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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心,在他心里便以为此人永远也不会死不会老一样。只要他睁开眼睛,就一定会活下来。东篱只觉得周身冷寒无比,内力全被锁住凝滞在血脉中,似的气血闭塞,寒气如腑。他眼中一片晕眩,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一阵血腥气涌上来,他挣扎着扶住床边呕出一口血来。秋小风只见满目都是血腥嫣红,有些不知所措,他木愣了半响,又自顾自的穿好了衣裳,溜出了门去。他走出门时又特别看了东篱一眼,蹙起了眉头。东篱只恍惚看见秋小风出了门去,又脱力地栽倒在了床上,昏死过去。秋小风只顾躲了出去,许久也没去那院子中,心中以为反正那个魔头身体底子好,也败坏不到哪里去,不必在意。他心不在焉的想着,眼见五日又过去了,他依旧不敢踏入那院子中一步。东篱等到再一次睁开眼,也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是那丫头果真忠心,一直守在床边,时不时用沾了热水的帕子擦他的脸。东篱浑身发烫,说不出话来。只是日复一日的看着窗外。窗外绿阴添几许,剩有朱樱,尚系残春住。燕语呢喃,似惜人迟暮。自是思量渠不与,人间总被思量误。过了两日,仿佛病症愈发严重了。忽这日小厮闯了进来,等到摘下□□才发现竟然是素刃。几近月余,教主音讯全无,素刃心系他安危,便一路找来,没想到竟然又是在这别院里。这别院守卫森严,素刃多年为魔教效力,易容轻功皆不是下品,因而总算找着机会混入其中。只听了周围仆从些只言片语,他便知教主恐怕受苦良多。果真是养虎为患。“教主。”素刃沉声道。素刃一点也没有变,秉公办事的口吻。“到头来,竟是你找我。”东篱的声音微弱无比,带着沙哑,如残风树间拂过。“属下特来请教主回去。”素刃抱拳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看不出神色。“不用了。”若不杀了秋小风,又如何回得去。素刃将拳头捏了半响,又站起身来,伸手试了试东篱的脉搏,道,“内力被封,脉搏虚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多年寒毒攻心,若不救治,便再也无望了。请教主随属下回去。”这病症倒是同他师父鱼玄季临死之前一模一样。东篱却又摇头,道,“你回去吧。”素刃一点也不甘心,就这样回去,救不出他,就让他死在秋小风的手里。他听命行事,多少次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教主,得罪了。”素刃也不舍得打晕他,只是点了他的哑xue。只是掀开被子的时候却满身血迹入眼,他脖颈留存着秋小风印下的轻紫痕迹。素刃呼吸一窒,手中几乎要捏出血来。那痕迹只怕已经到了深处。如今东篱只能闭目,不去看不去想。很快素刃便又找到了床边的外衣,迅速的披在了他的身上。东篱浑身疲倦至极,也不知素刃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如此招摇,抱着一个人堂而皇之的走出去。他实在是倦极,一点精力也分不出来,头晕目眩地又昏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东篱打了个冷颤,陡然清醒过来,只见周围月色昏暗,已经身处于山洞之中,素刃背对着他在生火,火光微热只是这些许温暖是远远不够的。“教主。”素刃感到背后有些悉索响动,知道是他醒了,连忙转过身来。“你竟敢违逆我的意思。”“属下不能看教主死。”素刃些微低着头,沉声道。第123章情骗这山间着实太冷了,寒气凝结成白雾往骨子里钻。“你过来一点,挡挡风。”素刃拿着柴火的手一顿,又往前稍微挪动了一步,素刃的脸映在火光中,让他想起了以往在破庙中他的模样,瘦弱嶙峋。然而他并不是以往那样了,他会武功,区区几个乞丐更不能奈何他分毫。素刃见他的手在发抖,唇角惨白,眼眸睁开一些就又合上。素刃心念一动,彻底地往东篱边上坐了过去,伸手从他的肩膀后穿过,将他抱入了怀中。素刃虽然抱住了人,却是木愣楞的,手脚僵硬的动也不敢动一下。东篱恍恍惚惚,便也任由他抱着,只当是找了个舒适的椅子。他实在是疲倦极了。就这样过了半响,素刃又说,“属下试试能否解封内力。”东篱没有答话。素刃将他横放在了干草上,运力于指,想了一阵,便挥手点过几处要xue。只是半点也没有xue道解开的痕迹,反倒是他愈加憔悴了几分。这秋小风不知从何处学来如此刁钻的点xue手法,若非他亲自动手,谁也解不开这xue道。“不必费力了。”他气若游丝,面色苍白,发丝已经很久没有被梳起过,散落到了腰际。却反倒比以往的教主更加美艳几分,只是他的性格那么反复无常、桀骜不驯。“教主,我……”他第一回没有自称属下,说出这个“我”字还显得犹犹豫豫,犹不知怎样说更能自然平凡一些。“怎么了?”“没什么。”素刃又低下了头去,坐在地上,将干柴扔进了火堆了。眼眸中挣扎不定,却又闷不做声。目光忽悠飘忽地看着燃烧的枯枝,便随着“噼噼啪啪”的细碎爆响。东篱忽然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他慢悠悠地扶住石壁坐起身来,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你竟是喜欢我?”“属下不敢。”素刃低着头,手使劲儿握住手里的干柴。东篱只瞥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越是面无表情的人,越是容易被人察觉出情绪来。东篱又笑,道,“怎会不敢?”他斜靠在石壁上,眸中映照着微红的火光,若鬼魅精怪。素刃挣扎了许久,最后索性又道,“是。属下的确喜欢教主。”素刃转过头来,眼睛里装着的不知是爱慕还是痛苦,山风将火苗吹得歪歪斜斜,光芒闪烁摇曳。“你过来。”素刃的脸忽而又变得僵硬起来,又抿起了唇,跟着就乖乖过去,坐在了东篱的边上。他眼神有些踟蹰的看着对面石壁上的水一滴一滴的流淌,在石壁上留下一条水染的细线。那火光又似乎将山洞照得异常灼热,使得他连手心也跟着发热起来。东篱只微笑,一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将他拉拢过来,吻上了那微抿起的唇。素刃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脸色立即变得红润起来。唇舌交缠。低呻从那唇齿的缝隙溢出。“你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