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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步,目露凶光地往后一瞪,对视上了顾老头子看来的目光……哪里还有什么脾气,嘴角抽搐半天磕磕巴巴道:“爹,您老腿脚不好就一边坐着吧,不用这么辛苦地活动脚,反正你们现在也是同行。”说着还真去扶顾老头去寻了个就近的座位,按他坐下。顾老头没理时不时抽风的儿子。一脸严肃地看向那几个御医,将军范十足。顾凛总算看明白了,他家的糟老头子这是想知道祝倾的情况。之前糟老头子才见到祝倾时就想知道她究竟遭遇了什么,当时祝倾白痴又疯癫,问是问不出什么,也不能由着祝岐一人随便说,就提出过要诊看下祝倾。不过他没答应,也不管糟老头子信不信,反正被他全推在祝岐身上。只说捉拿祝岐时,也找到了失踪已久的祝倾,当时已经是这样了,估计是谁都想要皇位内讧了,然后就被祝岐给祸害了。顾凛想了又想,反正已经成了烂账,也不怕他家老子来翻,便不太客气挥手催促。“快点看吧,看完了,出结果了你们写张诊断,签字画押,带回给陛下,这样你们就解脱了。不然本少将军是不会小气到留你们干活,又不让你们睡觉的,最多就睡个柴房猪圈什么的,啥时候整完了,啥时候走人,反正也不是向本少将军交待,想必陛下也等的起。”顾凛这么一说,三位御医面面相觑了会,顿时熄了想找顾凛麻烦的想法,一个轮一个地去把脉,无比认真,就怕有人诊出陛下想要的结果,抢了功劳。顾凛费了极大的力气看完三张诊断,差点举起拳头要去揍御医。明明是同一个人,看着就像是三个人在看病。写的极为严重的那张将祝倾描述的只剩下一口气,生死由天,写轻了的又像是吃饭吃撑了只需要走动走动消消食就没事了,逐字逐句看完都没有提怀孕。还算正常的那张又将怀孕期提前了两个月,变成个已经怀孕将近五个月的孕妇。别说祝倾的肚子还没鼓起来,明摆着的不可能,就说那时候祝倾还是韶冬亲自下令禁足在佛堂的,难道韶冬还会去佛堂与他恨不得杀死又顾忌的要命的女子好在一起?这次顾老头没有拦,御医们都被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在顾凛的威吓下又重新写三份。这次三份都写了怀孕,月份一致,至于其他的病症,顾凛没管,凶神恶煞地让三位御医签字画押。不过还是有麻烦,那月份竟然接近祝倾关押在蛇牢的日子,如果说是在蛇牢里怀上,也不为过。骗谁都好骗,但韶冬与祝痕也是知情者,怕是事情会麻烦。他坑韶冬坑也坑了,还坑了不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家里的糟老头子为啥非要他这么坑韶冬。老头子戎马一生又对前朝念念不忘,最后还出了家,都不管他这个儿子了。如果是朝堂上的或是兵马上的还能理解,韶冬眼看着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和祝痕团团圆圆了,竟然出山下管起凡尘里最大的姻缘来。一开始还没察觉,以为是糟老头子是在不爽姐弟俩都栽在一人身上,所以让他去坑韶冬,给韶冬设置些障碍,也能看出韶冬到底愿意付出多少来爱惜祝痕,祝痕也能看到韶冬对他的执着有多深。最终还能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事他是乐见其成的,就这么一次一次无比欢乐地坑着韶冬,完全没察觉所做的一切都是欢蹦在拆鸳鸯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也就今天祝痕打韶冬的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让他觉得事情看上去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而是极其的不对劲。韶冬确实愿意付出一切,就连让位昭书都写了,也不怕天寒地冻,就窝在冷宫外天天这么守着祝痕,意志力惊人。但似乎韶冬越是这样做,祝痕的态度越冷。直到今日的一巴掌,看祝痕表情决绝,韶冬纵然遮掩的好,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怎会看不出他眼里故作坚强的悲伤。再强硬的一个人,在爱人面前是做不到绝对坚强的……他看了也心里难受的很,差点装不下去。顾凛头疼的揉揉眉心,难得的没有一丝臭屁的笑容,严肃的就像要上战场一般。最让他可气又无奈的是祝倾肚子里的小孩就是那个日子,除非真的找出孩子的真正父亲。虽然难,也算有点下手的眉目。三位御医离开他府里时闷不吭声地溜的飞快,小胡子一颤一颤,短腿倒腾的也速度,一跑出去,就立马以一副要算账的样子跳脚怒骂,义愤填膺,表达了要向陛下告状的事。顾凛没有在意,在意的是远远骑马跑来的吉利。吉利是韶冬身边唯一信任的,这个时辰这么赶来,是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他预感这事有点大,有点麻烦,还与他有关。☆、第五十五章顾凛听完吉利说的内容,懵圈好久才反应过来,一改往日气死人不偿命的作风,竟然没和吉利说过一句废话,也没管站在一旁的爹,就匆匆点兵点将,一边出城一边令人用飞鸽互传消息。吉利见了放心不少,不过心里还是一样地讨厌顾凛。每回这厮来宫里准没好事,平时气到陛下也就算了,反正他也能讽刺上那么一两回,而且陛下更不是省油的灯,谁也不怕这厮来犯浑。但这次犯浑犯的也太离谱,是个蠢货都知道,祝痕与太子出宫会有危险,身边就算有了只猞猁在护着,那也是对付普通人的,万一出事……他都无法想象顾凛要是没有顾老将军,没有先人在前面积骨如山,没有陛下的宽容,会混成个什么样。要知道陛下案上还摆着不少告顾凛黑状的上书。吉利心里急的不行,也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策马跟上。还没出城,顾凛就定好了策略,眼睛里全是认真,与平日里见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算着时辰,看着天色一路跑到城郊,果然很快就在一户王姓员外处找到了祝痕出宫时用的马车。询问时全都是女流之辈在回话,细声细气,结结巴巴,一句话往往要好久才表达清楚,别说是顾凛,就是吉利也是眉头直皱。原本王员外瞧中祝痕的马车只是因为马车所用的木料虽然不是很难得,但胜在雕工非凡,而且看上去细腻的像块浸润过油脂的黄玉。他觉得车厢内要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位匆匆就走的贵公子也不会看都不看地都留给他。直到傍晚的时候有小妾提议坐马车去人多的地方溜达溜达,他也就同意了。生养了庶子的小妾是第一个上马车的,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