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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嘴上说道:“什么时候你学会守规矩了,当真稀奇。”“管那么多干吗。”凌行夜回了句,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是后半夜,他伸手撤了秦泛舟周身的结界,“我们该走了。”秦泛舟早觉得甚是疲惫,闻言凑上前,趴在他肩上,神色萎靡地打了个哈欠,“太好了,我都要困死了。”凌行夜侧头,道:“那你继续困着,今夜是没睡的了。”秦泛舟惊讶,“为什么?”凌行夜抛了抛手中的传音玉,唇角轻扬,“因为你会很兴奋。”秦泛舟微微睁大眼睛,兴兴兴奋?!他心里敲起小鼓,有些做贼心虚,难不成昨晚被发现了?凌行夜扬起传音玉,道:“星雨旗我帮你借到了,你不是想用它,给北荒来个风调雨顺么,宁朝阳正带着它从帝洲赶来,估计明日便能赶到。”秦泛舟愣了愣,只觉心底被暖得一塌糊涂,从未想到,他随口一句话,凌行夜都会记在心上。他敏锐的察觉到,凌行夜待他与旁人不同,但是,除了他救过他这一理由外,再也找不出其他原因。当然,他也有那么点异想天开,比如······咳,凌行夜也喜欢他,虽然这个可能性渺小得像颗尘埃,但是他想想,还是倍开心。七宝立在夜朗月肩上,眯着眼睛,见秦泛舟露出的笑容,莫名觉得惨不忍睹。幸好,秦泛舟没灵力,否则它就要认他为主了。笑容灿烂得像个傻瓜的人,才不要让他当它主人呢!哼,它七宝,喜欢深沉、内敛、狂霸叼的主人!唐景修向众暗司人交代完,淡淡地看了眼一旁的掌司后,便向凌行夜走去,开口道:“许久未见,今晚喝几杯怎么样?”凌行夜挑了挑眉,疑惑道:“你不是从不喝酒吗?往日死灌都不咽下一滴。”唐景修眼帘微垂,“那是以前。”凌行夜点了点头,琢磨片刻,道:“在哪?”唐景修唇角轻笑,“暗司,毕竟此处都不是我俩的地盘。”几人选了个幽静的庭院,坐在石桌前,唐景修斥退了其他人,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紫玉坛,上面刻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伴着光线的明暗,呈现不同的形状,摇曳身姿,栩栩如生。凌行夜眼眸一亮,唇角带笑,“竟是醉月,师兄亲手酿制的酒中,我最喜欢的便是此种,可惜过程繁琐,师兄不愿多酿,你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唐景修抬手将紫玉坛递给凌行夜,“近十年来,堂兄的醉月被我一扫而空,我存了不少,绝对够你喝个痛快。”凌行夜挑眉,被自己倒了杯,端着玉坛的手摇了摇,眉眼含笑,对秦泛舟道:“喝不喝?”秦泛舟本欲拒绝,毕竟从小到大就没沾过酒,但是听凌行夜这话,带着十足调侃意味,似是料定他不喝。他一把夺了过来,硬气十足:“喝啊,还用问吗?!”七宝蹦到秦泛舟跟前,按住酒坛,语重心长道:“泛泛,醉月可厉害了,本神兽当年舔了口,都醉得不省人事,你可要考虑清楚!”秦泛舟将七宝弹开,满不在乎道:“别搞得像我在饮毒般,不就是酒么,怕什么?”七宝摸着屁股,瘪了瘪嘴,“切,不听兽言,等喝醉了,本神兽才不理你呢。”夜朗月将七宝抱了过去,站起身道:“反正没我俩什么事,走,我们去逛逛。”七宝回忆起往日见他们饮酒时,自己便甚是无聊,于是点了点头,跟着夜朗月去别处晃荡。半个时辰后,夜朗月与七宝转悠着回来,瞠目结舌地望着跌坐在地上,扶着座椅的秦泛舟。怎么回事?!他们走时,秦泛舟还友好亲切地向他们招了招手呢!凌行夜揉了揉眉心,醉月性烈,修灵者用灵力一消便没了,但是秦泛舟没这能力,他先前不过跟唐景修说了两句,回头看,秦泛舟已经这幅模样了。他蹲下身,好说歹说半响,秦泛舟硬是不起来,态度强硬坚决,与平日的温和,简直判若两人。凌行夜见夜朗月等人回来,吸了口气,压着想揍人的冲动,继续好言相劝道:“你不让我拉,那就自己起来。”他本还想问问唐景修一些事,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先把这磨人的小子解决了!秦泛舟扬起头,眉宇微颤,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迷离飘忽,盯着凌行夜半响,陡然哼了声。“别理我,你们继续聊啊,理我作甚?让我自生自灭!”他说着,垂下头,抱着座椅不撒手。凌行夜揉着手心,想揍人怎么办?重复了十几遍,他耳朵都快听出茧了!他抓在桌边的手,已经青筋暴突,但仍强耐着性子,咬着牙,温声哄道:“不聊不聊,你先起来······再不起来,我他么就来强的了!”他说着,伸出手跃跃欲试,思索着,是先把人拎起来呢,还是直接打晕呢?秦泛舟嘴角微抿,闷声道:“反正我是个凡人,抵抗不了······什么用都没有,你动手吧。”凌行夜表情一怔,心底的火气霎时烟消云散,他眼帘半垂,望着秦泛舟,心下微疼。若非当年之事,秦泛舟本该如帝洲的那些天之骄子般,进最好的学院,享受最好的资源,受尽万般宠爱。而不是像现在,灵根受损,再无修灵之能。虽说他是大帝后裔,若是觉醒帝脉,便能重塑灵根。但是帝脉觉醒,本就玄乎至极,据说只有两种觉醒可能,一种是悟道,自然觉醒,一种便是受到强烈的刺激,强行觉醒。近万年来,姬白秦三族大帝后人中,只有一名成功觉醒了帝脉,那人便是秦曜。而他的觉醒,是在帝洲危在旦夕,本身也已近乎死亡之际,突然觉醒。但是,尚且不说其他,秦曜至少本身是个修灵者,秦泛舟却是灵力全无,想要觉醒帝脉,更是难上千万倍。秦泛舟此生,能够修灵的机会近乎为零。所以凌行夜想着,让秦泛舟安稳地渡过这生,随心所欲地活着,便是极好。想去渊古学院九重书阁,他便带他去,想要星雨旗,他便帮他拿,来日······若是有子嗣,看在他面子上,他也会帮忙照顾一二。他一直如此想,但是今日听秦泛舟如此一说,还是有些心疼。微叹声后,凌行夜蹲坐到秦泛舟身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语气柔和些,“你想在坐,我就陪你在这坐,满意了吗?”唐景修撑着下巴,望着这幕,陡然轻笑了声,“凌,你认真的?”“当然,我何时说过假话。”凌行夜漫不经心地回道。唐景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