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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感冒呀。”“具体有什么症状?有没有发烧?”“好像有吧……我也没量过。”严柯写了一张“请测体温”的纸条:“拿着这个到门口护士台量一下。2号!”2号是个女孩子,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声音低而无力:“医生,我也感冒了。”“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发烧?”“发烧的,在家量下来39度。”“除了发烧还有什么不舒服?”女孩咽了一下口水,皱眉道:“嗓子疼,特别疼。我想挂水。”严柯对凌鹿笑了笑:“这就是第二种。”并示意凌鹿拿压舌板:“小鹿你看一下。”凌鹿拿小手电筒照进女孩的嗓子:“咽后壁充血,扁桃体2度肿大,有点化脓。”此时严柯已经开好化验单,对女孩说:“你先去验个血,根据血象结果再决定是挂水还是吃药。”女孩道:“医生,我疼得水都没法喝,你就给我挂挂水吧。”严柯道:“挂水也是有输液风险的,咱们能口服就尽量不挂水。快去验血吧,先看了化验结果再说。”女孩失望地走了。第3个病人是胃肠型感冒,严柯边写病历边报医嘱:“藿香正气软胶囊两盒,1粒tid。左克……你打左氧氟沙星,2粒bid。兰索1盒,1粒bid(注2)。再加一个巴米尔,就是阿司匹林泡腾片,1粒prn。”严柯抬头看了看电脑,确认凌鹿都打对了,然后指着屏幕对病人嘱咐道:“这个巴米尔是退烧药,你体温超过38度5再吃,两顿药之间要间隔4到6个小时,听明白了吗?”病人点点头,拿上病历本走了。就这样,门诊顺利而快速地进行。严柯看了几十个病人,渐渐又开始手抖。幸好有小鹿帮他打电脑,他只是写写病历,用点力握住笔就好。最近肌rou震颤好像发作得比以前多了?对了,药快吃完了,这个礼拜又该去复诊了……严柯稍稍出了点神,从病历上抬起头,却突然忘了想说什么。他看了病人一眼,又低头看看病历,两秒钟前他刚写下的诊断是胃肠型感冒。胃肠型感冒……血已经验过了,稍微有点细菌感染,炎症指标不高,不需要挂水,吃点口服药就好了。口服药……是什么来着?严柯盯着病历,不自觉地转起笔来。啪,圆珠笔立刻掉下来。他重新抓起笔,看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胃肠型感冒……胃肠型感冒是吃什么药?中成药联合抗生素……中成药……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诊的病人脸上已经露出诧异的神情,后面的病人也越来越不耐烦。怎么会连这个都不记得呢?明明……严柯不由开始烦躁,低头翻看这个病人之前的病历。但他上一次就诊已经是几年前了,也没有和胃肠道感冒相关的疾病……“……严老师?”凌鹿不解地看着他。快想起来。小鹿也看着呢。快想起来,想起来……凌鹿脸上闪过担忧的神色。他想了想,轻声询问道:“严老师,还用3号方案吗?”严柯愣愣地抬起头。凌鹿已经开始打字,在处方里开出藿香正气软胶囊。对了,藿香正气!胃肠型感冒用藿香加左克兰索!“……对,还用这套。”在严柯说话的时候,凌鹿已经把左克和兰索开好了。严柯心里感激不已,却不敢在病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严柯深吸一口气,正要接过下一本病历,凌鹿忽然起身对着众病人道:“大家出去等一会儿吧,医生要吃午饭了。一刻钟以后继续看,不好意思啊。”严柯看了眼挂钟,才十一点,不由一愣。凌鹿已经把病人都赶出去,并关上诊室门。“还没到时间呢……”“严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凌鹿满眼担忧,抬起手来,似乎想碰他的额头,手刚伸出来却又缩回去,转而递出一张纸巾,“你头上都出汗了。”严柯尴尬地接过纸:“刚才一时大脑宕机,有点着急。”凌鹿道:“要不我叫余老师过来,剩下的病人让他看吧?”“这点小事用不着兴师动众,何况他今天下夜班了。”凌鹿叹了口气:“那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买饭。你想吃什么?”严柯摇摇头:“这会儿食堂太挤,一刻钟来不及的。”凌鹿拿出早上买的面包:“要不吃这个?”严柯笑笑:“你吃吧,我不饿。”“不行,你胃不好。你忘记上次呕血了吗?”凌鹿很坚定。严柯看了眼排号系统:“还有五六十个号没看呢。要不这样,面包我吃,一会儿看到十一点半你就吃饭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看。”凌鹿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我不放心你。”严柯无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凌鹿想了想,把面包掰开,自己拿出一小半,然后把大的那半个连同包装纸一起递给严柯。“一人一半?”严柯笑出声,“这样不是两个人都吃不饱吗?”“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咱们抓紧看完,然后一起去吃饭。”凌鹿把那小半个叼在嘴里,拿起严柯的水杯,“我去倒水。”转过身去,脸就红了。凌鹿蹲在饮水机前,看着严柯的水杯里冒出热气,不知为何,忍不住地想笑。和他一起分享唯一的面包……就像童话一样。可怜巴巴,相依为命的两个小乞丐?当他回到诊室,看到严柯也边啃面包边笑,突然觉得……要蛀牙了。好甜。与此同时,B市,某公墓。这里说是公墓,其实也不比乱葬岗好多少。一座座墓碑排布得毫无章法,石阶上也杂草丛生。山坡下有个小土屋,大概是守墓人住的,此时大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就这个?”张行端看着墓碑,皱起眉头。墓碑主人叫沈琳琳,死于十六年前。他算了算,这姑娘死的时候大概只有十七岁。这座墓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来祭拜了。墓碑上的描字早已褪色,骨灰盒上也积了厚厚的尘土。“下葬之后我就没来过。”余程蹲在墓碑前,用湿巾细细擦拭墓碑上的相片,“看来她父母也是。”张行端远远地抱胸旁观,他一点都不想碰这晦气玩意儿。过了好一会儿,余程才把相片擦拭干净,抬头道:“你过来看。”张行端这才勉为其难地凑过来。黑白相片拍得很模糊,不过看起来和□□上那个女孩还是有点像的。他感到很不舒服,立刻直起身子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