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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水推舟,继续维持下去。躺上绵软的床铺时,米璐还在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不合适?表哥虽是表哥,但毕竟成年了啊。可床铺上只有淡淡的洗衣粉味,从平整程度上看,已经许久没有人睡过。米璐放心了些,阖上眼睛。她的确是困了,要一直做出开朗的样子,实在太累。等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摸到自己手机看时间时,米璐一个激灵,居然已经六点。她快速整理好床铺,简单的洗了把脸,打开休息室的门。太阳已在西方的半空里,将周边一大片云彩染上火烧般的色泽。米璐犹按着门上把手,身前的门只开了一条小缝,却已经足够看到不远处、站在办公桌后的容越。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表哥的侧脸。但这已经足够清晰了,表哥不知是在和谁讲电话,唇角略带着笑意,一只手后撑在办公桌上。米璐下意识的停下了出门的动作,只定定站在那里。表哥没有注意到她,但她能清楚的听到对方在说什么。“不想吃日料的话,法国菜?”“的确挺麻烦的。”“……也可以。”米璐揉了下眼睛,她没听错?居然实在商量晚餐吃什么这种居家的问题。实在是太不符合表哥在她心里的印象了。动作间不小心碰到门,发出的响动引来了容越的视线。米璐见暴露了行踪,立刻做出无辜的表情走上前去。“……醒了?”容越问。电话那边似乎传来什么声音,米璐听不清楚,只猜测是在询问在这儿的人是谁。果然,容越下一刻已低笑着回答对方:“是我表妹,米璐,你知道的。”米璐好奇心大作,用口型问:“是谁啊?”容越顿了顿,对电话那头的人重复了一遍米璐的问题:“小璐问你是谁……”随即望向米璐,桃花眼里带出奇异的笑意,“是你嫂子。”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觉=0=一直用人名做章节名,可以撑很久的样子。虽然容哥哥和沈哥哥都很……然而米璐已经发现了一切!不算题外话的题外话,我对几个妹子都蛮有好感的喵……这章依然有彩蛋,挠墙。虽然又请假忘设存稿箱撞到一块儿作死……然而……(尔康手)我啦么萌,你们不要不理我QAQ……☆、29百转电话那头,沈流彦显然没有想到容越会说出这种话,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该如何回应回答,沉默半晌。容越心中的愉悦霎时达到顶峰,连望向米璐的眼神里都掺杂了几分真心实意。若不是对方在这儿,他也不会用这种话调戏沈流彦……更无法得到如此令人感到兴味的回应。气氛莫名升温,米璐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种地方都能遭遇花式虐狗。眨巴了下眼睛,她竟生出几分对与表哥对话的人的敬佩之情——居然能让以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表哥亲口承认身份!米璐眼巴巴的看着容越,容越便愈发情深意重的对着手机话筒,薄薄的唇线勾出罕见的温柔弧度,眼神专注,仿佛穿透层层墙壁,遥望远方:“我也想你,宝贝。”“……”沈流彦挂了电话。他转过身,看着视线之内的容氏办公楼,神情复杂。容越是怎么了?今早分开时还与从前没什么两样。要说有什么变数……米璐?沈流彦下意识的拧起眉。容东旭被送入牢狱,按说接下来容家内部定是一片腥风血雨,其中最大可能就是同样不忿侄子上位的容南驲与容北昭联手。然而先前在沈瑞泽对沈氏的陷害中,他隐隐察觉到,沈家振身后的人很有可能是容南驲。所以,在当时他即刻收手。哪怕与容越有过合作的协定,沈流彦也不想正面对上其他容家人。一场交易,各遂所愿。可如此一来,已有盟友的容南驲已不太可能再接受他人插脚,容北昭极有可能改变策略,找上容越。米璐是容北昭的女儿。她出现在容越办公室中,说明什么?铃声再次响起,来电显示依然是容越。沈流彦抿了抿唇,理好思绪,按下接通。那边,容越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夹杂了不正经的:“生气了?还真吃小璐的醋啊。”话中的意思十分清晰,沈流彦听的分明,便就势问出口:“先前的约还作数?”容越的嗓音放沉:“宝贝,你居然这么怀疑,我真伤心。”米璐在一旁捂住心口,总算有点相信,自己闲暇时看过的小报里,那些叫着对表哥真爱不图钱财但求相守的女人,也许并不全在说谎。另一边,沈流彦微妙的顿了顿。容越显然是不准备让米璐知道正在与他通话的人是自己,连带的,他似乎依然准备维持先前两人默契的态度,即一切只在私下进行。可其中究竟有没有其余意思?不可否认,容越做情人的确好。哪怕不论样貌身材,单凭他哄人的技术,与之相处时都能得上片刻欢愉轻松。数月以来,两人的确相处愉快,近来更是日日见面。但要说作为合作伙伴……沈流彦想,果然还是不能对对方完全放心。好在仅有的几次互相帮忙都是在相互回报的基础上。“宝贝?”容越的眼神微微眯起,状似不经意的转身,换作背对米璐的姿势。先前乔装的温情顿时从面上卸下,唯有语气还是情意绵绵,仿佛诱哄:“不要多心,我怎么会和小璐有什么。”沈流彦的回答总算传来,只一句:“见面说。”容越答:“好。”只是语气轻缓,几近叹息。通话尚未挂断,容越仿佛在耐心等待着什么。终于,沈流彦好似迟疑,却还是说出口:“容越,你太过了。”他并未指明自己表达的是哪一方面,容越便照单全收:“你不一样,宝贝。”话里双关,一方面是回应了先前的所有被米璐听去的情话,说起来还是调笑。另一方面,则几乎明示了自己并无和其余人合作的意思。而沈流彦的回应是笑了下,轻飘飘道:“是吗?”总算稍微打散床伴兼盟友的疑虑,容越面对大片玻璃,整理神情。方才一通电话总算让他从某种异常美好却虚无的幻境中稍稍清醒,应该说,沈流彦从未完全相信自己。不奇怪,沈家一家子都是多疑的人,哪怕沈家振与沈流彦已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血缘天性里的某种特性也不会改变。当然,相对于沈家振,沈流彦实在太过冷静。容越有时甚至觉得,沈流彦虽然的确为沈氏付出许多,但更多时候,他仅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所以会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