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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徐之尧,只从他手里脱开:“我知道,回头再说。”唐励行刚离开花廊,林谌悠悠的走过来:“哟,我就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你就能给我演一出会情郎啊。”徐之尧:“滚蛋。”林谌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压到墙上:“怎么,他不结婚你不死心,结了婚你还不死心呐。人家两口子吵架,你拉人袖子干嘛。我生气的时候可没见你拉过我袖子啊宝贝。”徐之尧侧头看着唐励行走的方向:“林谌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林谌掰过他的脸,看进他的眼里:“徐之尧我他妈就没见过你这么冷血的人,我觉得我这些年养条蛇也该捂成恒温动物了。”说完撒开手转身就走了。徐之尧看着林谌离开,心里突然慌的不行,可就是挪不动脚去追他,摸出一支烟,坐在地上抽,“这他妈叫什么事儿。黄历上是不是说今天八点档宜开机啊卧槽。唐家这寿星真牛逼……”唐励行把山庄整个都跑遍了,也没找着俞睿宁,他问了停车场的保安,车也都没开走,电话刚开始只是没人接,打了几个后就成了关机状态。房间里没人。问了住宿前台,也没有另开房间记录。唐励行简直快疯了。等宾客都回房间后,让山庄所有服务员保安甚至保洁都去找人。最后在山庄一处僻静的咖啡厅找着了,他一个人缩在沙发椅里睡着。寻到他的保安没敢叫醒他,给总服务台打了电话。唐励行到了以后,摆摆手让保安走了,轻手轻脚的把人抱起来,踢到沙发脚那儿什么东西,叮叮咣咣的,唐励行忙扶住,全是酒瓶子。人睡得死沉,大概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俞睿宁被他抱回房间后,吐得不像话,吐完了又哭又闹,唐励行心疼的不行,守了一晚上没敢睡。徐之尧回房间的时候,林谌躺在床上看鬼片,阴阳怪气:“走错门了吧。”徐之尧在他跟前脱了衣服,正要去洗澡,林谌把人一揽放倒在床上,徐之尧冷笑:“走错门的人你他妈也睡?”林谌按着他的脖子陷在被子里,徐之尧的肩胛骨微微耸起,林谌另一只手拉开他的腿迫不及待的顶进去,他动作一点也不吝啬力气,徐之尧痛的直咬牙,却难得的没骂林谌。等林谌抱着他去浴室的时候,徐之尧才掀了掀眼皮,眼里似乎有泪,在灯下闪着光,他抬手捂了眼:“林谌你亲亲我行么。”林谌一愣,把他放进浴缸里,跪在旁边,低头吻上他。这一吻长的徐之尧几乎睡着。俞睿宁第二天晌午才醒,唐励行在身后死死地抱着他,他一动,唐励行抱的更紧,耳边就是唐励行沉沉的声音:“对不起。”俞睿宁什么也不说只是去掰他的胳膊,唐励行翻身将他扣在身下:“我不会放开你的。”俞睿宁看着他的眼,唐励行眼里有一夜未眠的痕迹,俞睿宁就这样眼神空荡荡的看着他,扭头咬在他手腕上,一股腥味随即弥散开来。唐励行仍是未动半分,眉头都没皱一下。俞睿宁却又哭起来。爱恨参半,大致就是,咬他一口,咬的轻了不解气,咬的狠了还怕他疼。唐励行本想辩解,但想到徐之尧,还是认了这个罪,也不全是为了徐之尧,他不想让任何人承担俞睿宁的情绪来源,不论好与恶,俞睿宁爱也好恨也好,都得是他。他一边给俞睿宁擦脸,一边抚着他的背:“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你别难过好不好,昨晚找到你的时候,我心疼的要死了。”唐励行平日很少说这样的话,俞睿宁听得都rou麻。当他真的从贺锦的阴影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个把他拉出来的人无论是谁,他在以后的人生里都觉得心有余悸,那样酣畅淋漓的痛,却伴着峰回路转的泫然泪下。现在想来,贺锦于他,如悬顶的剑,任谁都没有勇气自己去斩断那牵系的绳,有这样一个人来做,如同陪他历了一场枯木逢春、死而复生。唐励行是他一碗药后的一颗蜜饯,是断腿后的一根拐杖,是水穷处峰回后的八千里路……他如今撒野似的对唐励行发脾气,说是怨、说是恨、说是不甘心,不如说是发泄。发泄他对贺锦这一场跌跌撞撞头破血流无疾而终的爱,发泄唐励行对他这样不计前嫌的包容。他拉着唐励行的手腕,哭着说:“疼不疼。”唐励行听到这三个字愣了愣,笑着把人按在怀里:“你不生气就不疼了。”怀里的人挣了挣:“我去找药。”他知道所爱隔山海的绝望,唐励行断腕般的平山海,所以他也不能让那山海再横亘在他与唐励行之间。他看清楚唐励行手腕上狰狞的齿痕,又悔又气,唐励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给山庄的管家打电话送碘伏双氧水,就想逗他。两人都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唐励行把胳膊架在床边,俞睿宁给他擦药,他“嘶”的一声,俞睿宁抬头,眼里好似还汪着泪。唐励行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样子就喊疼,俞睿宁只好慌慌张张的去吹他的伤口,唐励行拿另一只手摸他的脸,笑说:“你以后要都能这样,我天天给你咬。”俞睿宁嘴角一撇,颇有种轻嗔薄怒的美,唐励行看的发呆。衣服袖子刚好盖不住手腕上的纱布,袖口露出一截,贺绣见了问起来:“手上是怎么了?”唐励行面无表情:“哦,昨天晚上看到山庄里养了几只猫,就去逗了逗,结果有一只太野了,咬了一下。”俞睿宁在旁边拿胳膊撞了他一下,对他编的这个理由以示不满。“什么猫?野猫么?要不要打针?”贺绣盯着他手腕上那一截纱布,似乎要把那几层纱布看穿。“没事,家养的。山庄老伯说,都是定期打针吃药的。”贺绣这才放心了:“回去了去一趟医院看看,别自己随便包扎。”唐励行应了。贺绣走了以后,唐励行拉着他去看茶园,“走吧小家猫。”俞睿宁甩开他的手,低着头跟在身后,像打碎了一沓碗碟的猫,带着一种心虚的示威,“你再说。”两人刚离座,看到半人高的隔断后面是徐之尧,徐之尧起身打招呼,一脸深意的看着唐励行的手,又看看俞睿宁:“啧啧,真狠啊,也真能下得去嘴,这是快咬断了吧。”俞睿宁抬眼,语气不善:“谁说是咬的,要你管。”徐之尧心眼堪比马蜂窝,唐励行当然知道论斗嘴,俞睿宁可不是他的对手,忙护着:“睿宁说不是咬的就不是咬的,你就少说两句。”俞睿宁瞪了唐励行一眼,把两人扔在身后,抬脚就走了。徐之尧笑说:“怎么,我还想着你要搞不定,我帮着解释解释?”唐励行拿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