一会儿又有喊声传来:“皇上来啦!皇上来啦!”跑出去的武林同道又纷纷跑回来。要命!可别冲撞了圣驾,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流云医谷跟着医谷众人一起恭迎圣上吧。鹊山:“……”墨远回来得突然,医谷众人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只是没料到他会回来得这么快,此时惊喜不已,简直高兴疯了,忙奔走相告,没多久所有人都跑出来,就连流云都罕见地露了面。武林同道混在人群中默默等待,做好了跪地恭迎圣驾的准备,结果左等右等只等来一只体型巨大的蜈蚣,待蜈蚣小八跑到湖边休息时众人才注意到前方灰扑扑的马车。夸张的仪仗没有,森严的护卫也没有,皇上就坐着那么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回来了。武林同道:“……”这时医谷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振奋的呼喊声响彻云霄:“恭迎皇上!皇上万岁!”武林同道被这声音吓一跳,只觉耳膜生疼,回神后恍然想起,皇上再寒酸他也是皇上,那可是满朝文武无人敢顶撞的天下第一人,这么一想,他们忙不迭紧跟着跪下,生怕跪得迟了被马车里的皇上注意到。山呼声在医谷中回荡时,马车帘子掀开,墨远飞身而起,倏忽而至,迅速拦住正要行礼的师兄弟几人,接着在流云跟前跪下,笑着道:“师父,我回来了!”流云神色温和,微微颔首:“回来就好。”武林同道:“……”什么叫回来就好?流云公子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连慕枫紧随而至,一脸无奈地将墨远扶起来,低声道:“大着肚子呢,小心点!”医谷众人又喊:“恭迎皇后!皇后千岁!”连慕枫看着他们嬉皮笑脸的模样:“……”墨远起身后朝四周看了一眼,笑道:“都起来吧。”鹊山、覃晏和唐塘都围上来,师兄弟几人一如既往地亲热熟稔,并未因墨远变了身份而生疏半分。围观的武林同道心中暗自称奇,只觉得这流云医谷里住着的都是怪人。众人起身后,马车上又一个小小的身影爬下来,阿十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狗,呜哇乱叫着冲过来:“师爷爷!师伯、师叔、小师叔!阿十想死你们啦!”医谷众人再次跪地,声音越发洪亮:“恭迎殿下!殿下千岁!”武林同道又紧跟着跪地,深悔自己今日不该来瞧热闹,这一会儿跪一会儿跪的,头都要晕了,而且人家是自己人热闹,他们这些外人可就是真跪了,差别可不是一丁半点。阿十笑嘻嘻道:“免礼。”鹊山将阿十抱起来,摸摸他怀里探着头呜呜乱叫的小奶狗,笑问道:“这是哪里来的?”阿十心疼地挠挠小狗毛绒绒的下巴:“路上捡的,狗娘饿死了,小狗太可怜了,我们就把它带回来啦!”狗娘……听着怎么那么像骂人的话呢……众人脸上神色难以言喻。这时外面有马蹄声传来,有人喊:“连老堡主和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