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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把案子破了啊。”赵霁泄气地挠着头:“我、我还得仔细想想。”“想清楚前少瞎嚷嚷,半灌水响叮当,就会惹人嫌!”陈抟撵蚊子似的挥挥袖子:“都这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吵架,看着就叫人烦。为师现在去灵堂帮忙,先稳住那风元驹,你们在这里等苗小姐,好好协助她调查。”陈抟一走,赵霁便关上房门,走到商荣跟前直勾勾盯着他,眼睛里像藏了两把刀子,害他水也喝不畅快。“你肚子不痛啦?又想找什么茬?”“你昨晚跑去跟苗素幽会了?”“……没有,在湖边偶然遇见的,怎么,这点事你都要计较?”“哼,我才没那么小气呢!老实说,她假扮秦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赵霁一开始便在意商荣对待秦天的态度,那晚识破后者真身,这几日慢慢回过神来,怀疑商荣早已知情,这会儿正好见机审问。商荣猝不及防地呛了一下,仔细睃他两眼。“你怎知道她是秦天?”赵霁隐瞒盗窃落星铁一事,另觅说辞道:“看出来的呗,昨天她那身打扮,看背影和那强盗头子一个模子脱出来的,我又不是瞎子,一眼就戳破了!”“人人都没看破,就你发现了,眼力真好啊。”“我看其他人准,看你却眼盲,掏心掏肺对你,你却处处瞒着我!”“就这一件没跟你说,哪里处处了?”“不管!以小见大,凭这点就知道你心里没我!”赵霁一放泼,商荣便头疼,呲牙威胁:“你少耍横,摸着良心说,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我……”赵霁像在悬崖上一脚踩空,惊出一身冷汗。他确有一件天大的秘密瞒着商荣,相比之下,苗素这事根本不值一提。可小无赖是不讲道理的,他只要撒娇固宠,昧着良心刁蛮指责:“你每次理亏都倒打一耙,我连说梦话你都听得一清二楚,还能有什么事瞒得了你?”商荣无心斗嘴,用力叹一口气,烦??退让:“好吧,这次算我不对,以后再有什么都会告诉你的,这下满意了吧?”“……那还差不多。”赵霁嘟囔一声,翻书似的漏出笑脸,紧挨着商荣坐下。“你昨天跟苗素说了些什么啊?”“……随便闲聊,已经记不清了。”“又糊弄人,你这么会记仇的人,我偶尔说错一句话你过个两三年还在念叨,这才隔了一夜,鬼才信你会忘记。”“……我这人记仇不记好行了吧?废话那么多,吃了多少鸭下巴?”“又凶我,开花馒头,脾气太大。”“你小子就是存心找抽,滚一边凉快去!”商荣一掌打在赵霁肩头,将他连人带椅掀翻在地。窗外飘来银铃般的笑声,只见苗素爬在窗框上嬉笑:“荣哥哥,你们又在打情骂俏呀,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商荣只当她在逗乐,连忙开门迎接,苗素嫌庄子里人多眼杂,叫他们去外间谈话。三人从后门出去,遇到正在修补驴车的马叔。马叔高高兴兴拉住赵霁,领到自家居住的茅屋,拎起放在檐下的一篮山药,在地上写了个“烤”字,表示请他们吃烤山药。苗素爱吃这玩意儿,不等商荣意见先陶然接受,马叔带他们来到茅屋后的小树林,林子里有一个四根粗条石围成的火坑,想来常做野炊之用。他抱来一捆木炭和大堆枯树叶,除山药外又添置了几尾活鱼和油盐酱料,埋头蹲在火坑边为他们炮制美食。少年们不用回避聋哑人,围坑坐定开展讨论,苗素说她已去神冶门的囚室审问过风高畅,又让他叙述了一遍昨天的经历,风高畅的口供与第一次基本一致,还添了许多细节,假如撒谎,很难办得到。商荣说:“我也觉得他昨晚情绪真实,要是做戏,心机演技也太高超了。现在风三爷和家师都怀疑风门主是被风元驹弄疯的,然后设下这个圈套,逼风大少误杀了亲生父亲。”苗素笑了笑:“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今天听风高畅细述他被他爹追杀的过程,发现一些疑点。风鹤轩的住处与内湖之间有相当一段距离,我问风高畅为什么要往湖边跑,他说他起初慌不择路,压根没看方向,风鹤轩追着他跑出院子,又自动跑向别处,他怕他爹继续发疯杀人,急忙追赶,又被风鹤轩调头追杀,这样反反复复几个回合才到了湖边。”照此来讲,风高畅并非有意跑向内湖,更像是被风鹤轩引过去的,这就耐人思索了。商荣随即做出假设:“风大少说他到风门主住处时,室内没点灯火,又说风门主追杀他时头发乱散,这种辨别力差的情况下,这个风门主的真假就有待商榷了。”赵霁一面用树枝翻动火堆里的山药一面质疑:“从湖里捞上来的死人就是风鹤轩本人啊,那么多人检查过,造不了假吧。”苗素白眼:“怎么造不了?先把风鹤轩的尸体藏在湖底,冒牌货跳水后就能顺利掉包了。”推测合情合理,但苦无真凭实据,调查也无法深入下去。沉闷白白费时,不如用来探究其他问题,商荣问苗素:“苗小姐,风三爷离开天枢门有二十多年了,那会儿你还没出生,怎么跟他感情那么好?”苗素说:“二叔离家时家中老祖母尚在,门规是要求掌门的兄弟脱离家族,可不反对他们为父母尽孝,所以二叔每年都会回去探望祖母,陪她住上十来天。我十岁那年祖母才病逝,这之前二叔每年回家都会顺便看看我们这些小辈,我跟他最合得来,他也最疼我,把我当成亲闺女看待。说起来我二叔真可惜了,我祖父的四个儿子里属他最有领袖风范,都被那该死的门规埋没了,跑到这里寄人篱下,真真委屈死了。”她替风?}抱不平,实际是物伤其类,商荣投以理解的微笑,用隐蔽的小手势制止赵霁参言,又问:“风三爷知道你是秦天吗?”“知道,我一直和二叔有联系,我的事他基本都清楚。”“上次你来神冶门抢落星铁,他事先也知道?”“哦。”苗素不愿透露盗矿一事,恰好有别的理由掩饰。“那次就是二叔让我来的,目的是试探风元驹。我绑架风高灿做人质,就是想看看风元驹的反应,他表现得心急rou痛,摆明了是风高灿的亲爹。”赵霁停止咀嚼,心里想:“敢情那天她和风?}是一箭双雕,又偷东西又查案,叔侄都是人精。”又顿悟到一条:“和苗素里应外合的人是风?},那么跟自己接头的内线也该是此人了。没错!苗素说过,她和我共用一个接头人,商太师叔也说内线是个铸剑高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