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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不该这样说。象你这个年龄的小孩,哪来的爱。有的只是占有欲。”顿了顿,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小橡皮的玩具。哭哭闹闹的,只想据为已有。”韩远慢慢地找回一丝神智。他紧紧握着拳手,由于太用力,指关节都有些疼痛。沈因的话回荡在他的脑子里。所有的理由,所有的说词依然站在沈因那边。从第一次他去找他,在他的门口守了两个小时,他却只是给了他一些莫衷一是的理由,把他搪塞回去。现在,依然如此。一直没变。对于自己,他一直占有绝对的主导地位。他对他顺从而臣服,让他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意图与情感的机会。他是自己的全部,而他却若即若离。但现在,所有的说词与附会的理由,依然站在那人那边。韩远咧了咧嘴角。眼睛却带着伤,里面跳跃着痛楚之色。“为什么,我对你不能有占有欲?”他盯着沈因。他又握了握拳,控制不让自己发抖。“沈因,”他的声音嘶哑,“你完全占有我,为什么我对你不能?”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低吼了出来。沈因有些讶然地,看着韩远。韩远的胸膛巨烈地起伏。他凝视着沈因:“沈因,我与黄一诺有什么区别?与你的前男友,有什么区别?”说到后面一句话,他的声音忽然哽了哽。有些说不出去的感觉。终于,他问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问题。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如此之久,像是深埋的恶的种子,一天天萌芽、抽枝,长出藤蔓,将他紧紧缠绕,无法挣脱。“如果能够满足你,是不是谁都一样?”韩远问他。说完这些话,韩远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神色十分疲倦。当他看到那张图片后,如同被扼咽喉般的窒息感,让他连喘气都觉得费力。虽然他清楚沈因的感情经历,而且不用想,就可以断定那些信息与图片来自他的前男友。前男友对沈因一直念念不忘,像这样的sao扰也是可以想象的。但他还是受到了重创,心脏那个地方,像被人狠狠攥住,以至那一刻让他想要把自己的胸膛撕开,大口喘气。他这么痛苦难当,或者只是因为沈因躺在那里的神态。下一刻就像要接受一个拥护、一次抚摸,甚至更深的接触。那个人在自己以外的他人面前,亦能如此安然地露出那样诱惑的神情与姿态。沈因深深地打量着他。这些话,韩远应该是一直憋在心里的。每次当他有所提及,都会被自己以各种方式化解推卸。他以为不涉及这些深层的东西,他与韩远之间的关系,就还有个缓和的余地。而现在……看来不说不行了。有些话一说出来,就没有任何退路了。“不是。你和黄一诺不一样,和谁都不一样。”沈因淡淡地看着韩远。“因为我喜欢你。”韩远猛得抬起了头,无法置信地看着沈因。纵然在他心里,一直深埋着隐秘而焦灼的企及与期待,但他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从沈因嘴里亲耳听到。“韩远,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已被你深深吸引。”沈因说。好一会儿,韩远才知道自己在哭。一开始只是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过了会儿,他的肩膀颤抖,声音哽噎,像个小孩一样哭了起来。幽暗的竹林光线已更加模糊。沈因也不理会他,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韩远,抱歉。”他为干扰了他的人生而感到歉意。他本想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但自己,早就被眼前这个男孩扰乱了他所有的规划与打算。过了会儿,韩远拉起了他的手,放在唇边,逐一亲吻他的手指。接着又低头亲吻他的嘴唇。沈因勾住了他的脖子,像要索取刚才被粗暴对待的补偿一样,张大了嘴,承接来自韩远最大的温柔。竹林已黢黑的时候,韩元抱着沈因回屋,要把他放在沙发上。但沈因挣扎着下来。他不想弄脏沙发。他的身体也很狼狈,里面的东西几乎全流了出来,滴在单薄的裤子上。下身几乎都是粘湿的。但身上的疼痛依然十分尖锐,在双脚落地的一瞬,他不由皱了皱眉。与此同时,韩远已强行把他抱了起来,放了沙发上。下身的濡湿落在韩远的眼里,他伸手去解沈因本就没怎么拉好的裤链,抓起他的一只脚,把他的衣裤褪了下来。由于身体的晃动,新的液体流了出来,还杂着几缕血丝,落在沙发上。韩远从茶几的抽纸盒子里抽出几张纸,给他擦试干净。然后,大拇指指腹又在上面极其温存地摩挲了几下,才放下沈因的腿。沈因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韩远把法兰绒空调毯拉在他身上,又亲了亲他的脸颊,站了起来。过了会儿,韩远再次过来,掀开毯子,分开他的腿,手里拿着温热的毛巾,给他重新清理。☆、第56章第五十六章韩远的动作极尽轻缓温柔,但他却有点不敢看沈因。一晚上经历了各种起起伏伏,大悲大喜的情绪,从地狱到天堂。直到现在,沈因口中的那句“我喜欢你”,依然把他塞得满满的,让他有些醉酒般的眩晕感。似乎无可置信,却又确确实实地发生了。韩远一遍遍地在脑子里重复着沈因的表白,甚至有些恍惚。但沈因的状态却又拉回了他的神智,让他自责,而后悔。在他不长的19年生涯里,他没有这样失控过。从他跟江师父那一刻起,就一直被他教导:要战胜对手,首先要战胜自己。而战胜自己,就是管理好自己的情绪。这两年,他辗转在大大小小的竞技场,面对各式各样的对手,无论胜败输赢,他都是不怒不喜,心无波澜。而片刻前他面对沈因时的冲动与粗暴,像是着了魔一样。自己怎么能如此粗暴地对待他。这个人应该是被自己搂在怀里,百般温存才对。这样一想,他忍不住去看沈因。因为擦洗,他只给他换了件上衣。该露的地方露着,恹恹地半卧在沙发上,听任韩远摆步。韩远垂下了眼睛。经过那场混乱后,韩远有些小心翼翼。他似乎有些不敢碰沈因。韩远把沈因的腿放了下来,因为担心沈因会疼,他没敢给他穿内裤,只给他套上薄薄的睡裤。又拉了空调毯搭在了他的身上。茶几上的短信又闪了闪。手机似乎闪了一晚上。沈因的目光终于转移到手机上。纵然他已十分怠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