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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不原谅我……也好,至少你还能记得我。何谓正邪,这世上当真是没有完全的黑白。」樊物秋轻嘲着,面色亦是越发苍白,温晚泉握着他的手,他清楚地感觉到樊物秋身子在渐渐变凉。「清迩,你、你们……」樊物秋的呼吸变得愈发不稳,他眉头紧蹙着,冷汗点点自他额上冒起。「当心什么?」「你们要当心的……不是……江师叔,而是……而是……唔!啊啊啊啊!!!」只见又是数根铁钉飞来,温晚泉未曾察觉,还是被他身后的卫无恙一把拽开方才险险躲过的,可至于樊物秋却是连剩余的话都来不及说完便又吃下了这数枚铁钉,本就是奄奄一息的他登时便断了气。「是那个黑影人!」温晚泉向卫无恙看了眼,卫无恙自知他心思,他点了点头:「我去追,你们将他料理了罢。」说罢,卫无恙便骑到了白泽身上,白泽凌空一跃,顷刻便没了踪影。温晚泉看着那仍睁着眼的樊物秋,心中若说不难过那便是骗人的了。暗暗叹了口气,温晚泉伸手为樊物秋阖上了眼睛。「!快看!那个人!」那张赟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他这一声叫惊得温晚泉忙不迭回头顺着张赟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个人影自那一团灰烬之中缓缓升起。那是个身形削瘦孱弱的少年,他迟疑着看向温晚泉他们这一行人,口中呜咽着,似是痛苦至极地抱着头嗷嗷叫喊着。「……这、这……」「只怕是火灵兽烧的只是躯体,魂魄仍是活下来了。怎么办,现在卫无恙他走了,这厮能和卫无恙打得不分高低,就凭我们只怕是合力都打不过他的。」俞逸煊的目光看向了温晚泉,看样子是对温晚泉说的。卫无恙去追那个黑影人了,白灵鹫虽被留在这里可以与卫无恙通话,可只怕卫无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暗暗想着难道那黑影人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温晚泉一边站起,将一众人护至身后低声道:「缝补术我已经撤去,若是待会儿我与他打起来,你们便趁机逃出去,不用管我,我等你们都逃了会自行撤离。」蒋善宇一听便不肯答应:「这怎么成!你要是不敌呢!?倒不如大家伙儿……」「哼,你逞什么勇,你还当他是以前的白清迩呢?他修为境界甩你一大截,你留下来莫不要说是帮忙了,未给他拖后腿都是好的了。」「你!」「你们莫要吵了!他来了!」谷子沐一声低喝,蒋善宇与俞逸煊二人倒当真是顿时没了声音,他们一行人严阵以待地看着那向他们摇摇晃晃走来的少年,温晚泉向前迈了一步,手已经按在了虚泉上。那少年走到了温晚泉面前,他静静地看着温晚泉,眼中浑浊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人世间少有的清澄,莫说是一丝半点的戾气了,此刻这少年瞧着反而柔弱得很,与先前判若两人。可毕竟不知这少年是作何打算,温晚泉仍是不得不防的将他的虚泉拔出,剑尖直指那距离他们只有几步的少年。「你要做什么?」话音刚落,那少年却是一下子跪倒在了温晚泉他们的面前。这一下子来得实是突如其来,他们一时之间反应不及,竟都是当场愣住了。「几位公子,请你们救救我爹罢!」才一说完,少年猛地朝着他们几人深深叩首。「你……这是……?」多少有所察觉这少年不大对劲,温晚泉将虚泉收回至剑鞘,不过为防万一,他的手仍是未离虚泉。「我刚才所为绝非我本意,只是……自打我进到这身体里之后,就感觉性格脾气愈发怪异。虽说我一直都极力克制了,可是近几年却是感觉越来越不受自己神识控制。当我进到寻水镇里,就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做了那些事情。」这是怎么回事?温晚泉凝眉,细想之下他忽地想起前不久他在卫无恙魔宫里头看到的卫无恙为救他而搜集的书中其中记录的一篇。那一篇便是闻云鹤用来救他的法子,而当年卫无恙之所以不得实施其一是因为仙木难得,其二是因为他只得温晚泉一抹残魂实是使用不得。说起来温晚泉当初也实是好运,少了两抹残魂,少的只是记忆与修为天赋,若他运气不好,只怕是要落个痴傻残废的。话说回那一个法子,仙木之躯救人虽是可以,可毕竟是仙木,其自身带有仙气,便是因为这一点,它便难与带有邪气的东西相性极差。若将沾有邪气之物强行放入仙木里头,短时间内或许不会出什么问题,可长此以往仙木仙气被染,便会使邪气之物暴戾化,最后二者相噬,入仙木里的东西便会发狂耗尽自身气力而亡。难道说是因为这个缘故?可若真是这个缘故,这时机……会不会也太巧了?温晚泉细看之下,这少年身上妥实察觉不出一丝半点的邪气,如此想来他该是没有说谎。再看那少年破烂的衣衫露出的胸口,那上头的印记虽然未消,却是淡了许多。既然是刻在魂魄上永生永世消不去的,自然不可能是被人给消了的,左右寻思着温晚泉便猜想大抵是因为这少年脱离了受染的仙木之躯,因而恢复了神智。只是这之后是否又会因为印记之故而性情大变这便是未知之数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温晚泉低头看着跪在自个儿跟前的这名少年,听到这话,少年猛地抬头,随即连连颔首。「若是我知道的,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是谁?和卫无恙有何仇怨?为什么说是卫无恙杀了你娘的?」那少年闻言,愣怔了下,一双清澄的眸子之间闪过一抹悲伤,他迟疑着轻声道:「我们曾经见过,你可是不记得了?」第63章第63章这一听,温晚泉便有些吃惊了,他连忙道:「见过?你是说你见过这个样子时的我?」少年颔首应道:「正是。应该是距今七十年前左右罢,公子该是与刚才那位卫公子去过名叫扬鸣村的一个小村子罢?」少年这一说,温晚泉隐隐记起来了,扬鸣村他其实去过不止一次。一次是他是温晚泉的时候,一次则是重生作白清迩的时候。虽说这之间有七十年,可温晚泉当中实际睡了几十年,所有的记忆重生前后加起来三十年都未满,而那一年的扬鸣村之事实是教人难忘,故而他只细想一下,便记起来了。温晚泉颔首道:「去是去过……可是……」虽说是记起来了,可温晚泉仍是不记得有见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