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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深?”他语气里古怪加重。注进陆云深体内那丝元力也不再只是简单地查探,开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致使躺着的这位手指不自觉地缩了缩。江栖鹤:“……”装晕的演技要不要这般拙劣?“您诈我呢?七八百岁的人了,脸呢?”江栖鹤冷哼着拂袖起身,快步往楼上走。躺在地上的人刷的睁眼翻身,慌慌忙忙追过去,小声辩解,“不是的……”“不是什么?”江栖鹤头也不回,语气不爽。“才不是认识几天。”白发少年站在最底那级阶梯前,眼眸低垂,声音也轻,就跟羽毛从耳旁挠过似的。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啊,你为什么把我忘记了?白发少年在心里说着。江栖鹤步子未停,一阶一阶绕着楼梯往上,将陆云深甩在底下。他在塔的第二层找了张椅子坐着,歪头看一旁被擦得透亮的方桌。清晨时有人进塔来打扫,但没往最顶层阁楼走。阁楼中仅四张挂画、一方桌案、两个蒲团,若说这些东西很重要,那应当勤加养护才对;若说不重要,为何不让仆从上来清理呢?江栖鹤端着下巴琢磨,不出多时,余光瞥见白发少年拎着那三大坛酒上来,踱到他跟前。“你现在应该去找方韵之,让她请人为你后背上药。”“整个江阳城只找到了三坛清音雪花酿。”两人同时开口。江栖鹤不由蹙眉,“你为找这个翻遍了全城?”“你说你喜欢的。”“把衣裳弄得皱巴巴的也是因为这个?”“……”陆云深低头瞥了眼衣袖,又扭头去看后背,抬起脑袋时眼里晃漾着一汪水,瞬也不瞬地凝视江栖鹤在的位置,“对不起,我把你给我买的衣裳弄坏了。”江栖鹤都不知道要如何说他好。这破小孩儿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非得把重点落在他身上吗?他将提起的一口气压下去,随即起身,语气凶恶地对陆云深道:“你现在该关心自己的伤势,走,去请大夫。”陆云深察觉到他动身,将往下滑的酒坛收紧,迈开步子跟过来,哪知江栖鹤倏然回头,“你还拎着这酒?”“可……”陆云深嘴唇一动,可紧接着一股风扑面而来,将他的话给堵回去。江栖鹤沉声道:“放下!”“哦。”陆云深依言照做,将三坛清音雪花酿仔仔细细摆在墙根处,然后走到江栖鹤身侧,仰头看他,“你不要生气。”生气个屁。生了气你就能第一时间顾惜自己身体啊?江栖鹤边走边翻了个白眼,脚下步子也加快,踏上楼梯时干脆往栏杆外一飘,直截了当落下去。陆云深模仿起他的举动,但在双脚触及到地面时眼前视野忽然晃荡,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强行将血逼回去,步伐因此一乱。江栖鹤回过头来,见他捂着胸口扶在栏杆旁,以为这人又在作妖,嘲讽的话刚要说出口,见得后者抬起一张刷白的脸,汗从睫毛上滚落,像是晶莹泪珠。“阿鹤……”白发少年颤着一双眼,口刚张开,喉咙又涌上一股鲜血,顺着唇角溢出,红得发黑。“你先别动,坐下调息,我去给你叫人。”江栖鹤三两步蹿到陆云深身侧,手搭在这人腕上,大股元力输送过去,帮他平复紊乱的内息。江栖鹤的元力很温和,与他名扬天下的称呼一般,陆云深觉得自己快要醉在其中了,这比任何佳酿都容易叫人沉溺。但他撑着一口气不让眼皮合上,艰难地盘膝坐好后,他侧过头去,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好,你不必花费力气……还有,快到午时了,你别出去……”“我什么状况,我比你清楚。”江栖鹤说得毫不在意,元力在源源不断地送过去,但对方却生起抵触,蛮横地将之拒绝在外。“乖啊,小白。”江栖鹤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但随着陆云深心智恢复,他愈发不吃这套。就在江栖鹤打算强行冲破这人设下的关卡时,绿羽鸟撞门而入,身后还跟着方韵之、陈一等人。“我去!老陆伤得这么重?”阿绿身形在空中有一瞬凝滞,旋即方向一转,扑向方韵之,“方小姐,你们城主府有医修吗!”方韵之也有些愣:“有的,但修为并不高深……”“先叫来。”江栖鹤开口,扣在陆云深脉门的手骤然撤走,接着在这人神色一松时,一巴掌拍在他头顶,强横地将元力输给他。陆云深措手不及,悬在胸中的枯荣剑却发出一声愉悦蜂鸣,将江栖鹤的元力都纳入剑中。“妈的。”江栖鹤忽的骂出一句粗口,“沈妄那混账是不是逃了?”“先前老陆上去救你,我怕你们神仙打架,殃及无辜,就躲起来了。”阿绿踩在陈一肩头,往江栖鹤陆云深那处张望,“方才回来时没在路上看见他,约莫是逃了。”话到末尾,它担忧地问,“沈妄怎么了?”江栖鹤不言,脸色一分分沉下去。在他元力冲入陆云深体内后,后者就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撤去了所有防备,是以江栖鹤极轻易便发现枯荣剑上多了道裂痕。从距离剑柄三寸处横亘往下,黑得刺眼。心疼又愤怒。妈的,都说过这是本命剑不能轻易使用了。江栖鹤在心底又骂了一次,这回对象是陆云深。白发少年眼睫轻颤,抬头视线上移,还没开口就被江栖鹤凶回去:“不许乱动!”“我没事。”他不服气地回答。江栖鹤眼睛一瞪:“我说你有事就有事!”门边,吩咐管家去请医修的方韵之察觉气氛凝滞,尴尬地扯起唇角,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沈掌门是来……”“不怪你。”江栖鹤打断她,“那是我与神都的私怨,方小姐不必自责。我们将你家的塔给毁了,修葺费用……”“此事无须春风君费心,我答应了会将所有对春风君不理之人驱逐出城,误将神都沈妄放进府内,此事责任在我。”她说会摆明态度站在江栖鹤这边,便说到做到,大约对沈妄、神都与江栖鹤的关系进行一番猜测后,连“沈掌门”这个尊称都不叫了。江栖鹤不由一笑。沉默片刻,方韵之又开口:“江阳城气运一事……”“等一个朋友过来,我便立刻着手处理此事。”江栖鹤道。方韵之轻轻摇头:“我并无催促之意,对付涂家固然重要,但不急于一时,等陆庄主将伤治好,再出手不迟。”谁知江栖鹤冷哼一声,“劳烦方小姐替我找根绳子,将这家伙捆起来,等我们将涂家解决了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