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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复临的脸色也不算好,继续道:“最糟的还是答题卡在K哥手上。”“他怎么了?”小钱老师就像是在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看着安复临。噩耗接踵而至,她真的很后悔,从未有过的后悔。“雷雨夜,”安复临指了指在糟糕的天气,“你就没有觉得很熟悉吗?”小钱老师双眼迷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没有懂。安复临叹了一口气,再次提醒,南国BOSS曾经介绍过的,K哥是在一个雨夜扔下南君,独自逃跑的。而仪式的时间就近在眼前,也就是说,这个夜晚很有可能就是K哥逃跑的那个夜晚。“所以,他准备再次逃跑?”小钱老师还是没有懂。“他不是去把答题卡送给南君,而是要在南君面前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种仪式感很强烈的做法。“他这不是在自杀吗?”小钱老师这种人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理解K哥的做法。“是啊,”他们每个人参加电视节目,都有自己的原因,好比记者是想故地重游写回忆录,小钱老师就是单纯的为了出名,南夫人是回来纪念自己的孩子。那么,K哥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想赎罪。”***K哥远远的看着一直在雨中倔强等待他的南君,每多看一秒,就多一份内疚。他当年的愚蠢,是没有办法被原谅的。K哥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张哪怕在疾风骤雨中也不见湿的卡片,打开了笔。不用怕了,这一次,我一定会陪你的。说话算话。第25章有些时候你真的要学会接受,你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狄克抱着夏仁赶到的时候,K哥已经用笔快把名字写完了,谁也阻止不了他了。但夏仁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淡,他只是在狄克耳边吐气道:“怕不怕?”狄克笑嘻嘻的猛然回头。被夏仁很有技巧的躲过,并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贴面吻。狄克有点怨念的看着夏仁,这才回答:“不怕。”K哥用笔在答题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既不是真正的答题卡,也不是在答题卡上写名字的专用笔,对于一向以理智说话的夏仁来说,除非他疯了,才会只是为了皮一下,就随随便便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别人手上。狄克很清楚夏仁的性格,夏仁不会交出去真正的答题卡的,他那么做,只是为了吓唬他。夏仁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也就是顺便试一试,要是吓不到狄克那就算了。“我不害怕,不是因为我了解你的性格,”狄克觉得他有必要为自己辩驳一句,他用铁一样坚硬有力的手臂抱着夏仁,动作却总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好像在呵护着自己唯一的珍宝,他说,“哪怕你真的交出去答题卡和笔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是一起的,我就不害怕。”一道闪电,照的夜空如昼。狄克英俊如画的面容,如月夜下的血族,强大邪魅,却偏偏又温柔如斯。夏仁怔怔的看着狄克,总觉得这对话、这画面似曾相识。“是嘛。”夏仁最后嘴上这样回,若无其事的转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的心差点跳出他的胸膛。一直说狄克不是个正常人,但夏仁又正常到了哪里去呢?他摇摇头,自我嘲笑,竟然会因为狄克这样的话而觉得心动,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夏仁用最大的毅力,把这种不合时宜的心动收回了心中,只是遗憾的摸了摸狄克的头。那边,K哥已经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崩溃在了大雨里:“为什么?!”他的声音最终引来了正在等待他的南君。“你怎么了?”南君撑着一把伞,俯下身,一手打在了自己和K哥之间,一手想要把恋人扶起。他还像记忆里那样鲜活。K哥却固执的跪在那里,怎么扶都扶不起来,他近乎贪婪的仰望着南君,一个劲儿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你会因此而死”。哪怕有伞,大雨还是打湿了南君的半边身子,K哥着急忙慌的想要把整个伞都让给南君。他终于学会了一次如何体谅人。可惜,晚了。这就是爱吗?谁知道呢,当年他们都还是个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刻骨铭心?但内疚是真的,忏悔也是真的,还是那句话,他们都还是孩子,除了天生的反社会功能障碍,谁又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一个人因自己而死?安复临也终于跟着赶了过来,他直接上前,想要从南君身边拉走K哥,阻止他说出更多有的没的。南君如今还在满脸困惑,不明白K哥发的什么疯。但K哥已经因为没能如愿自杀,而思维混乱、心如死灰,他死死的抓着眼前的南君,一遍又一遍的乞求着他的原谅。安复临难得有了生气的表情,他一边在大雨中拉扯K哥,一边喊还在围观、完全没有动手欲望的夏仁和狄克上前来帮忙。夏仁点了点狄克的肩膀,示意他把他放下来,然后才带着狄克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他对发生在这边的狗血剧情没有太大的想法,因为他和南国boss的想法是一样的,哪怕再像,眼前这个也不是南君,它只是一段设置好的记忆。原谅或者不原谅,都毫无意义。南君对夏仁和狄克身上反常的防雨功能视若无睹,只是打着伞,执着的看着K哥,想要等待他解释为什么要道歉。他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逃跑吗?怎么大半夜这里来了这么多人。特别是在看到小钱老师的时候,南君差点就吓的想要跑开了。还是K哥绊住了南君,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那么大,不仅挣脱了安复临的束缚,还是把那句话给说全了:“对不起,我害死了你。”这就像是一句咒语,在顷刻间打开了什么开关。雨水更多的开始反常的四溅,又急又冷,湿气中传来不祥的气息。一身白裙的南君,撑着一把白色的小洋伞,站在大雨中,黑长直的头发遮挡了他一部分的面容。但声音还是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你说对不起?”K哥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奇怪,还在一个劲儿的说:“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在忍耐了,你对我越好,我越痛苦,我是个混蛋,我根本不配活着。原谅我吧,阿君。”“不!”干脆利落,果决干练。K哥怔愣在原地,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你说什么?”南君勾唇一笑,满足了K哥,直视着对方一字一顿:“我说,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生,或者你死,都不影响我已经死了的事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