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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能撑着墙壁站立,已经是他的极限。“你不是要自己走吗?你倒是走啊!停下来做什么?”说着,龙苏忽然将放在男人脸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而覆上他圆滚的肚腹,危险地抚动着,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而扭曲。自从怀孕之后,腹部便成了风身上的敏感地带之一,龙苏的触碰让他猛然一頓,本能地感受到威胁,下意识便伸手去推他。“呃……住手……别……碰我……”可是男人的此时的动作对于龙苏仿佛挠痒痒一般,根本丝纹不动,那只手依然放肆地放在他的腹部。“呵……这里面……是不是刀割一般的疼?”“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龙苏忽然疯狂地大笑起來,眼角竟笑出了眼泪。只是一時,他又恢复了正常。“你知道吗……我曾经受过的苦,比你痛上千倍百倍……”他堂堂一个龙国皇子,却因为一个卑贱的暗卫,被最爱的人砍去了手臂……他恨不得去死……可是他又不甘心,他怎能让他痛恨的人在这世上逍遥快活下去…他要报仇,将这一切都讨回來……他要让凤离知道,他才是值得他爱的人……那些日子,他每天都在想着,如何报仇,如何让那个阻碍他的幸福,害他失去手臂的人生不如死……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现在终于等来了,他怎能让他好过,他要让这个贱货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还愣着做什么!将他拖出去!”“是……是……”两个小廝见男人下身鲜血淋漓的场面,呆呆地站在那里,吓得够呛,龙苏突然间出声,让他们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回道。为了保命,小厮什么都不敢多想,麻溜地按照龙苏的指令,将风架起拖了出去,一路朝王府后门而去。风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出凤阁的时候,守门的两个侍卫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身体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面色青紫,怕是已经没了气息。今年冬天的雪下得特别早,也很頻繁。然而今日的雪,似乎是入冬以来下得最大一场,雪花如撕碎的白棉花一般,夹着风放肆地刮落。即便两个小厮穿着厚厚的棉袍,都觉得迎面而來的风雪带着刺骨的寒冷,直直渗入骨髓。风穿着一套薄薄的单衣,无力地被小厮架住一路拖行,寒冷似乎让身体里的疼痛减轻了些。只是他的身体,在逐渐变凉……龙苏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穿的都是轻便又暖和的衣物,手上撑了一把荷叶印花的白伞,悠闲地走在后面。王府后门外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几乎没有行人,只有王府的小厮外出办事的时候才会进出后门,所以守卫与正门相比薄弱了许多。龙苏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守门的侍卫支开了。他们轻而易举地出了王府。巷子里停了一辆马车,车头上坐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身上落了些雪花,看样子己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见龙苏出来便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爱恋,又隐约透着复杂。“将他抬上马车。”龙苏朝着小厮吩咐道。“是。”小厮将男人抬进马车后,正要下来,被龙苏阻止了。“你们和他一起去,还有一件任务交给你们。完成好的话,不仅赏你们一人黄金百两,并将卖身契还给你们。”“可是……”“可是什么?你们不相信本公子有这个权利?”龙苏知道他们定是认为,自己虽是王府贵客,但客人终究是客人,归还奴隶卖身契,是主人才有资格行使的权利。“我现在的确还不行,但若我日后成了王妃呢?”龙苏嫣然笑道.第一百二十章生不如死的滋味“谢……谢公子,小的们保证完成任务。”小厮们原本还有疑虑,此刻听他这么说,眼晴瞬间亮了起来,连忙答应了,不再去思考龙苏到底有什么任务交于他们。他们想着,卖身契能让他们脱离奴籍,而百两黄金可以让他们一辈子不干活也不愁吃穿,还能讨一个漂亮的媳妇。在利益面前,对男人产生的那点怜悯,便显得微不足道了。“恩,去马车内将他看好,接下來的一切,听从九大人的安排。”龙苏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厮们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龙苏口中的九大人,是坐在车头的蒙面黑衣人。至于这个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他们一点都不好奇,反正按着主子吩咐办事准没错,到时候钱财到了手,才是真的。接着他们先后进了马车。就在他们转身的那刻,龙苏清丽的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他讽刺他们死到临头了,还在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沾沾自喜。龙苏与车头的黑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轻轻吐出一句话。“阿九,交给你了。”黑衣人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龙苏头一次这般亲密地唤他。“你可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你的王爷……”“是他不要你,抛弃了你。”龙苏清晰的嗓音在空旷的巷子中回荡起,这些话是对马车里的风说的。龙苏知道风清醒着,能听到他的话。他特地用药性最烈的堕胎药,喝下这种药后所产生的疼痛,比普通的堕胎药足足疼上十倍,绝对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令人生不如死的同时,又不会陷入昏迷,只能硬生生地扛着,理智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清楚地,体会着胎儿与母体剥离的痛苦。马车内,男人安静地坐在一倒,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露出削瘦而惨白的脸色,他歪头靠在车璧上,琥珀色的眸子空洞而无神。鲜血染红了大半裤腿,双手随意地放在地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血红,看起来有些渗人。身体里的疼痛依然猖獗地侵蚀着男人的神经,他却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般,眉头都不再拧一下。其实他很疼,很疼很疼。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疼痛又算的了什么呢……忍忍就过去了……反正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忍过去的,这次也不例外。在听到龙苏的话语时,男人的眼珠子微微动了两下,终于有了些反应。但也只是动了两下而已,过后又恢复了原样。暗九狠狠一挥马鞭,马儿一声长鸣后,飞快地奔跑起來,朝城外极速驶去。龙苏站在原地,目光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