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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尽心尽力,问心无愧。难道真的是,自己一开始就信错了人吗?难道真的是,自己一片真心都给错人了吗?可是现在,他看起来为什么分明又是一副自责的模样呢?是又要和自己耍什么花样吗?辰风盯着夏凉,良久,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夏凉低着头,感觉到辰风一直在看自己。实在心虚得很,也不敢抬头和他对视。这回,自己真的是利用了他的信任,彻彻底底伤害了他啊。如果从一开始,在垃圾堆里扒拉吃的的时候,就不要答应那个破系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吧,夏凉想。如果不是当年年纪小不懂事为了能吃饱饭,有地方住,就把自己的人身自由都出卖给了系统……自己就不会被它派来伤害辰风,辰风也不会被任何人伤害。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这样伤心,这样失望了……夏凉觉得,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这样贪心。这一切,可能都是自己不满原来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追求吃饱穿暖,招致的上天的惩罚吧。夏凉忽然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现在能够快点醒来。夏凉宁可这场梦醒来的时候,自己依旧一无所有。在垃圾堆里扒拉食物,和小野猫大野狗打架抢食物吃。原来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还是会有烦恼的。而且烦恼,比自己在垃圾堆里扒拉食物的时候,甚至还要多。可是,夏凉的心里又在一遍又一遍祈祷这一切不是一场梦。夏凉舍不得这是一场梦,尤其舍不得辰风只是一场梦。夏凉垂着头,丝毫没感觉到李公公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李公公匆匆走过夏凉的身旁,走到辰风身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辰风听后,微微蹙眉,起身离去。只余下,夏凉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辰风到了议政殿时,请求彻查此事严惩细作的大臣已经聚集满了整个大殿。几乎所有人的意见都是一致的,就是认为这次的时间肯定和夏凉脱不了干系,一定要严肃处理夏凉的问题。很多大臣都觉得,这个夏国“公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先是性别上,夏国一开始就十分没有诚意,甚至故意隐瞒了夏凉的性别,有意把他伪装成女孩子送给了辰风。而夏凉,也是一开始从性别问题上就在不停“欺君”,对辰风没有半分真诚可言。反正从夏凉这个人,到夏国这整个国家,都毫无真诚可言。可以十分确切地说,把夏凉送到陈国来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夏国一场有预谋的算计。夏凉他根本不是夏王为表示友好送到陈国来伺候辰风的,而是——彻头彻尾就是个夏国细作。王上之前本着宽容大度的选择没有追究夏凉的性别这件事,然而这回夏凉可以说是变本加厉了,竟然还偷盗了玉玺伪造王上的手谕,可以说是罪不容诛。然而辰风一直否认自己身边jian细这件事,更是否认这个jian细就是夏凉。于是,群臣就这件事和辰风争论了一个下午。结果,全都被辰风信口胡说的理由压了下去。首先,辰风说自己根本就没允许夏凉见过任何夏国来的人。夏国来派的人都被自己派人“保护”起来了,夏凉根本就没机会见到他们,更不可能和他们串通一气接受他们的什么任务。其次,自己从来就没给夏凉看过玉玺。夏凉连自己的玉玺都碰不到,更不要说伪造出自己的手谕来了。虽然都知道辰风说的八成不是真的,很可能就是故意护短。然而辰风一定要说夏凉从来没见过夏国的人,不可能和他们串通一气,就没人敢否认。辰风要说夏凉没碰过玉玺,就没人敢说夏凉碰过。虽然明明有人都看到过辰风把玉玺扔给夏凉随便玩的场景。于是,所有大臣对夏凉的怀疑都被辰风否决了,处罚更加无从谈起。这件事讨论完后,已经是黄昏。暮色四合,太阳都落下去了。想到自己离开时夏凉还站在书房里,一个人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辰风匆匆回到书房里,却不见当时离开书房时,低着头委屈巴巴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了。只有地上,晕倒着一个人,泛着浅浅金色的长发散落了一滴。辰风连忙俯身,将人横抱起来。夏凉的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已是毫无血色,双唇也是苍白如纸。显然是一个人站了太久,又加上一整天都没有喝下一滴水,才会晕倒的。辰风连忙将人抱到侧房的床榻上,转身去桌前亲自泡了一杯温水,再回到床前将夏凉扶起来,亲自喂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由于人昏迷着,水怎么也喂不下去。辰风喂进口中的水,夏凉也总是吞不下去,直接从嘴角流了出来。辰风只得用帕子将流淌到夏凉唇角的水迹擦拭干净,含了一口温水在自己口中,对着夏凉的唇,用舌尖轻轻度送过去。湿润的舌尖直如咽喉,夏凉的喉结不自主地一动,将辰风喂来的水都瞬时吞咽了下去。终于感受到了水的滋润,夏凉的眉头蹙了蹙,睁开一双蓝得万分干净的眼眸。发现和自己唇齿相依的辰风,夏凉微微有些吃惊。看到那双此刻与自己近在咫尺,干净得看不出一丝杂质的眼睛,辰风不禁心头一痛。辰风抬起头,声音里又是心痛又是责备:“为什么一直在那里站着?撑不住了不知道坐下歇会儿?”夏凉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丝委屈:“你生气了……”辰风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道:“为什么渴了也不知道要喝水?”夏凉的声音还是小小的,又委屈巴巴,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因为怕你生气……”辰风沉下脸来,道:“我说过不许你喝水?”夏凉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摇摇头。辰风最见不得夏凉这委屈唧唧又可怜巴巴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夏凉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地嗫嚅了几番,终于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辰风垂下眸子,一食指挑起夏凉的小下巴来,盯着他的脸审视了一番:“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看不透?”一直以为你就是这么干净的一个人。眉眼之间,看起来这么干净。一双眸子,干净得像一眼就能看得到底。可是,你若真的像看起来这样干净单纯……那那些近在眼前的事情,又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