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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算了,我随便问问。”邢六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忙低头喝茶掩饰大起大落的情绪。老堡主又状似不经意道:“对了,听说慕枫在京城交了个名叫莫遥的朋友?不知这莫遥是哪家的公子?”邢六被他冷不丁一问,吓得刚喝进嘴的茶全喷出来:“噗——咳咳……哎哟!我真是笨手笨脚的……”老堡主随意擦了擦身上的茶水,不在意地摆摆手:“小事小事,不打紧。你还没告诉我,莫遥公子是哪家的公子?性子怎么样?”邢六定定神,将茶盏放回桌上,不敢再喝了,边飞快地转动心眼,边谨慎地答道:“我们对莫遥公子的家世不了解,不清楚他是哪家的,不过他性子特别好,眉眼带笑,说话轻柔,从不跟人生气。”老堡主听得连连点头:“还有呢?”邢六挠挠头,心想早晚要见面的,眼下多夸一夸总没错,就接着道:“生得特别美!跟天仙似的!武功也十分了得,尤其是轻工,咻——一下就没影了!对了,还会算命,他算到我年底会红鸾星动,我……我还真就动了……嘿嘿嘿……”连堡主:“……”什么跟什么这是?老堡主哈哈大笑:“你也有意中人了?哪家的?”邢六清了清嗓子:“现在说这个太早,人家愿不愿意还没谱呢。”老堡主笑得胡子乱颤,没再追问,心满意足地在他肩上拍拍:“好好好,这一趟出去辛苦了,好好歇一歇。不过刚刚慕枫又接了个差事,说要去一趟京城,也不知道会不会带上你,你去问问吧。”邢六瞪直了眼,立刻坐不住了:“去京城?好啊好啊!我也想去!我这就去问!”连堡主看着邢六也一阵风似的跑了个没影,一头雾水:“爹,您究竟要问什么?一会儿是意中人,一会儿是莫遥公子,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老堡主扬起眉毛哈哈大笑:“邢六这傻小子,恐怕也是赶着去会意中人了。”连堡主:“……爹。”老堡主这才注意到被忽略许久的儿子,笑着解释道:“慕枫的意中人就是那位莫遥公子。”连堡主:“……”老堡主哼笑:“跟我耍心眼,还不是让我问出来了。”连堡主:“……”老堡主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听邢六的意思,这莫遥公子是好得天上有地上无了。”连堡主总算回过神来,又将邢六的话前前后后回味了一番,迟疑道:“江湖上从未听闻过莫遥公子这号人物,京城也没有姓莫的人家,这莫遥公子该不会是哪家的姑娘顽劣偷跑出家门,改名换姓、女扮男装的吧?”老堡主:“……”连堡主又道:“美得像天仙,说话轻柔,这不就是个姑娘么?傻小子,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老堡主:“……”连堡主对上亲爹一言难尽的目光,愣了愣:“怎么?我说得不对?”老堡主收回目光,慢悠悠道:“这趟出去的尽是些看见姑娘就走不动路的光棍汉,是男是女总不至于全都看错了,要真是个姑娘,他们早就咋咋唬唬嚷开来了,哪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心里都有鬼呢!哼,还想瞒我!”连堡主:“……”*邢六匆匆去了连慕枫那里,进门就喊:“老大,去京城带上我吧!”连慕枫正在屋子里四处翻找,闻声头也不抬道:“好,那你赶紧去收拾,我们一会儿就走。”邢六咋舌:“这么着急。”说着走过去跟在他屁股后面探头探脑,“找什么呢?”“一根玉簪,我娘留给我的,我刚拿出来准备带走,一转眼就不见了。”连慕枫说着扭头走到猫窝旁边,上上下下一通找,“肚肚,是不是你叼走了?”肚肚懒洋洋地躺在门口晒太阳,甩了几下尾巴以作回应。连慕枫将猫窝翻了个遍,只找到老堡主的玉佩,拎在手里看看那湿漉漉的流苏,又给扔回去,最后放弃寻找,决定将这件事交给下人,转头对邢六道:“走,跟我去一趟袁先生那里,请他卜个卦。”邢六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该卜个卦测个吉凶,可不能再像上回那样耽搁在半路了。”两人说着就一起离开,前往连家堡占星先生的住处。人一走,躺在廊下晒太阳的肚肚抬起屁股,露出压在身下的古朴玉簪,挪个位置又晒了会儿,回头看见玉簪,似乎才想起来这个玩了一阵就找不到的新玩意儿,忙跑过来勾爪子挠,挠了一会儿张嘴叼住,高高兴兴带回窝里去了。连家堡一座山头的茅屋内,连慕枫与邢六坐在袁先生面前,静静等候消息。过了许久,袁先生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连慕枫急忙问:“如何?此行可顺利?”袁先生轻抚胡须:“顺利倒是顺利,少堡主尽可放心地去,只不过……”邢六焦急道:“哎呀您有话就直说啊,每次都卖关子!”连慕枫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袁先生笑了笑,并不介意他的话,只抬眼望向门外高远的天际,轻声叹道:“天有异象啊!”邢六问:“什么意思?”袁先生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笑道:“就是要变天的意思。”邢六:“……”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我的小红花,也为了让小两口早日重逢,决定加更一章,么么啾!继续小剧场邢六:哪个缺心眼的二百五……狗子:……邢六:谁?谁在背后盯我?狗子:……关于二宝偷皇帝哈哈哈……其实二宝最大的金手指不是重生,是有个牛逼哄哄的师父。第50章对阵冬月最后一日傍晚,两军在荒野上对阵,战事一触即发。暮色渐渐笼罩下来,寒意蚀骨,宣王与几位皇子和将军商议过明日的应敌策略,起身将众人送出大帐,回来时已冻得手脚冰凉,躺进被中仍是不住打颤。这一趟出征着实吃苦受累,身边几个弟弟又不省心,将军们也各有立场,一趟军行下来,简直身心俱疲,宣王胸中恨意郁结,再加上面对来意不明的百虫族心中不安,在被窝里躺了许久都睡不着,干脆起身在帐内踱步。刚转了两圈,门帘轻动,一阵凉风灌进来,灯影晃了晃,宣王以为又是哪个弟弟过来闹腾,不满地皱起眉头转过身,目光落在来人身上,猛地怔住,只觉得更深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发顶。墨远着一身雪白锦袍,整个人似乎从里到外都白得莹莹生辉,他兰芝玉树般站在帐内,眉梢眼角尽是笑意,弯起唇轻声开口:“王爷别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