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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他们下手,杀了我们近三分之一的人,但我们三个毫发无伤,想来是不想要我们的性命。他们抓了小恕,现在想想应该是用他来威胁我们,帮他做事或用什么交换。”一百零一老子爱上你了!的确走不出去。当秦恕意识到这一点时,不再敢轻估天阴教。虽已入秋,正午的阳光依旧有几分烈,秦恕走着走着,不由得鼻尖沁出了汗。他停下步子,以手搭额,远目苍穹。那里高远依旧,蔚蓝依旧。广裹无垠的碧空,似以博大的胸怀,包容着世间万物。不知道他这个被世人唾弃的采花贼,死后,是否能得到一丝救赎?唇角弯起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不接受也没关系,此生即已如此,走到要走完了,没什么好希望的,活着修罗地狱才更适合他。继续每天漫不经心的散步,他双手架在脑后,带着慵懒的笑,慢悠悠的走。这里院落的分布跟黑鹰堡着实有些像,黑鹰堡是回字,大的套小的,堡内核心在最中间的院落,而且如果用走的,看不出来隔了一道墙的两个院落其实高低并不相同。他很记仇,吃过亏的地方向来忘不掉,若是以往,他定是不会注意到这点,但是黑鹰堡一行过后,这一点,他却是非常容易就看了出来。跟黑鹰堡不同的是,这个大分舵整个背靠着险峰,除回字中间的院落最为安全外,紧挨着险峰的最外围回字边的一处小院,也是极为安全,尤其适合放置他这样的武功强又有鬼心思的人。想想一推开窗就是氤氲云雾,看不到底的山崖,没也没那个胆子从这里跳出,以期一条生路。秦恕更不会,他又不傻,他甚至不怎可敢开那个窗子,怕自己掉出去。坐着总是无聊,他每天每天上午下午夜间的散步,地点嘛,就跟着一个个回字,现下几乎踩遍了天阴教的分舵,当然,不包括回字最中间那片据说专属于教主的地盘。用脚量了这么久,基本上这里有多大,他早心里有数了。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悬崖,一个回字形院落,他想他应该可以应付,趁着夜色,趁着守卫换班,只要抓住了机会,必能成事。但是不巧的是,这里隐藏了很多阵。花草树木假山怪石,层次错落有致,乱中有序,看起来只为园林景致。有点散乱无章带着另一种顺序的放法不是没有美感,只是美感中透着怪异。秦恕不懂解阵,但是他看得出来,这就是阵。若是不小心触动了,被陷在里面事小,被发现横死事大,更何况如果要跑,肯定是要选晚上,视线不清加不懂解阵,那就是个死字。突然很后悔,在隐龙谷里没有好好学医易经八卦玄门之术。柳谦喜八卦阵法之术,当然隐龙谷亦为此传承,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懂一些,柳谦自是个中高手。他曾拉着秦恕一起学,那时秦恕已知懵懂情感,一颗心正左右摇摆不知如何是好,对着柳谦自然精力不能集中,这学的怎么样,想都想得出来。情啊,果真是害人之物!一声叹息后,秦恕眼睛半眯着,继续暗暗注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有三条路,左边这道门,应该是连着通向‘教主地盘’的通道,不如意外,若走进去,定是会有人出来拦的。右边这道门,通向回字的外围,正是出舵的方向。正前方这条小径,通向花园一一那是他经常散步的地方。有的时候,即说是散步,总要有个散步的样子。好了,今日的‘探查’活动到此为止,稍后再继续,他是来散步的嘛。再者,不出意外,杏儿,应该快该出现了。虽说不禁了他的功力,不派人看守,允许他随个人意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他还是感觉到,时时刻刻,总有人盯着他。说不出来是谁,也找不到对方在哪,可浑身上下的感觉,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告诉他,他的身后,一定有人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或者谁都瞒不过。他醒来后不久就知道,就是为了不让人跟上他,找着他,他被对方下了强力迷药,一睡睡了两天,赶到这里,醒来见到的,便是杏儿的样子,她说教主有事未回,他须得多等两日。大不了一个死字,他本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人,没什么大不了,他想得很开。是以这两日他吃好的用好的,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情绪。只是每日偶然转头时,午夜梦回时,总觉得若有若无看到一抹黑色衣角,绣金的图腾,那个人全身都带着阴森森的寒气,用审视的,得意的,怨毒的,希望的眸光,盯着他。那个人是谁?那个所谓的教主,到底是在舵里,还是假装不在呢?想想天阴教待客,还真是热情呢。秦恕自嘲的笑笑,头一转,不期然一墙粉红的蔷薇撞进了眼帘。瞬间瞳放大,他僵了身子,笑容凝在唇角,再也绽不开……那一面蔷薇,花开正艳,幽香馥郁,绿的叶,粉的花,布了满墙,有风拂过,花海随之荡漾,美不胜收。有些许花瓣随着风飘来,落在了发梢衣角,随着衣裳的纹理,缓缓滑落,直至……落到地上。明明没有声音,秦恕却分明觉得那花瓣落地时,他的心,也跟着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锐响,摔得生疼。白慕之……穿衣最华丽笑容最风sao最自大最以自己为中心的人,那个人假装不注意,实际却关注着他的一切……蔷薇,是他很喜欢很喜欢的花,甚至在蝴蝶谷里也要求姑姑让他种,可是明明是这么艳俗这么女气的花,为什么他会喜欢呢?缓缓蹲下身子,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小心的把花瓣捡起,握在手心。曾经,他以为他对白慕之只是依赖,只是不忍拒绝他对他的好,可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单单是想起他,心就会这么痛?如此的……舍不得……白、慕、之!秦恕狠狠握拳,终于低喊出声:老子爱上你了!活着早就爱了,只是不愿意去面对。不然找他秦恕妄为的性子,应是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有人护着他替他背黑锅就应该把那人提到前面去做挡箭牌才是,不期然的,他也开始为别人想了……不想拖累别人,不想别人因为他悲伤,于是远走。这份感情,如何不是爱呢?有时候明明知道这么做了可能会让别人更伤心,可爱着别人的时候,不就是这样想让喜欢的人一切都好么?柳谦是他的放不下,白慕之是他的舍不得……司徒傲,是……“啊,秦公子在这里啊。”杏儿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篮子,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柔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