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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冉也没手下留情。将扑上来的人尽数打倒在地后,宫冉视线阴冷的看向挑事的毛刺头。机车声音大,他来的也晚,没听见刺头羞辱余幸家人的话,不过却看清了毛刺头那不知轻重的拳头,这足够了。怕事不敢上、观望了半天的刺头看宫冉收拾完其他人后朝自己走来,小腿肚直打哆嗦。死巷子就这么大点儿地,出口堵上了车子,严严实实的,根本跑不掉,毛刺头求救般望向冯鹏,可没等他找到他“鹏哥”在哪,就被宫冉抓着领子怼上墙,接着就是一下比一下狠劲的拳头,没两下就见了血。“喂,宫冉!”一开始以为宫冉只是教训两下,不料他一直没停手,像要把人生生打死似得,冯鹏连忙道:“愣着干嘛!快拉开他俩啊!”冯鹏这一晚什么都没干,一直在拉架。把余幸远远安置好,“鹏哥”立刻去解救那个被打成猪头还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混混同伴。只是,宫冉现在跟疯狗一样他根本拉扯不动,任凭毛刺头满脸是血的鬼哭狼嚎也唤不起那家伙怜悯之心,反倒下手更狠。像入了魔。慌乱中,冯鹏扯住宫冉领子,情急之下照他脸砸了一拳,才让他恢复了片刻冷静,而后,两个人互不相让的僵持成一团。场面越来越混乱,此期间,余幸也终于缓过劲儿、扶墙站起身来,见证的就是这般人仰马翻的一幕。余学长喘息不停,看见自己家小奶狗跟熊孩子扭打成一团的样子后,神色分外凝重,他推开身边一不知所措又挡路的小混混,径直向热闹中心走去。——“…宫冉,别打了……”这声音微弱又沙哑,却足够吸引宫冉的注意,而小学弟一转头,冯鹏也停了动作,负伤的余学长又一次成了众人焦点。刚才几个人都拉不动的宫冉,余幸喊一声就停了,活像撒欢的家犬听到了主人的召唤,跑多快都能及时刹车。乱糟糟的场面戛然而止,余幸松了口气,皱眉注视着“英雄救美”的小学弟,正要靠近就听脑海炸开前所未有的紧急提醒声:“叮——警告,检测到‘攻略目标’有潜在危险!”攻略目标有危险?从没听过这种提示。余学长瞬间警觉,扫视四周,立刻发现有一人正借黑暗窜近,手里拎着长钢管、朝宫冉扑去。——正是之前袭击了自己、现在脸肿成猪头的毛刺头。“小心!”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没人注意到毛刺头的暗中动作,眼看那长钢管就要落到宫冉身上,余幸身体抢先意识一步、母鸡护崽一般扑在了那两人身前。纵使余学长手臂前挡、千钧一发之际为自己做了保护,被钢管砸中的小臂也传来断裂般刺痛,其顶端参差不齐的裂口自耳畔擦过,钢制物的冰凉触感在左耳留下火辣烙印,很快就有热流淌落脖颈。“艹!”刚才冯鹏也被推得一个踉跄,要是没有余幸,毛刺头不知轻重的那一下,伤的不止宫冉一个。冯鹏叫骂一声,一脚踹开举着沾血钢管、还欲追击的毛刺头,正要去搀扶余幸,就被一阵风带歪了方向,再抬头,宫冉已经先他一步的将伤者搂进怀中。眼前血红被放大无数倍,小男主紧搂着他的余学长,一时分不清鼻腔口腔感受到的是谁的血,只知道自己身体正颤个不停,且又一次违背了他的“誓言”。他曾保证过,不让余幸再受伤的。而余幸被砸之后就再没睁开眼睛,听到系统的提示才动了两下睫毛。他没失去意识,可那一管子落的不轻,大脑晕眩,声音哽在喉头就是说不出话。“喂……”冯鹏让两个人按住打算逃跑毛刺头,满脸担忧的凑上前去,宫冉把余幸护的太严,他根本看不到他状况如何,“宫冉,余幸他……”宫冉应声抬头,一时间,冯鹏退却一步,话都咽进了喉咙。刚才那瞬间,冯鹏从宫冉眸中看到了几乎能称为“杀意”的东西。猩红一片。他无法形容他的眼神,因为他从未见过那般浓烈的情绪,只由他联想到了嗜血恶兽,好像下一秒就会露出青面獠牙。“…咳咳……宫冉,你抱得太紧了……我没什么事。”没看到奶狗崽“凶残”的一面,余学长艰难的找回自己声音,下一秒,身上力道就松了下来。在宫冉搀扶下,余幸重新起身,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着被打成猪头的毛刺头,又看向满眼担心、十分后悔却打死不承认的冯鹏,最后又将视线放回了宫冉身上:“刚才……你没事吧?伤着哪里了没有?”闻言,小学弟动作一僵,他想抬手擦掉余幸脸侧碍眼的血,又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碰坏了他,良久,才挤出声音:“我没事。”他怎么可能有事?早在钢管抡过来之前,余幸就把他推开了,他浑身上下一点儿没伤着。小学弟声音微颤:“是我不好,我答应过保护你、不让你受伤的……对不起,我……”“……我也没事啊。”看宫冉愧疚到要哭出来似得,余学长干脆把他按进怀里,安慰似得摸摸头。刚才刺头抡下的钢管目标正是宫冉和冯鹏,余幸推开他们后侧了身子、加上系统的阵阵警报以及双臂抵挡后的缓冲,是被砸晕了,但伤的确实不重。起码,比钢管直接砸上毫无防备的宫冉好得多。前一秒还是嗜血的狼,余幸跟前又变成粘人的狗,宫冉浑身上下就差长条尾巴来回晃了。“那个……今晚是我没看好自己的人,你…我送你去医院吧。”冯鹏左摇右晃,终于看见了被宫冉完全挡住的余幸,他烦躁的揪两把头发,想道歉又不好意思说,很是烦闷。“不用了,前面有诊所,我能自己去。”余学长果断谢绝,被小学弟拽了下手又补充道:“宫冉会陪我一起去。”“可是……你,我……算了,今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对不起”三个字,冯鹏终于说出口了,他趁热打铁、继续道:“…之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吧,今晚的事责任在我……你想怎么解决、怎么处置,我们全部接受。”全接受?是任打任骂、做牛做马的意思吗?“鹏哥”说完,抬手让小弟们押着毛刺头过来,那小子一见满脸冰冷的宫冉,想到自己造成的连番恶果、肿成猪头的脸也抽搐两下,忽然跪倒在地、大喊一声:“班长对不起!”怎么一个两个都跟他道歉?余幸皱眉,并没有原谅那两人,正思索着要如何“处置”就身上一暖。原来,宫冉又一次脱下外套给了他。一句谢谢逗留唇边,余学长视线一转,恰好扫到那辆横在地上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