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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川坚定的眼神，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明悟。

没有经历过那种愤怒和绝望，是无法理解牧川的执着的，但擎苍还是意识到了，这是牧川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事情。

擎苍深深地看着牧川，笑着回了两个字：[走吧。]

打完字，两人不再迟疑，飞快地向着来路游去。

再次回到贝月图书馆的波尔沃之战图书区，牧川深吸一口气，和擎苍分别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他不相信等地球人迁入神域后便能安枕无忧了，虽说前世平安了五年，但下一个五年呢？而且他也不信帕梅拉所说的献祭会没有什么问题，不然他们早就这么做了，看她说到死亡的时候一脸的坦然，根本不像是贪生怕死的样子。

而且帕梅拉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牧川握着书的手骤然收紧了一瞬，很快又放开来。

【……自从世界树崩毁后，世界破碎，能量溢散，神祇消失，传奇灭绝。之后才慢慢出现如今的十二位传奇……

私以为，如今神域大陆上最高实力只达传奇，再无神祇出现，很有可能因为世界树的崩毁，导致能量不足，世界力量退化。如此下去，怕是以后不会再有新的传奇出现……】

帕梅拉说过，神域是个残破的世界，才会引来天魔觊觎。而他们死后抵御天魔的处理办法，也是把世界的破洞给堵上……

牧川正思索着，擎苍突然拍了拍他，把手中的书页展示给他看。

【天魔为数量极为稀少的域外生物，游荡于世界间隙之间，以侵占吸取世界能量为食。世界壁垒脆弱的世界很容易被占领侵略，把世界能量吞噬殆尽。

神域大陆在众神时期时为能量浑厚的巨型大世界，但世界树崩毁后，神域的世界壁垒出现了巨大的损伤，被天魔盯上也是正常……】

牧川精神一振，连忙和擎苍一起看他手中的书。

【经研究发现，天魔具有一定的群体性和服从性，智商较低但凶悍异常，悍不畏死。推测天魔群中应该有一个母体，指挥天魔侵略，供母体能量继续生产天魔……】

迅速翻看，牧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想也知道，这关键的天魔母体肯定会把自己的位置隐藏起来，而且从传奇们都束手无策来看，这母体恐怕不是一般的厉害。

他们翻到了最后，就见落款的名字写着：奥格斯格。

奥格斯格，是那位银龙传奇的名字！银龙专精空间魔法，那么他有这么多天魔的信息也不足为奇了。

时间在两人不断地翻阅下飞快流逝，擎苍的通讯面板突然亮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时间已到晚上十点多，而他们连晚饭都没吃。

而手中的书被拿走后，牧川茫然地抬头看向擎苍，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时间的问题。

[走吧，今晚我们在波尔沃住一晚，明天再来。]

海沙城的传送阵仅连通了波尔沃，要回克林镇还要从波尔沃重新传送，确实在波尔沃对付一晚比较方便。牧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和擎苍一起往海沙城传送阵游去。

第131章

天魔，数不尽的天魔。

牧川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狰狞可怖的天魔长大尖利的嘴,四肢飞快爬动向他扑来！

他苍白着脸,张开口，却发现发不出一丝声音，“轰隆轰隆”的爬动轰鸣声足以盖过天地间的一切嘈杂。牧川瞳孔骤然紧缩,看着扑来的天魔试图拔出匕首反击，然而下一秒,那些天魔直径从他的身体穿过，没有为他停留过一瞬。

啊，他大概在做梦？牧川有些恍然地想着,身体顿时如轻飘飘的棉絮一般顺着漫天激扬的尘土飘起，浮在半空中。

前方是无尽的天魔，根本不见一丝边界。牧川低头看着脚下轰鸣而过的天魔,茫然地想着，他这是在哪？

突然，一道光芒如天光乍破般刺破底下黑与橘的海洋,伴随着一声缥缈的“灭！”，无数天魔骤然惨嚎着化为rou泥！

虽说这一下死了无数的天魔,然而对于这无数的天魔大军来说仍是杯水车薪。牧川却是如同受到了牵引一般,忍不住慢慢向着声音的方向飘去。

不同于天魔爬行轰鸣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很快,牧川远远地看到几个人影站在一片残破的城墙上,而面对着他的，是完全露出一双眼睛的珀尔。

她一双血红重瞳似在微微转动,低头无悲无喜地看着天魔，一手抬起骤然握拳。

“爆！”

一瞬间，她的双眼闪过一道光芒，无数天魔猛地无端炸成了无数碎块！

面前的一大片狼藉的土地被血rou覆盖，很快又被后来的天魔淹没。

不远处一道刀光扫清一片天魔，是手持七洞长刀，面容冷峻的雷契尔。破败的城墙上，是咆哮着喷吐出无数黑色火焰的黑龙奥狄斯，挥舞翅膀散发出明亮圣洁光芒的天族德洛忒，微笑着释放出强大水流涤荡世界的帕梅拉……

在他们的身后，是无数仓皇的平民感激涕零的目光！

天魔如潮水般涌来，那十二道身影却岿然不动，如同亘古存在，顶天立地。

牧川漂浮着，怔怔地看着那十二道身影，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丝明悟。

第二天一大早，牧川缓缓睁开眼，看着天花板静静地躺了会，便无声的起床。他没有吵醒床上的擎苍，然后去到了波尔沃的中心广场，平静地坐下来看着那十二座雕像许久。

胸口的羽毛散发出暖意融融的白光，牧川捂住羽毛的位置，轻声和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的擎苍说：“他们真的很伟大，为神域的人们做了那么多，最后还如此坦然地牺牲自己。”

擎苍没有说话，牧川自顾自地接着说：“我突然想到，既然他们能为故土付出一切，那我们为什么不试图保护我们的家园？就算地球如今再差，生存条件再恶劣，它也不该变成那样……”变成血红色的残垣断壁。

“我没有他们那么伟大，我怕死，那种绝望的疼痛，我不想再一次体会。但是，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话……”

牧川抬起头看向走到他身边的擎苍，露出一个纯然的微笑：“我还是想要去做的。”

擎苍定定地看着他，红眸里似有无数复杂的情绪掠过，最后都化为了无奈和柔软。

他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桀骜的微笑，红眸燃起光芒，对坐着的牧川伸出手：“那让我们去试试吧，去拯救世界。”

牧川噗地一声笑了：“拯救世界？这也太中二了。”说着，他还是拉住了擎苍伸出来的手，一把站了起来。

“拯救世界什么的太不切实际了，只是如果能做出改变……”

牧川看着自己的手掌，他还是太弱了，必须要变得更强！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