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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一处巨大的地下墓xue,只不过此人似乎分外嗜酒……”说罢将酒壶扔给明流,又从腰间取了一个更大的酒壶,看得明流瞠目结舌。“你喝了,这酒虽对增进修为没什么用处,但强身健体还是不错,你刚刚受伤未复,适合酌量饮用这种酒。”说罢竟在酒泉的一块大石便径直坐了下去,徐徐地畅饮了起来。“好吧……”明流揭开壶盖尝了尝,这酒的味道偏甘甜,类似果酒。但后劲儿并不小。他喝了一口便觉得有些混沌,晃了晃脑袋,再定睛看着魏若无,一时间竟有些痴了。“魏兄,有没有人夸你长得贼好看的?”明流砸吧砸吧着嘴,脑子稀里糊涂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好看?”魏若无摇了摇酒壶,苦苦思索片刻,而后一本正经道:“约莫是没有的,在苍穹无境,我是师兄,他们都得听我的话。很少有人胆子和你一样大,修为寥寥,却胆敢和我称兄道弟。你若是我师弟,我定要罚你去思过峰带个几年半载。”“你就是太……太严肃了,你看你笑起来!”明流直接忽略了魏若无说了什么,眼睛亮晶晶地、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的笑容,感觉就像是过去在电脑面前看到自己喜欢的二次元男神。这人就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清冷肃杀的剑客,从眉到眼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性情高洁又不至于高冷,虽然给人感觉犹如天边流云一般遥远不可及,但实际却是脚踏实地的践行着自己的目标与承诺,因而有着过量的师兄气场。而魏若无则是侧头看着明流,又想起来之前先知者的话,明白大抵是算错了,这人心性纯善,又无争心,怎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宿敌。既然如此,那有恩便报恩吧。想毕,魏若无再无愁绪分外开怀,扯开酒壶盖子又饮下一大口,抬袖子拭去嘴角沾的酒液,有些好笑又无奈地说:“我笑起来怎样。”明流有些呆愣,感觉这个问题不像魏若无应该好奇的问题,“我……形容不好。”约莫便是,宛如一襟风一片月。杳杳白云青嶂,荡荡银河碧落。长袖得回旋,举手谢浮世,他是饮中仙。又想起施定尘那糟老头令人糟心的话。明流又缓缓在内心默默补充了两句——只道江山如画,争教天地无情。“夸了我,你倒是愁云满面。”魏若无将明流细微的愁容收进眼底,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外门比试之后,你便再没有与我联系过,之前你没告知我实情,如今便说与我听一听,能帮的,我也会尽力。明流,你救了我三次,你且信我,我不会害你。”“哎哎哎!你别……你别说啊!说了他保准防备你!”阎不枉看了看明流望着魏若无的神情,着急跳脚道:“臭小子!你就听我一回不成吗!”“就是……呃,”明流咬了咬牙,不顾阎不枉的劝阻,最终看着魏若无淡然无波的样子,仿佛自己不说,他也不会责怪、非常尊重自己的模样,可内心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想让他失望。遂借着酒意说了出口:“如果有那种预言很准的老神棍,说你的朋友注定会和你反目成仇,你会如何?”阎不枉在识海内唉声叹气,又睁开一只眼偷偷看着魏若无这厮的表情。“不会如何。”魏若无一晒,他还道是何事,没想到原来是同一件事。他隐约知晓是何人所为了:“每人心中自有衡量,但依据皆是唯心而已。但凡我认可之人,皆非为名利贪嗔逐流之辈,与之相识自是缘分,我不接受任何指点、点拨、挑拨。你要明白,即便有朝一日预言应验,那于你于他,也是不曾有悔的。”更何况,因他人之言而怀疑自己的判断,哪怕说他自大也好狂妄也好,但于魏若无而言,这就是弱者行为。明流神色也有几分落寞:“还不止啊,我们那边……算命的说我是天煞星,孤魂命。所以我自幼相当于无父无母,也没什么朋友。说实话,莫名其妙的就觉得靠近我的人都会倒霉,我平生最怕不外乎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命?”魏若无轻笑一声,看上去多了几分与平日不同的轻狂傲然:“真是可笑,我不怕你这天煞孤星,你可以再靠过来点儿。”明流垂下眼,睫毛微微抖动。人却没有依言靠近。“过来。”魏若无眉头紧皱,大师兄的风范…或者说是毛病又再度展露,修长温暖的手直接扣住明流的手腕,而后将他拉到酒泉旁边的大石上一起坐了下来。“我这一生,都在追求剑道极致。仙路漫漫但终有终结,恐怕就算神来之笔的那位圣贤大能,也做不到剑道之极,所以才铸造无数神器妄图分个暂时的上下罢了。”魏若无似醉非醉的眼眸闪烁着异彩,看上去美丽极了,他平日里作为首席自是谨言慎行,作风端正冷情,从不在师门袒露心意,此刻却分外放松轻快:“人生在世,唯有剑与美酒不可辜负。你不是剑修,其实很可惜。如若有一天,你也站在同样高度便会明白…我不怕宿敌,怕的是看不到剑道的终极,亦怕长路漫漫竟然连个比肩之人都无法寻觅。既然他们都说我们只能是宿敌,那我偏要认下你这么一个知己知交。明流,我其实——很高兴。”明流怔愣地看着他,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这样一个坦荡明亮的人,而这么一个人居然也认可了自己,相信了自己…他突然有些狼狈生硬地转移过视线,红着脸认真地说道:“谢谢你,魏若无。”别人要是知道先知者所说的命定宿敌,就算不先下手为强也会避而远之,哪像这两人,居然比之前还要好了?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啊咧?阎不枉嘴角抽搐,突然发觉是不是自己被困得太久,有点跟不上时代了。“明流,可据我所知,先知者的预言,是真的没有出过错的。”阎不枉忍不住提醒道:“我劝你还是多防着这小子。”“可那毕竟也是以后了,说不定我们得几百年几千年之后才因为什么巴拉巴拉乱七八糟的原因化友为敌。而且你也看到了啊前辈,我不过就是顺手救了他一次……整整一百年的修为,他现在居然提都没有提起过。”明流在识海内与阎不枉沟通,近乎于折服的叹道:“你也告诉过我,修道之人最在乎修为和心境,即便亲近之人,也很少有人愿意这样做……如果他要害我,又何必如此!”事实上,也可能是魏若无的手掌太过温暖,那样的温度,像他这样孤寂久了的人一旦沾染上了,便会彻底沉溺不愿轻易放开罢了。“两个不知羞的臭小子!竟然在老夫的地盘上偷喝了这么多酒!”一道惊雷一般的怒喝声平地炸起,明流正心情复杂的和阎不枉沟通,瞬间惊得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