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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们都没跟着。”毒怪阴冷地扫向他们,见他们齐齐闭嘴,便重新看着地上的人。他不过是吓吓这小子而已,虽然天齐宫少主被传得蛮厉害,但自从得知这人根本不会武功、又在今天见过一面后,他便觉得这是那种娇生惯养的贵少爷类型,估计是没吃过什么苦,只靠周围的人宠着走到的这一步,兴许吓唬一下便招了,谁知竟会这么经不住刺激。他吩咐道:“泼醒他。”轻邪一语不发转身离开,片刻后端来一盆水,哗地一声全部泼在祁真身上,后者受凉水一激,慢慢睁开眼,有些茫然。毒怪踢踢他:“想说了么?”祁真渐渐回忆起晕倒之前的事,只觉胸口发闷,凶狠地瞪着他:“你刚刚说的是真的?”毒怪不答,低头盯着他。祁真当他默认,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呆呆地坐在地上,没了反应。无冤和钟离志急忙心惊rou跳看着他,生怕他会想不开。毒怪见他脸色发白,眼底的水汽迅速变浓,也觉得有一点问题,终于道:“行了,是假的。”祁真神色木然,继续窝着。毒怪踢他一脚:“没听见?”祁真被踹得向后倒去,这才有反应,愣愣地抬头看着他,表情特别绝望。毒怪破天荒静默了一下,冷声道:“我说那是假的。”祁真慢慢反应过来,哑声道:“……真的?”毒怪大概不习惯推翻自己说过的话,眼神很阴沉,哼了声:“嗯。”祁真看向无冤:“你们之前看见莫惑了么?”无冤动动嘴唇,犹豫地和他对视。祁真厉声道:“说!”无冤猛地吓了一跳,哆嗦道:“我们被抓的时候没、没见着他们回来,我也不不不知道啊……”祁真霍然瞪向毒怪,一副“你肯定是在哄骗我”的神色。“……你爱信不信!”毒怪的耐心用尽,喝道,“这几天你最好想清楚,要是还不说,别怪我不客气!”祁真身上一阵阵地发冷,躺在地上没力气动弹,只觉头晕目眩,硬撑着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再次昏死过去。毒怪:“……”“少主!少主!”无冤和钟离志用肩膀蹭蹭他,急得不行。二人见他没醒,几乎同时看向毒怪。毒怪这时仍在打量祁真,看了几眼忽然蹲下探了探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是发烧了,难怪说晕就晕。他暗道一声麻烦,转身向外走:“给他换件衣服,顺便扔一床被给他,晚上看好他们。”轻邪依然沉默不语,闷头跟着他,二人一前一后出去,柴房很快静下来,无冤和钟离志见祁真皱眉缩成一团,便向他身边挪挪给他取暖。钟离志低声问:“现在怎么办?”“那个没说话的一会儿还得回来,”无冤道,“听意思好像是要看着咱们,他如果在门口守着,我就咬断你的绳子,然后你给我解开,咱们想办法打昏他,带着少主逃命。”钟离志想了想:“要是他就在屋里盯着咱们呢?”无冤沉默一下:“那我现在咬吧。”钟离志便开始向他凑,努力抬着手。无冤俯身过去,咬住绳子一点点试着解,半晌后吐出嘴里的草屑,抱怨道:“这绑得也太结实了,你试试能不能挣开……”他说着猛地一停,严肃地坐着,直到钟离志不解地看向他,才缓缓开口。“其实……他们没封住我的内力,我自己就可以弄开。”“……”钟离志简直不能理解,“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无冤道:“可能是我上次被绑的经历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钟离志下意识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回想起这人是被少主绑了,据说只要挣开绳子就会被打一顿,最后硬是打屈服的,便同情地看看他:“你弄吧。”无冤点头,手上用力,啪地将绳子震断,与此同时,耳边只听吱呀一声,轻邪推开门,见他维持着双臂张开的姿势,愣愣地望着自己。轻邪:“……”无冤:“=口=”钟离志:“=口=”无冤不再迟疑,快速起身,想要冲过去制住这个人。轻邪身影一晃,刹那间便到了近前。无冤和钟离志齐齐倒吸一口气,他们之前离得远,只知道有个人的轻功很高,却不知这人便是,更不知这人实力怎样,如今直观地感受一遍,他们才知究竟厉害到了何种地步。轻邪出手如电,迅速点住无冤的xue道,重新绑好扔在了地上。无冤:“……”钟离志:“……”钟离志默默盯着他,心想哪怕没被他发现,就这么实力差距,你确定咱们打得过他?无冤双眼望天,不去和他对视。钟离志顿时沉默。轻邪处理完无冤便蹲下给祁真换衣服,然后擦干他的头发,用被子裹好让他发汗。祁真自始至终都没醒,偶尔皱眉喃喃几句,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轻邪看他一眼,后退几步,守着他们。钟离志和无冤见状便歇了逃跑的心思,认命地趴在地上,渐渐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地面很凉,如今又落到这般境地,他们睡得都不踏实,所以当一个时辰后轻邪忽然走过来,他们便都醒了。无冤见他离少主越来越近,警惕道:“你想干什么?”轻邪探探祁真的额头,盘腿在他身边坐下,闭目养神。无冤反应一下,意识到傀儡也是要休息的,便没有再开口。夜渐渐深了,外面的雨淅沥地下个不停,柴房只点着一盏油灯,昏昏暗暗。祁真向被窝缩了缩,出了一身汗,到四更天的时候苏醒过来,只觉浑身酸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无冤警觉性高,顿时睁眼:“少主你醒了?”祁真望向声源,点点头,接着察觉到什么,回头看着身旁的黑衣人。轻邪也正看着他,见状摸摸他的头,发现退烧了,问道:“感觉怎么样?”他似乎许久没说过话,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并不难听。祁真三人登时呆住,默默望着他,数息后才猛地回神,祁真问:“你会说话?”“废话,”轻邪再次摸一把他的头,语气带了几分笑意,“徒弟啊,不叫声师父?”祁真简直有点蒙:“你不是被控制住了么?”“嗯,所以这是醒了啊。”轻邪微微一顿,从怀里摸出一块玉,恰好便是白日里祁真给他看的那块。祁真又是一怔,他当时太紧张,还以为中途掉了,谁知竟是被这人顺走了,不过毒怪那时正在应付莫惑,尤其他们离得远,应该没看见这个小动作。他眨眨眼,急忙问:“你当时就有意识?”“只是一瞬间,”轻邪道,“然后我就抓紧时间把玉抢了,为师给你留的玉可不是一般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