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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象从前一样,把车门给他拉开。殷勤而周到。沈因从车里下来,抬头只见浓密的花草掩映下,一个小型酒吧的大门上钉着“Lastwaltz”的实木招牌。沈因跟随何文今进去,在最靠里的卡座上落坐。金毛被服务生暂时领到了宠物区,颇让沈因有些依依不舍。比起何文今,与金毛相处要自由快活得多。酒吧不大,设计着重突出了私密的空间感。从灯光的明暗到墙壁里摆放的各种酒类,都回归于酒吧的本质:寂寞的夜晚,独自等待一个来自陌生人的邂逅。酒吧里除了吧台上零星坐着两三个人,基本上没什么人。沈因不知道何文今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像极了那个开启两人恋情的场所。服务生悄无声息地过来,何文今并没有征求沈因的意见,直接为两人点了单。沈因的口味、喜好,纵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然铭记于心。何文今爱酒,各种酒都有兴趣品尝涉猎,沈因也因此颇得饮者趣味。何文今的酒明显有些烈,度数也高。沈因则是精酒度适宜。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精、冰块与青柠的新鲜让他混身一凛。他一口气喝了半杯。何文今默默地注视着沈因。他依然没变。他与沈因这种相处模式,依然和谐。两人分离的两年时间,好像不存在似的。何文今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对你说过多少次,别喝这么急。”沈因淡淡地一笑。“嗯。”放下杯子。说起来,他与何文今从平时几乎搭不上话的学长学弟,直接跃升为密不可分的情侣,直接诱因就是酒。当时何文今比沈因长一届,平时沈因和他并没有什么接触。何文今作为学生会主席,在履职尽责的同时,也根据个人兴趣爱好,组建各种社团,而三年间他搞得最红火的,要属他组建的搏击协会。不仅经常组织活动,还每年对外联系赛事。由于大学生身份的特殊性,引起了一些新闻媒体的关注,还对赛事进行过系列报道。何文今是那种你纵然不关心,但他的事迹与传说也会一直出现在你耳边的那类人。所以,虽然沈因与他没什么接触,但他的光环还是无所不在地被感知的。相对于何文今的张扬,沈因要内敛得多。但因为他成绩优秀,相貌也出众,平时他不怎么关心人,但关注他的人并不在少数。只是那段时间,他才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深陷于不知所措的苦恼里,很有点一蹶不振的味道。他与何文今第一次正式接触,是何文今组织的大学生友谊竞技赛事结束后,搏击社团有所有成员出去狂欢庆贺。当时沈因只是低一年的学弟,本来没他什么事,但因为同宿舍的室友也是协会成员之一,见他最近消沉得已脱离正常范围,便硬拉着他一起出去散心。一开始是KTV喝酒唱歌。沈因也就凑个热闹,一晚上一首歌没唱,倒是喝了不少啤酒。临近凌晨,当大家开始觉是后继无力,人困马乏的时候,依然兴致勃勃的何文今忽然提议再换个地喝酒。成员已走了大半,只有几个夜猫子奉陪。沈因本来就意兴阑珊,就打算回宿舍,但何文今却忽然拉住了他,冲他微微一笑,说发现了一个十分有特色的小酒吧,要不一起过去看看。已有几分醉意的沈因,不知为什么,觉得何文今看着自己的眼神,透着微妙的柔和。他呆呆地看着他,竟然含含糊糊地就点了头。还有几个嫌热闹不够的一凑合,也跟着辗转过来。但一过去,才发现并不是他们想像的那种音响爆烈,荧光棒乱舞,美女大跳钢管舞的演艺酒吧。而是一个十分安静的真正喝酒的场所。几个凑热闹的一会儿便把这个不大的酒吧弄得如同菜场。而沈因在何文今慢条斯理的推荐与介绍下,又喝了很多。又快又急。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身处酒吧,而四周已空无一人。橙黄的灯光下,只有何文今陪在他身边。而他则把头枕在何文今的膝盖上,一觉睡到现在。从酒吧出来,何文今直接把他带到了酒店。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性向与欲望,让他微微的慌恐与少许颤抖。而何文今,极尽温柔。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男士香水味道。同样的气氛,相似的场景,让两个人短时间都陷入对过去的回忆里。“前段时间,你回去了吧?”何文今轻轻转着马天尼酒杯细长的杯脚,问。沈因抬头看了何文今一眼。他回去不过两天时间,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明白何文今怎么就知道自己回去了一趟。“我去过你的公寓,看到你换下的衣服。”何文今顿了顿,“我每周都会去一两次,希望能遇到你。没想到,还是没碰上。”何文今依然保留着他公寓的钥匙。虽然沈因提出过让他归还钥匙,但何文今并没有此打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沈因问。“多亏你那个男孩。”何文今轻声一笑,“东城传媒的人过来挖人的时候,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沈因想起那天晚上,送韩远回来的那辆奥迪。从车上下来的人隔着马路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以前他常出入何文今的俱乐部,虽然他不怎么留心,但认识他的人并不在少数。服务生又无声无息地给他们换上第二杯鸡尾酒。何文今的度数似乎更高了,连冰块都没加。而沈因的第二杯酒里,则呈现出一片玫瑰色的暗红。沈因喝了口。何文今的目光落在沈因的裸|露的肌肤上。他的脸颊、颈项,锁骨,以及胸口的肌肤都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嫣红色,如同他手里的杯中酒,媚惑、私密,而充满了无以言喻的情|欲。他忽然有些醉酒,不禁伸出手,去碰触向沈因的领口。手指滑腻的感觉,瞬间燃起了他的所有鼓动与热情。但下一刻,沈因已拨开了他的手。酒吧里弥漫的气氛勾起的回忆,虽然依然清晰,但里面的热情与柔情蜜意却已缺位。新的记忆以更深沉,更浓烈,更狂暴的姿态早已涤荡了他与何文今的那个过往。“文今,明天你就回去吧。”沈因轻描淡写地说。何文今沉默无语。他坐了三个小时飞机,又在那个黑暗的巷口等了沈因近两个小时,并不是为了听这句话的。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找沈因。事实上,纵然是他还没有掌控碧生,依然掣肘于家族势力时,他也曾多次去找他,恳请沈因相信自己,给他一点时间,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的心至始至终只有沈因一人,并且他一定会回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