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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饶有兴致地问道:“什么样的梦境?”大黄迅速抬眼看苏维,又迅速再次垂下眼:“医生,你、你知道我喜欢你。我说了你不许生气……”苏维捏着笔再度沉默了两秒,不为所动地问道:“什么梦?”大黄脸颊飞红:“咳……我梦见我在脱医生的衣服……”这一次苏维没有停顿很久:“怎么脱?”大黄愣了愣,傻傻地说:“我梦见我解医生的扣子,解了很久。”顿了顿,不无可惜地说,“不过我没有解开……”苏维说:“纽扣代表着封闭,这只说明你想走近我,想了解我而已。无需多想。好了,你还梦到什么没有?”大黄:“……”几分钟后,大黄恹恹地问道:“医生,你总是问我问题。可以和我聊聊你吗?”苏维耸肩:“当然可以。”大黄来了精神,笑眯眯地凑上去:“医生,你为什么会做心理医生?”苏维眯起眼,仿佛在回忆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怅然若失的笑了起来——当然,那表情也只是一闪即逝:“我以前得过抑郁症,治好了之后就对心理学产生了兴趣,于是去了美国攻读精神分析。”大黄问:“有趣吗?”苏维说:“你有兴趣的话,我这里有很多书籍,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大黄顶着张笑脸凑上去,将下巴搁在苏维的膝盖上:“医生,你教我吧。”苏维皱眉:“起来。真当自己是狗么。”大黄只是咯咯傻笑。事实上,大黄并不傻,相反,他非常的聪明。自从那天过后他真的开始自学心理学,仅仅用了两天就看完了弗洛伊德的,并开始进军弗洛伊德其他的著作。一书中有很多偏僻的名词和解释,如果没有人提点,门外汉很难将这些内容看进去。苏维问大黄是否看得懂,大黄用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舍不得将目光从书上移开的行为作为回答:“啊,懂个大致吧。这些东西好像以前有人教过我,我感觉有些熟悉。”除了对心理学的天赋之外,大黄亦在生活上表现的很贤惠。苏维是个很独立的人,从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所有的家务几乎是他自己一手包办。而大黄住进来之后,从打扫卫生到洗衣煮饭,他几乎样样包揽。烧菜和炖汤更是拿手好戏,每天都不带重样,从猪脚牛筋到鲍鱼海参,几乎没有他搞不定的菜。所谓要抓住一个男人,必须先抓住他的胃。苏维对大黄的频频示好是很不以为然的,但是每天到了饭点的时候,看着穿着围裙忙进忙出的大黄,他却觉得异常顺眼。大黄不爱出门,每天除了自学心理学和做家务之外的时间几乎都用来讨好苏维了。他对苏维的好感度和热情大大出乎了苏维的意料。苏维除了每天的例行谈话时间之外对大黄都很冷淡,可大黄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并有越挫越勇的趋势。自然也会有这样时候,大黄捧着胸口受伤地说:“噢,医生,你真是不能体谅一个暗恋者的苦心。如果你能对我多笑一笑,这比一台NDS对宅男的魅力更要大的多。”当然,如果这时候苏维从抽屉里取出一台崭新的NDS,大黄又会两眼放光地扑上去。这天午间苏维坐在书房里看书,手边是大黄用黑豆、黄豆、白豆、赤豆打出的四色豆浆,那厢大黄又捧着一碗熬好的猪骨汤端过来,笑容谄媚:“医生……”苏维随手点了点桌面:“放着吧。”大黄将猪骨汤放在桌边,托着腮盯着苏维的侧面出神。苏维已习惯了他这样的目光sao扰,倒也兀自看书看的镇定。等猪骨汤凉了以后苏维也没有动上一勺,大黄终于感到不满了。他试图sao扰苏维,引起苏维的注意,可苏维始终显得爱理不理,于是大黄涎着脸接过了苏维手里的书:“医生,我帮你翻书。”苏维镇定地看着眼前的文字翩翩飞舞:“大黄。”他叫住了大黄,“如果你手里拿的是一本图画书,以你翻书的速度,我想我可以看动画了。”最终,苏维喝下了那碗大黄加热过的猪骨汤。汤的确很美味,但尚难以抵消他对大黄方才举动的不满。然而这个时候,自觉完成任务的大黄已经心满意足地跑去午睡了。苏维除了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外,他还在一所大学中任教,教授精神分析入门的选修课。这天下午他正要去上课,临出门前大黄却拉住了他的衣摆:“医生,我想去听你上课。”在此之前,大黄很少主动提出要出么,大多时候苏维赶他出去散步他都不愿动弹。苏维看了他一眼,大黄的表情很真诚。这个年纪的少年若非出了这样的意外,原本也应该是校园里的莘莘学子之一。苏维说:“去换件衣服。”两人出了门,坐上苏维的黑色凯美瑞。大黄穿的是苏维在家时穿的T恤和牛仔裤(在外面的时候苏维更倾向于穿衬衫西裤),两人身形相似,倒也合适。路上大黄捏起领子、抬起袖子嗅个不停,失望地说:“怎么没有医生身上的味道?”苏维无奈:“我洗过的。”“啊……”大黄失望地叹息。苏维在那一刻很有冲动抓住他的后领将他丢出窗外。车开进学校,苏维见大黄扒在窗口四处张望,遂抬手看了看表:“我十一点下课。如果你想逛的话,在十一点之前来找我。”大黄很惊讶地扭头:“逛什么?我是来看医生上课的啊。”苏维愣了愣:“你对精神分析很感兴趣吗?”大黄摇头,笑得露出两排白牙:“我只是对医生感兴趣。如果医生上厕所的时候愿意让我观摩的话,我会万分荣幸。”苏维淡定而迅速地将刹车踩到底,没系安全带的大黄一头撞上车前玻璃。苏维说:“到了,下车。”由于昨晚被大黄sao扰,苏维无心备课,这堂课他便随便找了部与心理学相关的影视作品让前来上课的同学们观看。这节课放的是日剧中的某一集,讲的是一个叫小纯的女人因为看见仇人的尸体,怀疑是自己未婚夫所为而受刺激过度,进而分裂出一个全新的人格重新开始生活,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在日剧中,这种症状被称为“背离性人格分裂”。下课后,大黄屁颠屁颠跟在苏维身后出了教室,不无苦恼地问道:“老师,我失忆的症状和小纯是一样的吗?”在家中,大黄喜欢叫苏维医生;出了门,在邻居面前为了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