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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去,可问题是,打斗的时候一抬头正好看自家老爹跌入南海,趁乱施了个诀魂魄脱身去了人间,只留个壳子在南海深宫躺着。而大哥就着妖化一掌飞身而出,一飞飞了几万万里,直接飞到幽冥司孟婆锅里去了,转身投了个凡胎去了人间。俩人还趁机给他传了个音,说什么终于有机会去人间逛他一逛了,听司命星君说人间有个叫话折子的东西妙得很。他眼皮抽了抽,想了想横竖南海水多,妖化怎么着儿也不能把南海给烧干了去,稍稍施了个诀也遁走了,正好落得个耳根清净。话折子这事他之前也听过,幽冥司鬼帝阴长生好八卦些九重天上的事情,这事儿都在他耳边叨叨出茧子了,说是上次司命星君去人间历劫,带了人间的话折子上天,在九重天摆了个戏台,众仙看得起劲,一个个的跑到人间历劫去,天上事物搁浅,天帝上朝每次都是那么几个老仙倚在柱子上打瞌睡,天帝气的当即掀翻了眼前的案子,并规定千年之内谁都不准下凡。妖化与龙离瞳四目相对,顿时目中火气点燃,红色袖袍一挥,带起一番风雨,暴怒道:“哼,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若不是你们,繁儿还好好的待在本君的繁云殿好好的。”“本殿不知上神口中‘繁儿’是何人,谈何害他。”“少在那假惺惺,本君定让你们这群南海小人为繁儿千百年来的痛苦陪葬。”妖化目光一凝,南海海面黑色火焰升腾,凝成一根根长长的柱子,密密麻麻织成一个巨大的笼子,把龙离瞳困在里面。“现在,本君就让尔等宵小看看本君是怎么为繁儿出气的,哈哈哈哈……”声势张狂,直撼天地。龙离瞳眼中一暗,千百年?好像自从妖化进南海的前些时候他就觉得没了其中至少一千年的记忆,老爹跟大哥开始总是会说些让他听不懂的话,后来就淡了,他人散漫惯了,更懒得去回想,索性也不去注意,看来那一千年肯定有什么事发生过。脚上突然传来一阵酥麻,腿上瞬间无力,龙离瞳撑着九渊堪堪站住。他的修为正在渐渐流逝。妖化看到龙离瞳在笼子里站不稳的样子,一时得意,出言道:“这囚天笼是专门蚕食神仙修为的法器,以物易物,至死方休,如何?”龙离瞳听妖化如此说,试着调动了一下身上的法力,修为已经被蚕食了一大半了。他正在想该怎么办时,天空黑云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暖暖的阳光探进来,接着一个青衫银发的男子踏光而来,那一刻他觉得那人美得出尘,如误入尘网的精灵,几千年后,当他已经从龙华殿隐居到某人的少室山的时候他更是未曾忘过这一幕,那个男子让他的心莫名的悸动,莫名的熟悉。等忘尘元君赶往南海,终于破开妖化的结界进来就看到看龙离瞳已被妖化关入囚天笼,看来还是晚了一步,他心下暗叹,妖化果然又强了许多,虽然只是一缕魂魄和着三界戾气修炼成型的形体。若是以前看到龙二殿下如此他肯定已经急的扑上去了吧,看来三百年连他也能改变不少啊。兴许是死心了吧,更何况亲眼见那人已娶妻生子,他还有什么可放不开的。放手吧,放手吧,再为他做这最后一件事,此事过后再不相干。“妖化,放了他,我跟你走。”“不行,他们害你置如此,本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饶过他。繁儿快过来,跟本君一起看着他修为耗尽,魂飞魄散,转世不能。三百年前怨本君一时大意,让那烈法舒钻了空子,又害你在天上受苦多日。过来,繁儿。”妖化有些疯狂地叫着“繁儿”,唤忘尘过去。忘尘元君看着妖化的眼睛,长叹一口:“妖化上神,你这又是何苦,忘尘在九重天不并不觉得苦,跟南海二殿下更无干系。”语气一寒,又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只说一句放不放他,放,我跟你回去,不放,我陪他一起魂飞魄散、转世不能。”“你,你还说跟他无甚干系,如今怎为他以命相胁?若邪!?你——繁儿,住手,我答应放他便是。”妖化本来怒气冲天,质问的话还没完就看到忘尘携一把银色长剑对着自己胸口就是一剑,鲜血染了红忘尘的青衫,更染了红胸前散落的白发,妖艳的残忍。妖化心上一急,口中咒语默念,强行收了囚天笼,也不管因反噬而逐渐变得模糊的身体,只是散了结界,抱着忘尘颤抖的身子就往招摇山方向飞去。这若邪剑也是仙界颇有名气的一把剑,才出世不久,便与龙离瞳手中的九渊刀齐名而坐了。据说这把剑在忘尘元君还未飞升时从鳎鱼口中救过他一命,自此破裂。后来忘尘元君在章尾山九阴帝君那里修仙,九阴帝君是个极善铸器的,单从他锻造的九渊刀就能看出些端倪。于是九阴帝君在一边指点着他修复了那把碎剑,名唤若邪。凡被若邪所伤,伤口修复极慢,常常血流不止,最后往往血尽人亡,不论仙凡,威力不可小觑。其实众仙都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一个温吞性子的仙会有一把这么凶残的若邪剑,若说忘尘元君的为仙,众仙每每谈到……好吧,忘忧元君自飞升以来就没什么八卦可供众仙消遣。只知道忘尘元君自飞升以来谨谨慎慎完成天帝的每一道旨意,众仙有困难之处,只要求到他府上,必是有求必应。若不是有次天界狩猎会上,有只吊睛火焰白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冲了出来,直向在坐上安静喝茶的忘尘元君,众仙担心之余,一个个施展法力阻挡白虎,千钧一发之际,几道银光闪过,白虎浑身多了一百零一道窟窿,鲜血流了一地,碧玉地面混了鲜血,甚是狰狞地可怕,一些从未见过此等场面的小仙已经吓得吐在一边,还有一些吓得哭都哭不出来,捂着嘴,用手颤抖的指着白虎。再看那白虎却还未死,鲜血一个劲儿流着,一直到再也流不出什么才蹬蹬腿过去了。等白虎死去,众仙才反应过来,只见那座位边上,忘尘元君直直站着,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手中还有未收回的长剑,剑尖鲜血还一滴一滴往地上滴着,宛如开在碧玉上的一朵曼珠沙华,绝艳妖娆。长剑似乎有了生命,感应到众仙在看它,剑身银光一闪如人眼中目光,挑衅似的吮吸着剑身上往下滴落的鲜血,别说为什么,众仙就是有这种感觉。不一会儿,剑上鲜血被吮吸干净,露出完美的剑身,众仙才看清那居然是一把镂空的长剑,不管镂刻掉的地方还是留下的地方全是一朵朵忘忧草的形状,剑柄是暗金色无头长龙花纹,沉稳至极,隐有横扫四方之气,森白的剑穗旁还有一枚小小的玲珑骰子,里面含有两粒五色的果子,随风而动,好不逍遥。离他稍近的翼宿星君甚至还看到了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