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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出生的少爷就是命好,捐个出身、补个缺都容易,又何必和我们这些苦哈哈一样来科举。”也有光是为了乡试名额就苦熬了好些年的大龄考生不忿道,“他看得懂考官出的题吗?”虽然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宁云晋都听到了耳中,对于别人的视线他早就习惯了无视,可是夹杂在其中的一股带着恶意的凝视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宁云晋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发现居然是卢文道。见小吏已经核对完自己的身份,吩咐自己进去检查,宁云晋便先将卢文道的事情搁在一边,专心应付起眼前惨无人道的搜身检查。好不容易能够进入号房,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一想到这样的检查至少还有三四次,宁云晋的脸色便更苍白了,暗自道,就算是为了这也不能落第!乡试每一场都只有一天时间,宁云晋淡定地无视号房里那腌臜的环境,收敛心神开始专心作答。八月十二日为第二场,以五经作一文;八月十五日为第三场,策问五道。考完之后宁云晋长长舒了口气,虽然带了干粮吃喝没有问题,可是号房的那块桌板睡着太不舒服了,回到家之后他便闷头大睡补眠。虽然家里没人经历过科举,不过大家都知道考试十分熬人,也都没打搅他。宁云晋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天亮,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秦明听到动静敲了敲门,感慨地道,“二公子,您可醒来了,老太太身边的丫头都来打听三次咯,再睡下去老太太只怕要亲自来看你了!”“瞧你说的那么夸张!”宁云晋活力十足地跳下床,“叫人进来洗漱,爷要给老太太请安去。”到了老太太的房里,老人家一看到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便搂住宁云晋心疼地道,“乖孙哟,这可是遭了大罪!才乡试就这么熬人,等到会试如何得了,那可是每场三日,还得考三场,要不咱还是别考了吧!”“小孩子就得这样磨砺一番才好!别一个劲瞎宠。”宁陶煦板着脸对宁老夫人说了一句,这才扭头问宁云晋,“你考得如何?”宁云晋自信满满地道,“感觉很不错,中举应该不难。”宁陶煦抿嘴笑,“你师傅可是要你连中三元,若是中不了解元,下次见他可要小心!”想起建亭先生的那封信,宁云晋立刻苦起一张小脸。老太太一看便不依了,心有灵犀地将他的心声说了出来,“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小二的文章做得再好,不对考官的口味也是白搭,要不古往今来哪有那么多才子也会落第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靠科举晋身,要我说小二还是像亭哥儿一样补个侍卫好!”“妇人之见。”宁陶煦蹙眉反驳道,“真正的百年旺族都要靠科举传家,只靠荫恩总是差了一头,小二是个有本事的,就该多锻炼锻炼。”宁云晋一见二老快要吵起来,连忙告退,灰溜溜的跑了。这个点,宁敬贤和宁云亭都去衙门了,佩华那里他不想去,正琢磨着要不要外出溜达一圈,便有小太监来传旨让他进宫觐见。这个叫何仁贵的太监也是熟人,就是原来在养心殿的小太监之一,最是机灵不过,被黄锦收为了徒弟,如今在宫中颇有几分体面。不用宁云晋给他打点,他就凑近了笑道,“宁公子真是深得圣眷,皇上今儿个一下朝就找李总管问你的事儿。”宁云晋和他的关系不错,倒不用时不时孝敬了。他随口道,“公公不是诓我吧,只是一小小乡试而已,皇上哪会有闲心关注,别不是找我问其他的事,您也给小子我一个准话,好让我早做准备。”“公子这可是妄自菲薄了。”何仁贵嘿嘿一笑,小声地道,“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待公子不一样呢!要我说,皇上对后头生的那几个皇子公主可还没待公子你好呢!”“这话说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公公莫要害我!”宁云晋心中一凛,他倒是没想到这几年皇宫跑得勤居然让别人产生了这样的印象,不过想一想文禛如今对自己的宠信确实不一般。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欢喜,又总觉得有些不安。但是琢磨着得到皇帝的关注总不是坏事,宁云晋便也将那点担忧先搁在了一边。文禛直接在乾清宫的西暖阁接见他,这里是皇帝的寝宫,常人连靠近都不行。宁云晋从去年开始就时常进入这里,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即使那些阁老也没这殊荣,可见文禛对自己的信赖与荣宠了!他到的时候文禛正忙里偷闲地喝着功夫茶,见完礼之后,文禛便直接招呼他上前给自己沏茶。宁云晋自己并不爱喝茶,奈何他的师傅们都是好茶之人,作为小辈自然只能学好沏茶技能孝敬。他沏茶的法子是学子建亭先生,一举一动却模仿的宁陶煦,有种说不出的优雅,配上那好相貌,简直是赏心悦目。“休息了一天也该缓过来了吧?”文禛的第一句话果然是问他考试的事,“考得如何?朕可是等着明年点你的探花呢!”这都直接将殿试名次给自己定下来,也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吧!不过宁云晋现在对着文禛十分放得开,嬉笑道,“皇上,这可不行呢,若只是探花郎,微臣可是会被先生逐出师门的!皇上您可得开恩呐。”“瞧你这副好长相,到时候鲜衣怒马做个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可不是正好。”文禛板着脸道,“十三岁的状元,可是古往今来头一份,若是文章做得不好可要被人非议的,不可贪心。”宁云晋骄傲地仰着下巴,“做人得有目标,做个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更妙!”文禛乐了,“看来志气不小,还真奔着连中三元去的!朕就等着看你殿试的文章,若是太差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咯!”“皇上您就尽管放心吧!”将一杯茶放到文禛面前,宁云晋僵着脸抱怨道,“一想到会试还要再被搜身一次,微臣就恨不得能一口气全考完就好!”“你小子便知足吧,若不是朕特别交代不要为难你,你以为搜身能那么简单通过!?”文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探着他道。宁云晋一想到搜身的场面就满脸不堪回事的表情,不过想到自己前后那些人不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摸遍了全身、脱光了衣裤,有些甚至连下身都被剥光。相比之下起码自己还保住了一条底裤,没有光屁股。他窘着脸道,“难不成……”文禛的视线落在他翘翘的小屁股上,“朕听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