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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她随口问道:“你从来都没有生过病吗?”沉衍:“如果受伤不算的话,应该没有。”难道是圣族血脉太强悍的原因?“想什么呢?”沉衍将双手放到她的脖子上。“嘶……凉死了。”江迢迢把他的手拽下来,道:“我在想我爹爹说的那种拔除魔气的办法,是不是太危险了,一定要这么做吗?”沉衍:“总归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放心,我会没事的。”这种事谁能说的清楚呢,江迢迢没有说话。沉衍将她打横打起来往床榻方向走。江迢迢连忙抱住他的脖子,想下来:“喂,你小心崩裂了伤口!”沉*衍淡然:“那你就别挣扎。”他将人放下在床榻上,“那日小气地将我赶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让我睡过床榻,若不是这次受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回我的床。”江迢迢道:“这个房间早就是我的了,借你睡几日罢了。”沉衍失笑:“嗯,那劳烦江大小姐也陪我睡几日。”江迢迢哼哼了几声没有拒绝,这几天她就算睡在小塌上,睡着之后他也会把她抱到床上,悄无声息,什么时候的事她都不知道,所以拒绝也是无用。江迢迢卷了自己的被子滚到里面,沉衍在外侧躺下挥袖灭了蜡烛,只余下一颗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黑夜中,江迢迢握着沉衍的手放到枕边,沉睡过去。清晨,江迢迢从噩梦中惊醒,她躺在床榻上望着床顶失神。接二连三的做那个梦,江迢迢已经没了最初时的恐惧。她隐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就算是做噩梦,又怎么会连续做同一种噩梦。江迢迢坐起来,想要下床倒杯水,却发现沉衍早已不在身侧。她起身出了院门,此时天刚蒙蒙亮,路上没有什么人。她想找个问一下的人都找不到。江迢迢敲系统:“沉衍什么时候出门的?”系统:【半个时辰前。】半个时辰前天都没有亮,沉衍身上还有伤,他能去哪里?江迢迢漫无目的地走着,路上遇到两个人,她正要上前,就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沉衍师兄?”“没错,肯定是他。”“可是沉衍师兄不是和江师妹住一个院子吗?”“这谁能想到,虽不是半夜三更,但也是晨起之时啊,沉衍师兄竟然从凌师妹的院子里出来。”“喂!你们在说什么?!”江迢迢大步走过去。“是江师妹!快走快走!”“喂!别跑!”江迢迢追了两步没追上,气得她站在原地跺脚。身后传来脚步声,邵珏缓步走过来,“jiejie别信他们说的。”江迢迢见是邵珏,揉了揉扭曲的脸,道:“我没信,就是气他们乱说。”江迢迢不欲和他多说,转移话题道,“这天刚亮,你怎么在这里?”邵珏微微一笑,道:“晨起晨练,jiejie不是吗?”“呃,”江迢迢干干一笑,“我倒不是。”说来惭愧,邵珏因她的话来了仙苑修习,她自己整日却懈怠的很,“我就随便走走,你去弟子苑吧,我先回去了。”说完江迢迢抬步就溜了。她没再去寻沉衍,反正他如今不会离开仙苑。没过多久,沉衍便回了清凉院,见江迢迢起来有点吃惊,“起了?”“昂,你去哪里了?”江迢迢话说出口,恍然觉得自己活像个蹲在家门口等着查岗的管家婆,又改口道:“我随便问问,你不说也没关系。”沉衍将琉璃瓶拿出来,“去大长老那里给你拿汤药了。”“哦,果然是那两个人眼瞎。”江迢迢小声嘟囔。沉衍将*汤药搅了搅,递给她:“谁眼瞎?”“没什么,就是我方才出门寻你,有两个人说看见你从凌飘瑶院子里出来,我正要上前和他们理论,他们就跑了,可见是胡说八道。”沉衍手微滞,道:“看清是谁了吗?”江迢迢摇头,“不太眼熟。”她拿起药闻了闻,还是那苦味,“这汤药我要喝多久,每月一次,不会要我喝一辈子吧?”沉衍道:“不会。”他不会将她的命系在旁人身上,早晚会替她寻来解药。练功房内出了些动静,把两人都惊醒,江迢迢看向窗外:“什么声音?”沉衍起身,“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别别别,我和你一起。”她连忙喝光了汤药,起身和沉衍一起出去。练功房内,窗户被打开,冷风瑟瑟吹进屋内,书架上的花瓶摆件倒落,房内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江迢迢抱着沉衍的胳膊,躲在他的后面,“不会是魔修闯进仙苑了吧?”沉衍在房内扫视一圈,去关上窗:“放心,没人。”江迢迢站直了身体,“奇怪了,难道是风吹的?”余光瞥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她走过去捡了起来,是一支黑色的羽毛,“沉衍,你看。”沉衍接过羽毛,冷冷地瞥了角落一眼,对江迢迢道:“大概是有山鸟飞进来了,不用管它,我们出去吧。”“哦。”白日里,江迢迢去江家客院陪江夫人。江夫人还在因为江奕山罚跪迢迢的事情生气,一连两天没有搭理他了。而江奕山也近日也忙的厉害没空哄江夫人,只能江迢迢在旁边陪着。江迢迢:“您别生爹爹的气了,确实是我做错了事情嘛。”江夫人扬着声调道:“你做错了什么大事竟然要罚跪?这么多年我都舍不得说你一句,他竟敢让你罚跪?”“是是是,爹爹也是气急了,没真的罚我。冬日犯困,我陪娘亲四处走走?”陪了江夫人一整天,她脸色总算好了起来,江迢迢在客院陪着她吃完晚饭才往回走。冬日夜里昏暗,仙苑的灯笼挂了满苑。江迢迢在路上遇到了凌飘瑶,她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谁知凌飘瑶竟主动和她攀谈起来。凌飘瑶:“沉衍师兄的伤好些了吗?”江迢迢看了她一眼,点头:“好多了,多谢凌师姐关心。”凌飘瑶道:“那就好,不枉我流了那么多血。”江迢迢看向她,她流血?凌飘瑶同样停下脚步看她,“师兄没有告诉你吗?他幼时吃的月瑶果是由我的心头血温养的成熟的,他的体内有我的心头血,如今我的精血便是他的良药。”江迢迢看见她缠着绷带的手腕,静默了好一会才重新扬起笑脸:“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江迢迢不再和她多话,抬步往回走。月瑶果是月瑶族内世代温养的灵果,三十年结一果,药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