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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这会又怎么了。只见慕容定伸出条胳膊来,眼神迷茫又疑惑,“宁宁,你拧拧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清漪毫不客气的捏起他手臂上的rou一拧,慕容定嗷了一声,捂住被清漪拧过得地方,“痛!果然不是做梦!”“现在知道不是做梦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清漪坐在那里问。慕容定迷茫的睁着双眼,似乎也是一脸的不知。过了一会,他叹气,脑袋枕在清漪腿上,“我之前都没想过会这样。”他那吐血不过是想给慕容延和贺拔盛头上泼污水,但没想过既然就这样成了,得偿所愿原本是件好事,但他总觉得飘飘忽忽,脚底都软绵绵的,找不着实感。慕容定晕乎乎的,靠在清漪的腿上。清漪虽然没有和慕容定这样,但也开始吃了一惊。毕竟立世子这件事不小,慕容定身份摆在那里,想要夺位成功没那么容易,清漪私下觉得慕容定和慕容延之间少不了一场见血的争斗。谁知道慕容谐竟然还真的正大光明的立慕容定为世子了?清漪后知后觉的,让那股惊悚感慢慢的涌上心头。夫妻两个一个躺一个坐着,内室里头安静的落针可闻。慕容定眼巴巴的等清漪来安慰他,结果清漪在那里坐着,好久没有回过神来,慕容定抓过她的手贴在脸上,清漪反应过来,揉了他脸颊两下。“现在接下来你想好要怎么办?”清漪问。慕容定眯起眼睛,享受她的抚慰,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说实话,好事来的太快,我自己都没怎么想好呢。”清漪嘴角一抽,想起这事来的太快,慕容定没有反应过来也是情理之中,她吐出口气,没有说话。“不过现在和以后肯定不一样了。”“你那叫废话。”清漪说着有些担心,“你说丞相立你为世子,那么巨鹿公那边……”“六拔那边,就看那个男人自己怎么收拾了。”慕容定撇了撇嘴,靠在她腿上,“反正这是他儿子不是我儿子,我若下手,为了永除后患,自然不会留情,要是他来的话,那么就要温和的多了。”“你还想怎么?”清漪抱住慕容定的脑袋,“还想着丞相能不能为了你把巨鹿公给杀了?”慕容定别过眼去,有几分被说中心事,“才没有呢。”清漪见着他这幅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笑。外面变得乱哄哄,兰芝快步进来,隔着屏风禀报,“六娘子,夫人过来了。”屏风后面的两人闻言,马上起来。韩氏听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见到慕容定,她立刻问道,“外面都在传你要做秦王世子了,这事是真的吗?”慕容定摇摇头,“外头有人过来恭贺我,但这事朝廷还没下令,我也不知道真假。”韩氏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有权势的地方就会有各种消息灵通的人,既然有那么多人上门来送消息了,恐怕十不离八·九。“阿家!”清漪扶着韩氏的胳膊,要把她搀扶起来,韩氏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她气的坐在那里,眼泪直流,“那个混账东西……他是真……”韩氏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不说,清漪也明白韩氏想要说什么,两人当年的私密,是韩氏心头上的痛。韩氏愿意为了儿子和慕容谐保持面上的往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现在慕容谐这么一来,等于是把两人的脸面给扒个精光,半点都不不留了。可是只要慕容谐立慕容定为世子,当年的往事就必须要扒开给众人看。“阿家。”清漪心里叹气,和慕容定两个把韩氏扶起来。慕容定和做错了事似得,垂着头,不敢看韩氏一眼。韩氏被儿子儿媳搀扶起来,坐在床上。她浑身瘫软,几乎站不起来,趴伏在那里痛哭了一会,“我以后是真的没脸去见你的阿爷了。”说着她抬起头来,“以后六藏你有机会回到东边去,记得不要把我和你阿爷合葬。”“阿娘,这事不怪你,都怪那个男人当年阴险狡诈,阿爷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要怪也是怪他,和阿娘又有甚么关系?”韩氏闻言饮泣。慕容定和清漪不知道该怎么劝,清漪叫人把阿梨抱来,阿梨见着祖母,就爬上去,“阿婆是不是摔了?阿梨给你吹吹就不疼了。”童言童语,稚嫩的可爱。这下韩氏才收了眼泪。慕容谐想要快些把此事定下来,以免横出事端。丞相既然急着要,下面的那些人哪怕再看不惯,也必须要快些办好。朝廷册封世子的诏命终于尽快的下达。慕容定多了一重身份。一时间,慕容定府门前车水马龙。这鲜花锦簇的热闹,看的旁人眼热,当然不仅仅有人眼热,还有人不齿。慕容定被册封世子,前来道贺的人不少。在许多马车和牛车里头,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冲到府门前,仰天长啸,“世道竟然到如此地步,竟然叫一个jian生子坐了宝座!苍天道义何在!”他一嗓子喊出来,下一刻如狼似虎的卫士们蹂身而上,抓起一把土堵了口,迅速拖到没人的地方五花大绑。慕容定听到这时候竟然有人来砸场子,眉头都没抬一下,“看看这人是甚么身份。到时候给我送到京兆尹那里治罪。”慕容定说着,颇有些不爽的歪了歪脖子,做了这个世子,干什么都不比过去那么任性。慕容定说完,看向站在一边的杨隐之等人,“这样算是对了吧?”杨隐之笑笑,“世子还是不高兴?”“大喜的日子有人来闹事哪里高兴的起来。”慕容定一撇嘴。他说着,突然看向杨隐之,“对了,宁宁那边应该没事吧?”自己这里有人闹事直接叫人抓了就是,但是娇妻那边,就不一定了。“jiejie那边,世子只管放心就是。”杨隐之说道。慕容定点了点头,心放下来些许。清漪这里人也很多,众多贵妇们看不上韩氏当年就和慕容谐搞上,并且生下慕容定的做派。但是如今慕容定得意,谁也不敢作死,把明晃晃的把柄留给人,都使出吃奶的力气来奉承上头这位女尼。韩氏和那些贵妇说了几句话,不耐烦和她们这般做戏,“我今日的经书还没有看呢,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