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兄弟情义：司雅不是蝙蝠侠。
9、兄弟情义：司雅不是蝙蝠侠。 想到这儿，她胡乱把澡洗完。回寝室晃醒小蓝，轻声喊她：“嫂嫂，手机借我用下。” 小蓝摸到手机，解锁后递给她，继续睡了。 室友小蓝的男朋友是“狗哥”，也是下午等司雅去开黑的四个人之一。 这一圈兄弟与她们不是同一个系。但因为司雅，狗哥认识了小蓝。然后在司雅的袖手旁观下，历时两个月追到了小蓝。于是，小蓝成了司雅的“嫂嫂”。 司雅之所以袖手旁观，是因为帮兄弟的话，怕万一祸害了人家妹子；帮妹子的话，又太不讲兄弟道义。 她拿着手机走出寝室，站到洗手台前拨打狗哥电话。 狗哥秒接：“咋啦媳妇儿？” “我是你哥！” “你不是出去浪了？咋回寝室了……卧槽？你该不会带着我家小蓝一起去浪了吧？你可不要教坏她啊！小蓝呢？你让她……” 司雅见他废话个没完，打断了他：“我在寝室！我今天遇到了一堆超牛逼的事儿，我特么真的是怕了。你们四个一起打车来学校接我下？” “啥事儿啊、大惊小怪的。”狗哥心不在焉起来，键盘声噼里啪啦。 “tmd我杀了个人！”司雅压低声音，觉得只有夸张才能引起重视。 “……哥今天都杀两百多号人了，你那不行。” 司雅知道他说的是游戏里：“你滚吧。当我开玩笑呢？” “……真的是真的？”狗哥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 “废话！！但我当时被绑架了！”司雅压着声音，却颇为激动。 对面沉默片刻，终于正经起来：“我们直接去你寝室楼下。等我联系。” 司雅挂了电话，蹑手蹑脚走回寝室。坐在自己桌前，对着漆黑的空气发起呆来。 心下又觉得有些不对：“假设小张他们真是为了演戏给我看，自是因为担心追不上我的车。那他俩找个条件允许的地方，把我带到死路上，然后截住我后路岂不是更直接？” 脑子里冒出各种假设，却都被她一一否定了。 司雅看了看时间，感觉朋友们也该到了——除非他们打完手头那局游戏才动身。 但司雅估摸着他们应该、也许不至于如此没义气。 她走出寝室，站走廊里抽起烟来。一根烟没抽完，手机就震了。 狗哥开着司雅的车，就近找酒店开了间套房。 五人围着麻将桌坐下，却没打麻将。司雅讲起今天的事来。 她没隐瞒自己勾搭小张给她解开手铐这段，但三言两语带过、讲得极为简略。 外号“菜鸡”的蔡姓哥们儿当场表示：“你讲详细点啊，这特么谁能听明白是咋回事儿。” 司雅知道他开玩笑，回了一个＂滚＂字，接着往下讲。 每当说到想不太明白的地方，四人就会发表一圈“见解”。但根本正经不了多久，不到三句就开始离谱。 导致司雅坐了足足两个小时，才讲到最后那幕月下拖尸。 老云：“可能那俩人起了什么争执，窝里斗了。” 狗哥：“也可能那小子看上司哥了。” 肥仔：“别扯犊子了，上哪都没有这种sb。” 菜鸡：“指不定是个瞎子，或者少年白内障啥的。” 狗哥：“也可能是个gay。” 老云：“毕竟小孩子嘛，估计是个处男、不挑嘴。” 对话越来越不着调，司雅忍不住打断他们：“他妈的，你们能说点有用的不？” 肥仔不乐意了：“咋没用了？这不是正帮你分析呢啊？还不领情。” “八万！”菜鸡手指搓着一张麻将，翻过来摔在桌上，“不领情就算了。网吧不敢去，麻将总敢打吧？” 司雅对麻将没太多兴趣，就主动让位、进屋躺床上去了。 外面四人非常聒噪，牌摔得哐哐响。 但没过多久，司雅就睡着了。 次日中午，兄弟五人在酒店餐厅吃饭。 司雅看窗外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再加上这么几个兄弟待在身边，不禁有恃无恐起来，提议去打游戏。 “你不是不敢去网吧吗？” “……我刚发现好像网吧反而更安全，毕竟人多，对吧？” “对对对，网吧还有摄像头，还要身份证。” 其实这五个人纯粹是手痒、想玩。 这时候电竞酒店还没兴起。他们退了房，开车直奔市中心的星际网咖。此后几天，除了狗哥偶尔回学校见小蓝，五个人一直待在闹市区。 大家四处吃喝玩乐、百无禁忌。保护司雅仿佛已经沦落为不务正业的借口和挡箭牌。 第四天傍晚，五人从网吧出来，直奔旁边的王老二海鲜烧烤。 这里的生蚝龙虾都是一绝，生意火爆。 昨晚他们排了7个号才等到桌子，于是，今天大排档刚一开门就来了。 五人要了生蚝烧烤龙虾扎啤，吃了会儿，开始玩游戏赌酒。 随着夜色渐深，院子里已是座无缺席，吆五喝六不绝于耳、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星期天。” “干什么？” “看动物。” “几条腿？” “两条腿。” “鸡。” “鸭。” “鱼……艹。” “鱼鱼鱼，我看你是想吃鱼了吧？” “你喝高了吧？都特么第三回了。” 司雅双眼有些发直，一口喝光半杯扎啤：“换游戏换游戏……这个太特么蠢了。” “一直让换游戏，你就说换啥你能赢吧？就算是比谁胸大，都得……你喝。” 菜鸡说到一半，声音忽然哑了。坐起身子，有些茫然地扭头看向背后。 因为，原本嘈杂的院子诡异地安静下来，几乎所有食客都齐刷刷地盯着同一个地方。 打院门外，正走来八名警察。 菜鸡“啧”了两下：“看这阵仗，似乎有大事啊！” 司雅一看到警察，瞬间酒醒了大半，忍不住想：“这不能是找我的吧？” 转念又琢磨：“tmd小张该不会把尸体扔超市里，栽赃陷害我吧？” 不禁有些忐忑。 但她马上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真是找我，大不了全交代了。反正我又没干啥亏心事，应该、也许不会被冤枉吧？” 而警察堆里还有两个男人，正和一个女人说话。俩男人瞧着像是便衣。而那个女人，看着不太像公职人员。 司雅说出猜想：“会不会是小张指使她作证，说看见我杀人了？” 肥仔安慰她：“别怕，假的真不了。” 司雅不清楚是不是错觉，那女人似乎朝她瞟了一眼。 片刻后，女人又抬起胳膊，朝她这儿点指了一下。 一时之间，好多客人看向他们五个，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他们咋了啊？” “不知道。” “估计杀人了吧。”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邻桌客人好多都弓着背轻轻跑开、想远离他们五人。 “大家不要乱，坐在自己座位上不要动！”一个疑似便衣警察的人大声喝道。 与此同时，八名穿制服的警察向司雅快速走来。 狗哥不禁说了句：“司雅又不是蝙蝠侠，需要来这么多人？” 他们的位置离大门较近。狗哥话音刚落，警察就围住了他们。 就听后面那个疑似便衣的警察，小声问女人：“是他们四个不？你再辨认一下。” 司雅他们五个听到这话，一时间惊呆了。 四个？狗哥、肥仔、老云和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