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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被人群围着,等我们挤进去时,他的脸已经憋得发紫了;家长说已经打了120,但需要等一会儿才能到。又过了一会儿,孩子已经开始翻白眼、瞳孔也开始扩大,我们都知道这个孩子可能等不到120来了。那个傻逼看不下去了,跟旁边的小贩借了一把刀,割开孩子的气管把笔帽取了出来。后来120来了,孩子得救了,各种电视、报纸都开始报道、表扬。”潘东转过头问何夕:“你一定觉得故事停在这里皆大欢喜,是不是?”何夕点点头,但他发现潘东的眼睛已经泛红,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他妈也这么觉得!但是后来那个孩子声带感染,不能说话了。”潘东冷笑了一下,又抬起头望向窗外,接着说:“孩子的父母把那个人告上法庭要求赔偿。说是因为他在游乐场割气管时使用了不符合卫生要求的手术器具,才导致孩子声带感染、不能说话的。结果孩子的父母胜诉了,那个人刚刚拿到没多久的执业医师资格证被吊销了。那么想当医生的一个人……”何夕感到有点难受,刚想开口安慰潘东,就又听他说:“父母没良心,但孩子心理还是知道是谁救了自己的。那个人离开医院的那天,孩子跑出去想送他,但声带没办法出声,就只能一直追,过马路时也不知道看着。那傻逼也是,孩子追了他一路都没发现,结果车按喇叭时他听见了。把孩子推走,自己被撞死了。这个大、傻、逼。”何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潘东闭了下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何夕说:“其实如果你像别的实习生一样,因为家里的安排、因为生计、或者哪怕像我一样只是为了追人来学医的话,我都不会跟你说这些。但我能看出你对这个职业有很高的热情,甚至高到有点把它理想化了。我不希望看着你有一天像那个傻逼一样。”“这种气氛太不适我,我要去透透气。”潘东说着向门口走去,打开门后,他又顿了下,问:“你说,他后悔么?”问完又像根本没有等何夕回答一下,关上门出去了。何夕很震撼,缓步走到潘东刚才待的位置。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也问自己:是啊,他后悔吗?直到下班的时间,潘东也没有回来。何夕收拾好东西,取了自行车,浑浑噩噩地往外走。潘东讲的故事对他震撼太大,他不想放弃自己的理想,但也不愿意得到和潘东学长那样的结局。“何夕!”听到有人叫自己,何夕抬头,看见任西顾站在那颗歪脖子树下朝自己挥手。他身边还站了个帅气的大男孩,正顺着任西顾挥手的方向往这边望。何夕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想调整好情绪再过去。任西顾看到何夕没动,直接迈着长腿跑了过来:“我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接。”“啊?我没听到。”何夕翻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有三个未接来电。任西顾看到何夕有一丝心不在焉,问:“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啊?”“没有。”何夕笑了笑。“少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到底怎么了?”任西顾不死心。“就是……”何夕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觉得自己有点儿矫情了,就随口说到:“就是下周开始要去别的科室实习了,有点舍不得。”“舍不得潘东?”任西顾拧着没问。“都舍不得。”何夕看到刚才跟任西顾站在一起的男孩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问:“这是你朋友啊?”男孩看上去比任西顾矮了一些,但也是身高腿长。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两个酒窝。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见何夕看自己,用饱含笑意又有些懒洋洋的声音说到:“你好呀,何夕。我是花一凡,你直接叫我一凡就好。”任西顾看了男孩一眼:“叫‘何夕哥’!连名带姓的,有没有礼貌?”男孩撇着嘴说:“你刚刚还不是连名带姓的叫!我都听见了~”“我是我,你是你!我跟你能一样么?”任西顾瞪着眼睛说。何夕看着拌嘴的两个人,赶紧伸出手:“一凡,你好。”“嘿嘿。”花一凡也伸出双手握了握,“何夕哥,西顾带我来看看你。”任西顾打开两人的手:“是你自己死皮赖脸地非要跟来的。”“怎么能叫死皮赖脸呢!”花一凡扬着下巴,理直气壮地说:“你这天天一放学就跑得没影了,周末也玩消失。我身为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关心一下兄弟怎么了!”何夕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个人,感觉心情轻松了很多。不由得觉得,这个时候能有这两个这样的人陪在自己身边真好。他笑笑说:“走,我请你们两个喝酒吧~”“谢谢何夕哥~”“什么?”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到。“为什么他一来就有酒喝?”任西顾问。“因为我长得帅~”花一凡眨着眼睛。“我不同意。”任西顾看着何夕。“那你可以在旁边看着。”何夕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在任西顾的盛情邀请下,三个人在路上买了些酒和熟食,然后直奔他的住处。到了公寓后,何夕又随便做了几个菜,三个人就开喝。任西顾说花一凡小时候老挨欺负,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寻求保护;花一凡说任西顾从小冷傲孤僻,要不是自己有牺牲精神和他做朋友,估计他会得自闭症。两个人互相揭着短,何夕边听边笑,不知不觉就喝多了。晚上,任西顾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看着客厅里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两个人,打算把他们拖到卧室去。任西顾走近,看到何夕因为醉酒泛红的脸颊、微微皱着的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把眉心抚平。感觉到外来的触碰,何夕胡乱挥挥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任西顾看着那两片饱满的唇瓣,不自觉地吻了上去。双唇触碰的一瞬间,任西顾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下腹蔓延到全身,他浑身燥热难耐,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仅有的凉意从唇齿间传来。他急躁地、不断地品尝这一丝清凉,仿佛只有这让才能让自己不被点燃。何夕感觉到呼吸困难,开始无意识的挣扎起来,挥动的手臂碰到桌子上的啤酒罐,发出响声。但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