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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在外面睡不习惯么,我不择床,所以你留下吧,我去客房。”当即打断宫冉的话,余幸知道“真相”后怎好意思多占?他拍拍宫冉肩膀就要离开,走两步想起什么又回头:“对了,家里客房在哪?”“没有客房。”见再瞒不下,宫冉坦白,而看对方一脸不解,他又多加两字:“我家没客房,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那……你睡哪儿?”听了这话,难以置信的同时,余幸第一反应是他留的这一个月、宫冉是怎么睡的觉。抬眼等着,宫总裁又开始沉默,余幸叹口气:“那我去你的地方睡。”“别去了……你肩膀还有伤。”“早就好了,不碍事。”宫冉蹙眉,终于摊牌,“别去了,沙发上你睡不着。”原来他一直在睡沙发?余幸一怔,宫冉又一次在他跟前丢了面子、满脸尴尬,“你继续休息吧,我出去了。”这一折腾、睡意全无,宫冉很精神。总裁侧身错开挡路的余幸、准备离开,但不知他有意还是无心,步伐极慢,好像根本不愿走似得,直到他推开门,沉默的余幸终于出了声:“别走了,留下吧,今晚我们……先一起睡吧。”某人不可告人的隐埋目的达到了。虽然宫冉不承认自己有这种心愿,但余幸发话后、他第一时间顿了脚步,且不得不承认当下他心有窃喜。可是……说好了用两个月来适应一个人生活的,现在又开始依赖余幸,这样做真的对么?宫冉垂眸,心思杂乱,可余幸已经坐上了床,他拍拍柔.软床铺,冲门口静止不动的人道:“过来睡吧。”晚起尚存鼻音,余幸声调有些慵懒,让宫冉心脏慢了一拍。宫总裁缓缓转身、看向床边余秘书,紧张难耐的滑了喉结。而见对方转过身,余幸就知道他承了他的情,自觉挪到了双人床内侧躺好。窗外天光见亮,两人这一折腾已将近四点,他们没多少睡眠时间了,再闹下去一会儿该起不来床了。率先上床等人的余秘书心情复杂。之前初穿,不得不当娃娃、被宫冉抱着一起睡的时候,他对他心存惧意,这种恐惧感直到他打了他两巴掌才彻底消除。到现在,再跟宫冉睡一张床,就算知道这是没有客房的“缓兵之计”,余幸心情也不平稳。里、被描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总裁,实际上还是之前那个犟孩子,只不过随着时间累积,他脸上面具盖得更厚、看起来很可怕而已。余幸翻个身,选择背对宫冉,而他这种“互不牵扯”的姿势让床边踌躇不安的人放下了犹豫,片刻后,余幸就感觉到床垫另一侧有塌陷。守门口不动的人终于上.床了。卧室气氛沉寂,安静的能听见两人并不强烈的呼吸声。余幸合着眼睛又睁开,因为宫冉的“打扰”,他莫名清醒起来、睡不着了,而三分钟过去,身后那人呼吸声愈发粗重,明显不安,好像又徘徊进噩梦里,接着,有一道轻轻的声音传来。宫冉似乎以为他睡了,他特意压低了音量试探:“我能朝你的方向睡么?”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这本就是宫冉的房间,借宿的人是他。无睡意的余秘书背对着那人眨眨眼,干脆就宫冉以为的那样、以慵懒声音轻应,很快,他感觉身后那人翻了身、得偿所愿似得长舒了一口气,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所以……宫冉做的噩梦是跟他有关么?不是余幸自作多情,而是宫冉这架势,好像只有看着他才能睡着似得。听着身后愈发均匀、似是入眠的呼吸声,余幸不自禁联想着,而实际上,他身后的人同他一样没合眼。宫冉正侧躺着、望着他的背影发愣。做了两个余幸是同一个人的梦后,宫冉竟越来越能将两人分开看了,即便他们身上有许多相似。事到如今,宫冉已经完全相信了身边的余幸,也相信他空白的身份确有不能言的苦衷,而如此一划分,他发现他的余秘书真是过分的包容他。宫冉对余幸做了太多错事,他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用思念他人的心、用最不齿的方式强行占有了他,而喝多了酒、失去意识的人能有多温柔?后来清醒,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呵责问罪,甚至自己摔碎了那人拿过的瓷器,以此赖上他、用最卑劣的胁迫让他留下……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余幸一定恨死他了,不过,他也活该受到他的怨恨。可就算他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他眼前的余幸还是肯听他解释、相信他自己都找不出依据的辩解,甚至……答应了继续留在他身边的无理请求。这个人真是……太包容他了。或者说,余幸实在太温柔了,就像他的余学长一样。不对……他不该再向这个无辜的人寄托自己沉重的思念了。打断那个念头,可宫冉又忍不住回忆他对余幸造成的各种伤害。越想、越愧疚,宫冉发现他的错已经无法弥补,更赔偿不了余幸经受的损失,而正当他茫然无措时,他注视的那道身影忽然动了两下,似有有转过来的征兆。于是,宫冉立刻闭上眼睛装睡,接着,他感觉有淡淡视线停在身上。夜色遮掩下,宫总裁尴尬的演技完美蒙混了余秘书,那人闭着眼,余幸真以为他睡着了。他转过身,看着不敢靠他太近、远贴在另一侧床沿入眠的宫冉,那家伙也算是为他们的“约法三章”尽了最大努力。睡着也小心翼翼保持姿势、缩在角落的总裁,哪有半分金主攻该有的架势?而且,那人眉头仍纠结在一起,依旧是能夹死蚊子的程度。他记得他小时候没这么喜欢皱眉头啊……莫名的,余幸很想抚平宫冉眉间褶皱。许是夜里人心格外柔软,余幸犹豫后、往床中间挪动了分寸,也朝远处缩着的宫冉伸了手,他们离得实在太远,连上手指长度才勉强能抵消那距离。他的手盖在宫冉脸前,窗外亮起的光映下五指薄影,“睡梦中”的人也察觉到了,宫冉睫毛颤了颤,也自此打断了他最后的犹豫。僵持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下,余幸食指指腹、很轻很轻的碰了宫冉眉头拧起的川字,而做完这个动作,他也觉得好笑,毕竟皱眉是因为心烦,而宫冉烦心的事怎么可能因他一个动作化解呢?收回手、翻回身,安静过后,困意又来了,很快入梦的余幸没注意到被他“抚平眉心”的宫冉睁了眼睛,更不知道那人因他这动作、眼角凝了可疑液体。作者有话要说: 娇妻,今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