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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用猜,他也知道来到攻这里,肯定是自己的意思。助理哪有这么神通广大,能知道攻家的地址。受又气恼,又觉得丢脸。丢脸自己贱得厉害,还要上赶着到这人家。他的一番心理活动,攻不知道,他只道:“我要出去晨跑,早餐在桌上。”受硬着脸,拿起自己的手机,没有回话。攻心里叹息一声,转身离开。等再次回到家中时,受已经不在了,早餐还是原样地放在桌子上,没有动。他坐在餐桌前,小乖在旁边热情地舔着他的手,攻反手摸了摸小乖的头:“醉的时候,他抢了你的汤,醒着时,我给他做的他又不要。”小乖馋得慌,眼睛盯着早餐。攻微微一笑,冲小乖摇了摇头。受坐在出租车上,头疼得慌。他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急忙下就穿着攻给他换的睡衣跑出来了。晨间的寒意很重,冻得他哆哆嗦嗦,一个喷嚏接一个。等从家里到公司,又找了个由头将助理训斥了个灰头土脸。训完人以后,受又面无表情道:“把昨天晚上的所有细节,都给我详细的说一遍。”助理就从在宴席上开始说,受打断:“我要听我到那个人家里的时候,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助理努力回想:“哦,他出来接了,帮着将您扶到沙发上以后,就问我要不要喝茶。我说不要,他就送我出来了。”完了助理还在心里嘀咕着,该不会那个老总对受做了什么,受才对他发这么大火吧。昨晚他也犹豫,你说着孤a寡o的,要是真发生了点啥,还不好说。但是受要去的地方,他这做助理的,也不能拦着吧。助理交代完,突然就见自己的上司以一种挑剔又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然后一字一句道:“他请你喝茶,还送你出门?”助理那一刻突然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老板,他请我喝茶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您呢,说你怎么会喝得那么醉,表情还挺心疼的。”助理一通瞎编,很快,他就见到他的上司,红了脸庞。24攻再次见到受已经是半个月后,和受公司的项目推进到一半,突然被压了下来。秘书过来告知攻,攻沉思一会,让秘书去联系受的助理,看能不能组个饭局,谈谈这个事。秘书抱着文件说好,就要退出去。这时攻突然开口:“等等,还是我直接问他吧。”话音刚落,他又想到自己上次被受干脆利落拒绝的画面,和他给受做的早餐,动都没动的事情。他想到了当年受被带走时落的泪,还有那浓重深情下,油然而生的失望和怨怒。攻拿出手机,最后还是通过办公室内线,让秘书去安排。秘书选的地方很有情调,他扶着旋转楼梯拾级而上时,精致的镂空花纹后。大片的白色百合花,受临窗而坐。他穿着一身白衬衫,头发柔软,悠闲得不像来谈正事地端着一杯咖啡,慢慢饮着。攻的步子下意识停在那处,他忍着内心突如其来的情绪,等调节好后,这才动身。和受相比,攻显然准备十足。他带了电脑文件,俨然公事公办。受的眼睛落到他带来的东西上,将咖啡放下了,瓷杯触碰在桌上,咔得一声。攻敏锐地觉出了受的情绪不高,但自从受回来以后,他见到他就没有情绪好的时候,攻也淡定了。他先开口:“先吃饭再谈公事?”受将身体往后一靠,视线落在自己的指甲上:“没什么好谈的。”攻:“什么意思?”受:“意思就是这次合同不签了,不谈了。”攻怔住了,好半天才隐忍道:“这是公事。”不要公私不分了。受明媚一笑:“我知道啊,我也是来宣布结果的。这也是我们公司多方考量的结果。”见攻面无表情,气质冷冽了许多,受继续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在报复你吧。”说罢他像自己也觉得好笑一样,笑了许久,这才缓慢道:“穆先生,你想得太多了。与其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如将贵公司经营的好一些。”这时他点好的意面被端了上来,受支起叉子,卷起面,塞进口中。攻蹙眉一阵,就拿出手机,发了一阵短信,然后提包起身,礼貌道:“那我先告辞了。”受将叉子一放,抬眼看攻,像是哄他道:“也不用那么生气,说不定你陪我吃一顿饭,我主意就改了呢。”攻神情一僵,像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眼神过于专注深刻,让受不自在起来。他皱眉道:“做什么这么看我,觉得我侮辱你了?”攻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你不愧是肖家独子。”25受想终止这个合同,本意是收手。但他不可能明说出来,只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想,当年攻能因为同穆家夺权,而利用他,那现在他用公事为理由,让攻留下来陪他,攻也愿意吧。可结果是出乎意料的,攻非但不留下,还以一种对他十分失望的语气说,你果然是肖家独子。受怒了:“你什么意思?!”攻侧过脸,有些事他并不想说开。比如当年肖家出面,让父亲施压他和受在一起。到后来被赶出家门,肖母急急忙忙赶来让他们分开。攻一直觉的,这些都和受无关。他不认为是受让他父母来和穆仁“沟通”,在他心中,受不过是位执拗又孩子气的年轻人。喜欢什么人,就勇往直前的追。虽然方式可能有些时候不太对,也过于粘人,但总是会让人对其心软。因为他是好的,能看出来心眼不坏,人也单纯。攻从没想将当年的事,和后面那些弯弯绕绕说给受听。他知道受的父母有多宠爱受,他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不像他。那些幸福是珍贵的,而他不过是受生命中的路过人。下一站也许更好,如果当时他不说出分手,受也许会和家人闹翻,会跟着他。受会丢掉珍贵的东西,来换取一份也许并没有太多价值的物件。因为他并不能确认是不是能承担的起这份感情,并且回馈同等的爱。他没必要让受作出这些牺牲。所以他让他走了,他同意了肖母的话,出面和受分手,看他离开。受的离开,给他带来的变化,就是他偶尔在下雨天,就能想起受。受用过的拖鞋,杯子,毛巾。都能想到这个人,淡淡的,在心中拂过,留下些许涟漪。不是深刻的心痛,却也不是全然的不在意。毕竟他会想起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