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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北堂戎渡恍惚迷离之余,心头忽明忽暗,却看见北堂尊越俊美之极的面孔上满是沉迷与激热交结的模样,隐透红晕,汗涔涔的眉眼使之看起来无比地撩人起性,在幽微的光线当中,俊魅不可方物,简直本身就是一种诱惑的罪孽根源……北堂戎渡深吸一口气,快慰受用之际,只觉得某处涨到了极点,情知正是最要紧的时分,已有不支之相,不由得狠狠咬住北堂尊越的胸口,千钧一发之时,腰身更加使力地急速摆动,最后一丝清明尽泯,未几,突然间再也禁不住,大力磨弄几下之后,猛地身子一弹,死命一挣,下腹一阵剧烈紧缩,浑身痉挛也似,紧接着身躯不住地颤抖,一波一波的烫热液体来势汹汹,眼前一个眩晕,顿时尽数喷薄激涌而出,伴随着腰际一软,淋漓溅湿在两人身上,亦零星沾上衾褥。北堂尊越只觉得怀中的北堂戎渡原本绷紧以极的身体突然瘫软了下去,有若春泥一般,心中自是明镜也似,只抱持着少年热腾腾的身躯,狂风骤雨般地迅猛在他腹间已经绵软的柔物上摩擦,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戎渡正自闭目体味着极乐之后的晕眩之际,却听见北堂尊越在耳边沙哑地低吼出声,同时动作愈急,猛地在他小腹上一撞,终至巅峰之境,guntang的热液顿时用最直接的方式溅满了彼此的身体,那种雄性激灼的温度,竟烫得北堂戎渡身颤体麻,全身都微微抽搐了一下。既已事毕,两人搂抱在一起,闭目喘息,北堂戎渡此时身软筋酥,不想动弹,而北堂尊越却慢慢噙住了他的双唇,轻啜浅吮,一面微微喘息道:“……觉得如何……”北堂戎渡的眼睛半睁不睁,呢喃道:“我只是忽然觉得……这床……可真够结实的……”北堂尊越一怔,旋即低低笑出声来,他笑了一时,忽然用手拨开北堂戎渡汗津津的额发,去吻少年的额头,如同在上面刻上烙印一般,道:“戎渡……”——他永远也不会给他离开自己的机会,哪怕对方日后死去,他的好是他北堂尊越的,坏也是他北堂尊越的,一切的一切全都属于他,即使化为朽土,即使湮灭于尘埃,他也永远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北堂戎渡微微应了一声:“怎么……”北堂尊越轻轻一嗤,却再没说话,北堂戎渡想了想,忽然用手去摸男人的身后,道:“刚才好象把这里弄破了……”北堂尊越把他的手打开,低骂道:“……你胆子都快包了天,居然连本王的主意也敢打,嗯?”北堂戎渡皱一皱眉,有些不悦地道:“你不也弄伤了我么,我屁股现在还有点儿疼呢……”一百七十七.佛前叩首百年,所求无非是相见北堂尊越把他的手打开,低骂道:“……你胆子都快包了天,居然连本王的主意也敢打,嗯?”北堂戎渡皱一皱眉,有些不悦地道:“你不也弄伤了我么,我屁股现在还有点儿疼呢……”他说着,坐起身来,伸手从床角勾起丢成一团的衣裳,便往身上穿,其后又用手简单地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挽起来,束了冠,北堂尊越半倚在床头,看着北堂戎渡穿衣整发,又弯腰去套上靴子,便道:“……你这就要走?”北堂戎渡系上靴子搭扣,头也不抬地道:“不是,我陪你吃过饭再走。”话毕,走到窗前开了窗户,让风透进来,散去殿内那股暧昧湿粘的味道,又点起了宫灯,北堂尊越见状,遂也起来穿了衣物,两人既已收拾妥当,便去用膳。一时吃罢了晚饭,北堂戎渡在乾英宫又坐了一会儿,和北堂尊越说了一阵话之后,便出了大内,乘车返往城东方向的青宫,待回去时,已是明月挂空,满穹星子稀疏点点,此时北堂戎渡只觉得身后好象多少还是有点儿微微的疼痛之意,因此便独自前去沐浴,待用手小心在臀内探了探之后,就见指尖上沾着一丝暗红,显然是北堂尊越的手指将那里弄伤了,北堂戎渡皱了皱眉,待沐浴过后,自己便取了药抹上,其后又翻了一阵子公文,便早早熄灯睡了。……彼时临近新年,偌大的青宫中也日渐透出几分喜庆热闹的气氛,这一日北堂戎渡一早天还未亮,就已经起身穿衣,去了在平日里经常用于练功的演武厅待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回去沐浴更衣,又简单用了些早饭,此时还只是一大清早,众宫女太监也已经早早地起来,眼下既然已是近了年关,自然要将各个宫室殿宇都打扫干净,以示辞旧迎新之意,而北堂戎渡所在的青宫不但有自己与妃妾、属官们使用居住,还有婢使奴仆者千余人,因此各类殿宇房屋无数,再加上按例建造的织绫锦、酿酒、蓄养猪羊牛马、种植作物等需要的处所,占地规模实是极大,那些品级不高的人等,自然也就要忙碌个不停,不过虽说是忙了累了一些,但北堂戎渡一向待下人并不苛刻,赏赐都是有的,因此众人面上也多是笑色,只管手脚利索地做活。这几日因为不曾下雪,天倒是显得有些干冷干冷的,寒意也似是越发地浓重些,北堂戎渡穿着家常的墨绒蓝衬服,用一件雪青色平缎厚锦袍套住,外面罩有米黄的对襟褂子,仿佛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一般,站在窗子底下,眉色胜春,一手拿着几粒葵花籽,去逗架子上的鸟。未几,却忽听一阵环佩轻响之声临近,伴随着几分脂粉香气,翠屏云髻高挽,罗裙曳地,手里拿着一个紫铜浮雕的暖手炉走了过来,笑道:“世子还是仔细些才好,上回有人给这鬼头鬼脑的东西喂食,就叫它冷不丁地给啄伤了手背呢。”北堂戎渡闻言只笑了笑,道:“没事,它也伤不着我。”说着,目光在翠屏手里的暖手炉上一扫而过,道:“这里也不冷,不用给我这个。”翠屏却只是笑嗔道:“我的小爷,你也听劝些,虽说功夫高深的人能寒暑不侵,可那也是行功的时候,莫非谁还一直闲来无事,总吊着不散力不成?多注意些总没有错处。”北堂戎渡无奈,遂随口开玩笑一般地道:“这些年你倒越发罗唣了,简直和娘当初差不多。”翠屏闻言,不觉一时有些触动,遂略略出神地看着北堂戎渡,口中唏嘘道:“若是小姐如今还在,见世子眼下都长得这么大了,还做了爹,不知会有多高兴……”北堂戎渡听了,心中一动,自是微觉黯然,也不免轻叹,说道:“……前时我让法华寺的僧人为娘日夜诵经祈福,明天就是第七天了,到时候你打发人去送些银子,再让他们给娘点上四十九盏长明灯。”翠屏一面听,一面一一应下,北堂戎渡说完,不经意间却留意到见她肌肤凝白,容颜宛好,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不由得真心说道:“我从小时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