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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心思关注他这身打扮,他漫步走到梳妆镜面前,铜镜里面倒映出温凉的模样,同他之前的模样也没什么不同。【系统,所谓的惩罚是什么?】系统依旧没有回答。温凉微眯起双眼,此事不可不防,该有其他的心思。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温凉侧过头去,“进来吧。”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小内侍,他双手托着托盘恭敬欠身,“奴才给先生请安。”温凉让人起来,那小内侍快手快脚地把托盘上的东西都给温凉安置好,“先生有礼,奴才给您送来了膳食。”温凉颔首,那內侍便悄然退下,室内又恢复了安静。温凉此时并没有多大的胃口,胤禛的情况一天不恢复,温凉便不能够回去。方才他问过系统的情况,然系统连声音都不回,温凉心中已然有了最坏的打算。绑定……他微眯着眼想,系统一定要把温凉送来京城照顾胤禛,定是有缘由的。难道需要他靠近胤禛?他安静地吃完了膳食,随即又出门去,还没走两步便听到了激烈的辩论声。温凉听了两句,便知道那是御医在激烈辩论的声音。康熙帝派来的御医都是对疫病很是清楚的人,然而清楚这些情况不意味着他们一个个都不怕死。进了这门,要是不能把王爷给救回来,他们的命都得搭上,这些人自然一个个使尽了浑身解数,连嗓子都在这几日沙哑起来。温凉停留了半晌,然后往正屋走去,术业有专攻,温凉再继续听下去也不能够做些什么。深夜守在胤禛身侧的是苏培盛自己,他的眼皮子底下是深深的青痕,这几日都不曾好生休息过。眼见着温凉过来,苏培盛站起身来,“先生。”温凉摆手,往里面走去,“爷的情况如何?”苏培盛道,“依旧是如此。”说话间,门外有传来了熟悉的苦涩味道,温凉不过刚来一日,便已经熟悉了这般苦味了。那端来的药碗被安置在窗边的桌子上晾凉,这药每隔三个时辰便需要喂服一次,温凉默然地注视着那袅袅升起的药味,有些手痒痒。他有些想看书了。温凉抬眸看着苏培盛,“这里可有书籍?”苏培盛被温凉这淡定如初的模样给弄得愣了几息,有些迟疑起来,他们所居的院落都是胤禛的物什,苏培盛自是不能够把雍亲王的东西擅自取来。可温凉不同,他若想要,苏培盛便是去取来了,想必王爷也不会生气。苏培盛很快便亲自去取了书籍前来,温凉低声谢过后便在床榻边坐下,默默盯着胤禛的眉心处半晌,本是默默地看着,而后便轻轻念出声来。苏培盛并不能听清楚温凉到底在说的是什么,温凉念得很小声,然而不过几步的距离,他还是能看得到先生嘴唇微动的样子,他努力听了好一会,随后选择放弃。雍王爷昏迷至今,宫内虽常常慰问,连永和宫那处也焦急不已,然胤禛的身体渐渐衰落,也让守在院落内的人心中焦躁。苏培盛也烦闷担忧,只是面上不显。此刻院内便靠着他一人撑着,若是出了何事,外头的人来都不及。温凉轻声读了手里的书籍,直到苏培盛端来了那碗余温犹在的药碗。温凉顺手接了过来,用了一瞬的时间思考为何变成如今的模样,接下来便被那苦涩的味道所淹没,唇舌相交的触感都抵不过那涩然的药汁,为了让胤禛能吞服下药水,温凉颇费心思。碗里漆黑的药汁渐渐消失,温凉的余光发现苏培盛已经往后挪动,并且朝着门外的方向站着,没有注视着床榻处。温凉微挑眉峰,又饮下最后一口。他俯下.身时,清晰可见胤禛憔悴的眉眼,那紧蹙的眉心久久不散。瘦削脸庞含着不化的寒意,便是在这般情况下也不曾收敛。温凉的指尖触及胤禛的眉心,稍微用力揉开那紧蹙的皱痕,他起身擦拭嘴角,又含了颗蜜饯冲淡嘴里的药味,“苏公公,御医依旧无法决断?”温凉察觉到胤禛脸上久久不散的青色,再等下去怕是来不及了。苏培盛沉声道,“刚才的药方是重新开的。”温凉淡声道,“依旧如是?”苏培盛默然不语。他的反应证明了温凉的心思,这群御医直到这个时候还犹豫不决,等到他们打算下重药时,胤禛的情况又该如何?“那些开完的药方都安放在哪里?”温凉问道。苏培盛很快便取来,这些都是要留着底子以待日后再查,因此每一份都不能忽视。温凉拿出那最后的两份,两份药方的材料实则并无差别,可在蒸煮时的药量一减再减,最后落到胤禛身上,便只余下四分之一。这四分之一又有大半洒落在外,真正入体的又有多少?“劳烦苏公公把那几位御医请来。”温凉松手让那药案飘然然掉落桌面,神色淡漠,眉宇栖息微微怒意。陈大夫这几日焦头烂额,白头发又长多不少。他倦怠地撑着下颚,低声道,“老李啊,再这般下去都不知道要闹到几时。”他们车轱辘话弄了好几日,都在辩证着雍王爷的情况,然这实际的方子拿出来总是和最终的结果不一样。是人都怕死,只是陈大夫的确不曾见过如宫中御医这般推诿的情况,许是没有个真正能压得住的主子前来,导致他们在商讨时缩手缩脚,就算真的有了想法也不敢付之行动,只恐因此惹来皇上怒火。若非陈大夫与李大夫在其中没什么发言权,他定然要开口争辩一二。然在这般情况下,就算是苏培盛都不敢大着胆子做些什么。“不是说前头有人过来了?”李大夫压住嘴里的哈欠,他们几个轮守了好几天,刚换班的御医已经直接昏睡过去,剩下接班的还在院内留着。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没注意,难道你有印象?”陈大夫也不是想背后道人长短,只是不断说话解乏,免得直接睡过去。苏培盛过来时把一干昏昏欲睡的御医都闹清醒了,差点以为王爷出了什么变故,哪怕听着苏培盛的话语,这心口还扑通直跳。陈大夫叹息,差点以为要先走一步了。数人随着苏培盛来到正屋内,温凉此刻便坐在外间候着他们。眼见着上首坐着个神情冷淡的青年,为首的老御医先是一愣,继而请安,“先生……您是?”“诸位大人,某乃是万岁爷特地遣派来的使者,特地让苏公公请你们过来,某便是想知道,王爷的情况究竟如何了。”温凉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苏培盛听得直低头,要是万岁爷知道先生偷偷过来,怕不是得气得摔杯哦。为首的御医欠身道,“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