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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恐怕也不见得多好。”他能与谢彦辞关系好,多亏当年在树林狩猎时的救命之恩,方能与谢彦辞搭上些关系。可是谢老侯却并不领情,一听孟家人指点他这原先的准儿媳,遂冷脸道:“你懂什么?那是国公府的姨娘养的女儿,与嫡女有什么关系?”孟霖见马屁没拍准,只能干笑着点头:“是是是。”谢彦辞原先涌上喉咙想要帮着沈惊晚说的话也就咽了回去。心里忽然觉得好笑,若是有了女儿,若是有了女儿是什么模样。他忽然想起上回马场哭出鼻涕的小丫头,眼睛通红,却仍然滴溜溜的像个黑葡萄似的。肯定很爱哭吧,就像她小时候一样。追着侯府的小子屁股后面咬,又爱哭又凶。想到这里,他忽然弯了弯唇角。晃眼十几年好年华就过去了,他没抓住,却记得比什么时候都清楚。高氏坐在一旁,默不吭声,但凡与谢彦辞有关联的,她都不喜欢,更勿说是沈惊晚。最好他们没缘分,这辈子都不要有牵扯,免得挡了她儿子的好前途。孟舒瞧着孟霖在那边坐定,心里不安,平日她没少同孟霖发脾气,也不知他是不是说了她的坏话才是,遂冲孟都督道:“阿兄去谢家那边怎么不回来。”孟都督这才发现,摆手道:“没事,你阿兄与谢小侯关系不错,多联络联络也是好的。”孟舒只能撑着下巴紧紧的盯着那头。余光中忽然瞧见了六皇子。这六皇子陶兴是出了名的好色顽劣。只见他伸出拇指摩挲着下唇,嘴角勾笑同身边人低声说着什么,空有一副好皮囊,是真真的绣花草包。身边的人听了笑着比了比拇指*。陶兴那眼神却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扫视着沈惊晚。孟舒看了眼毫无知觉得沈惊晚,皇后已经安排人赐了坐,命沈惊晚坐自己下方的手边作陪。皇后这么多年只有一子,皇宫中仅有的一位公主今日还未出席,自然格外喜爱沈惊晚。苏氏却有些担心,坐在宴席下,与卫国公道:“皇后也不知是不是在替皇子物色人选,今日突然喊晚儿上去......”卫国公喝了口茶,放下杯盏道:“应当不会,她与谢家小子退了婚,谁不知道这事?”苏氏一听这话冷了卫国公一眼:“还有你那个庶女,别说皇子,就是东市杀猪的屠户都要掂量一番。”卫国公一听她老话重提就有些理亏,低声道:“哎呀,她都嫁出去了,你还要提这事,不值当的。再说了,我国公府的女儿哪里就会沦落到屠户了。”旋即看向悠哉悠哉赏歌听曲儿的沈延远道:“远儿,你同你母亲好好说说,不要总是旧事重提。”沈延远偏头看向卫国公,愣了片刻道:“这事也是实话。”卫国公:“......”-中途歌舞正兴的时候,沈惊晚实在是坐不住了,她时不时偏头去找自己的小姊妹,忽然瞧见西北角坐着文时月与顾卿柔。她站起身子,冲皇后鞠了一躬小声道:“娘娘,臣女先去更衣。”皇后看见顾家与文家的姑娘,心领神会,笑道:“你去吧。”沈惊晚从人后绕过,皇子们魂不守舍的追随着沈惊晚翩然而去。路过六皇子身后时,六皇子忽然故意伸手牵住了沈惊晚的广袖,沈惊晚正在走,忽然被一道力度拉住,只见一位皇子冲她勾唇笑的很是轻佻。沈惊晚忙低头以团扇掩面,淡声道:“六皇子。”陶兴桌子下的手松了丝滑的布料,挑眉道:“你认得我?”男人那张脸长的很是妩媚,没有半分男子的锐利,更显妖孽异常,眼神中却是弄弄的心思,一见便知不宜深交。沈惊晚点头应是。陶兴点点头,沈惊晚行了一礼便走远了。陶兴笑着看她走远。忽然冲身边的五皇子道:“看来皇后是有心将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姐赐给三哥啊。”五皇子目光落在燕君安脸上,见他绷起个脸,冷冷的盯着六皇子,继而收回视线道:“或许吧,不过三哥这个铁汉可没有柔肠。”六皇子啧啧两声,感慨道:“谁说不是呢,若是入了我福地,我可要好好宝贝怜惜这位沈家姑娘。”五皇子想了片刻,冲六皇子道:“你莫要打她的主意,旁的姑娘多的是。”六皇子却似是而非的回了句:“可是旁的姑娘,不入我心啊。”-沈惊晚奔到顾卿柔与文时月面前,挤进二人之间,她们忙给她让出座,往人群中躲了躲。“方才娘娘跟你说什么呢?瞧你坐的端端正正。”文时月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沈惊晚也摸过去一个果子*送进口中道:“没说什么,就问问我一些家中事情,年龄几许。”文时月点点头:“哦,不过我瞧着,肯定是想给皇子相看。”沈惊晚捏紧了团扇,嚼东西都变得慢了许多。顾卿柔坐在一旁没说话,眼睛紧紧盯着沈延远的背影,忽然小声道:“我去更衣,一会就来。”文时月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与小晚儿说话。”这头两个小姑娘还在絮絮叨叨的悄声说话。顾卿柔摸到沈延远身边,趁着宴会正乱时,扯了扯沈延远的袖子。沈延远一愣,往身后看去,只见顾卿柔正坐在他身侧,微微弯下了腰。沈延远有些好笑:“怎么了?顾将军又要打你?”顾卿柔白了他一眼:“才没有呢,今日宴会,父亲是要给我面子的。”沈延远点点头,也没再多问旁的,给她拿了块酥饼:“红豆的,吃吗?”顾卿柔摇摇头,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瓷瓶:“这个给你,我阿兄当年在山上练武的时候时常受伤,听说这个药膏很好用,你带着。”沈延远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问了句:“给我的?”顾卿柔将东西直接往前一推,嘴上却更加嚣张:“爱要要,不要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