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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只靠大自然中的风水宝气存活,缺少人气进行滋养。而上个世纪在新疆、东北等地发现的地生胎就多有婴儿,期中还有一具女婴,深藏在山洞中,高大约有三丈,五官、胎发齐备,面相栩栩如生,当地传言深夜甚至能听到婴儿嚎哭,就是因为当地有稀薄的人烟进行滋养的关系。”“你的意思是H市人烟稠密,所以地生胎也长得更快?”相田不可置信道。颜兰玉的表情却非常镇定:“确实是有可能的。”相田还在迟疑,颜兰玉却道:“如果要取下来的话动作就快点,我们已经快来不及了。”所有人一惊,只见他打手电在石窟周围转了一圈。只见刚才石壁虽然被地下水渗透非常严重,但起码还有一些干燥的地方,但现在不仅所有墙面都湿透了,有些地方的水甚至顺着石刻的花纹汩汩流了下来。“上面开始下暴雨,地下水很快就要倒灌进来了。”少年阴阳师顿了顿,又道:“何况我们下来时的动静很大,应该被引来的人,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引来了……”手下不禁纷纷骇然,有几个便低声提醒:“相田先生!”相田似乎还有些迟疑——凶狠狡诈的人一般也都谨慎。但人都已经下来了,确实也没有办法就这样折返回去,别的不说,没有地生胎的话他们也绝对没法在周晖眼皮底下从H市离开。“你去把地生胎放下来,”相田指指颜兰玉,又点了两个手下:“你们去给他搭梯!”两个手下都没有异议,走到被吊的地生胎脚下,颜兰玉很敏捷的顺着两个人的肩膀爬了上去。另外几个人便在地面上支起一个类似于滑轮的东西,应该是事先准备把地生胎拖到地面上去的装备——显然他们错误的高估了这只地生胎的大小,照这个阵势看其实一个担架就够了。相田盯着颜兰玉,只见他站到地生胎边上,脸几乎都贴在了它耳朵边上,反手从腰里摸出短刀,比来比去的似乎在丈量怎么把吊住它的封印隔断。——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突然攫取了相田的心脏。相田经验丰富,心狠手辣,不然也不能在密宗门做到这个位置。他这种不安的预感很少,但每一次出现都会发生大事,而每次大事发生的时候,都起码要死一半人。相田眼皮狂跳,几乎下意识的猛吸了口气:“等等!”所有人都望向他,而他骤然转向颜兰玉:“先别放!等等——”颜兰玉直勾勾看着他,非常古怪的笑了笑:“太迟了。”说着他手起刀落,扑通一声地生胎重重摔在了地上!那一瞬间相田整个身体连血都冷了,石窟里一下静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然而足足十几秒,甚至一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相……相田先生……”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问:“您没事吧?您……”相田这才感觉自己舌根发麻,他吞了口唾沫,发出来的声音几乎是嘶哑的:“没,没事。”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个人试探着想问什么,立刻被同伴使眼色阻止了。他们在这一僵持的工夫间,外面地下水倒灌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几个胆子大的凑过去看地生胎,只见它摔在地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性,就转身动手去拖那个滑轮。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直起身,疑惑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没有啊。”“听见什么?”众人一静,石窟里就只剩下了地下水渗透的声音。然而仅仅几秒钟之后,又有人骤然惊道:“笑、笑声……是笑声!有人在笑!”张顺离那个人近,瞬间毛骨悚然打了个哆嗦,紧接着一个若有若无、阴森森的笑声便从他后脑响了起来!“啊啊啊!”“真的有人在笑!”“什么声音?!”众人正躁动间,突然有个手下跌坐在地,指着地生胎活像见了鬼一般,连声音都哆哆嗦嗦的:“——是它!是地生胎!它在笑!”刹那间所有人回头望去,只见地生胎动了一下,紧接着又动了一下,几秒钟后缓缓的、直直的坐了起来。张顺一看它美艳的脸,瞬间脑子里就“嗡!”的一下。它大笑着,两边嘴角几乎裂到耳根,那样子非常熟悉,就跟七笑尸一模一样!“……”它似乎说了句什么,紧接着抓起那个跌坐在地无法起身的日本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口就在他脖子上硬生生撕下一块rou来!撕拉一声响,所有人面色剧变,而那个被吃的人颈动脉狂喷血,在血泊中爆发出惨叫:“救命!救命!救救我——”相田想都没想,举枪就射!砰砰砰所有子弹打在地生胎身上,下一秒全跟着弹壳噼里啪啦的反射了回去!地生胎像是对子弹毫无觉察一般,将血rou囫囵吞下肚后,又低头撕了一大块,嚼巴嚼巴连皮就咽了下去。那场面实在太血腥,张顺整个胃都瞬间涌到了喉咙口,只见几个胆小点的日本人已经吐了出来,但更多人一把抓起匕首、短刀等物就冲了上去。“别去!”相田阻止不及,眼睁睁只见地生胎对砍到自己身上的冷兵器没有一点反应,随手把那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手下一扔,紧接着站起身,又随手抓过一个人,咔擦一口就咬断了咽喉!“快退回来!”相田气急败坏道:“那不是地生胎!是天地至凶!”他的手下迟疑半秒,眼见被抓的两个同伴是绝对救不回来了,呼啦一下都没命的往外跑。然而整个泥汤下饺子的混乱过程只持续了短短几秒,紧接着地生胎身影一花,凭空堵在了出去的石门前。它还是笑着,虽然这笑容正常了很多,但极度的美艳和冲天的邪气糅合在一起,格外让人觉得扭曲和毛骨悚然。所有人紧张的往后退,相田抓着枪的手颤抖到随时有可能走火:“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地生胎望向他,突然用沾满血迹的手把长发撩到耳后去,偏过头阴森森的念了句什么。它的声音实在太嘶哑了,很多年不发声造成的咽喉肌rou麻痹应该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消除,没人能听清楚它念的是什么。不过很快地生胎又重复了一句,这次比较清晰,所有人都听见它竟然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你……想知道吗?”——它竟然会说人话!所有人都愣了,情况一时变得特别荒诞。“你们……喂了我太多有毒的东西……”地生胎的声音带着很多年不说话后咽喉肌rou麻痹所造成的嘶哑,但能听出它似乎非常的开心,一个字一个字缓慢道:“还不明白吗?你们……是被我父亲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