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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还算年轻,但穿衣打扮已经是个成熟男人。而跟在他旁边的小情人,套头衫、运动裤加运动鞋,说是十六七岁也有人信。总之两人摆在一起确实有种违和感。经过零食区,童演说:“买什么你自己拿。”叶离转了一圈,拿了两袋那种巧克力夹心饼干,还是小熊形状的,放下的时候兴奋地说:“这个特别好吃。”童演笑了笑,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恬不知耻地享受这种违和感了。他对叶离说的做饭的事情将信将疑,更多的觉得他是小孩子买玩具似的图新鲜,由着他连东西到用的吃的买了一车。回了家,两人把东西都摊到桌子上。叶离说:“你去忙,我来做饭。”“我帮你干点什么?”“不用。”叶离边说边忙开了,“你等着吃就行了。”没想叶离一会儿工夫,真做了一荤一素一汤出来,味道还不错。吃过饭,童演让他去睡会儿,自告奋勇地去洗了碗。叶离躺在卧室里的床上,听到童演在厨房的洗碗声,一会儿他可能洗完了,走过来见他背对门口躺着,没进来,去了书房,然后叶离就听到连续地霹雳吧啦地打字声。他躺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觉得舒服极了,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他渴得要命,去厨房倒水喝,发现童演中午只是把碗和盘子刷了,灶台上炒菜留下的油点子和食物残渣还留着,已经干了。旁边所有用的厨具都还摆在原位,一半的rou留在锅里。他想起刚去澳洲那会儿,说好的他做饭,王鑫洗碗。开始的前几天,王鑫也是这样,碗是洗了,但还留着一个乱七八糟的厨房给他。他说了他好几次,总算是教会了他怎么收拾。叶离又花了半个小时,把厨房收拾好,然后走进书房。“醒了?”童演停下来,拉他的手,问,“刚在干嘛?”叶离看他摊了一桌子书,有的名字他知道说的是什么,有的不知道。平时他也没什么爱好,春节放假这几天还在工作。于是他改了主意,觉得那些琐碎的家务确实不该让童演做。“没干嘛。”叶离看他的电脑,“你在做什么?”“写东西。”童演给他拉到自己腿上。叶离一看屏幕,上面是,文件刚刚打开,写了一行字。童演抱着他,把下巴放在他肩上,说:“这个写得好无聊,你帮我写。”“我不会写。”叶离脖子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很痒,一个劲儿地往旁边躲。“瞎说,我教过你,就把以前的改一改就行了。”童演一边说话,手一边不安分地从他T恤下边伸了上去。叶离扭着身子笑:“你……你什么老师啊,什么都让我弄。”“呵,”童演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以前追我的时候,勤快死了……”叶离的脸腾一下就烫了:“谁,谁追你了?”“给我收拾屋子,给我写报告,给我买饭。”童演用手指指节在他脸上一下下的划,末了说,“就差给我端洗脚水了。”童演平时的时候一本正经,和他单独出门话也不多,最亲密的举动是在兜里偷偷捏他的手。叶离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在某些时候变成另外一个人,什么让人难堪的、下流的话都能说。“你胡说……”叶离脸蹭着他的脸,羞得眼睛都睁不开,半眯着,睫毛不停地颤动。“给我说什么来着?”童演用指头挑起他的下巴,“童老师,你喜欢我吧。”“闭嘴。”“童老师,我想跟你睡觉。”叶离这会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知道该摆一个什么表情。童演起身,手上用力,将他推到桌子上趴着,伸手将他松松垮垮的裤子退到膝盖。他压上去,趴到他耳边说:“那时候,就想让我睡你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叶离身上的力气被童演的几句话抽光了,脸贴着有点发凉的实木桌面,几本书在鼻子旁边散发着一种书籍的味道,是他们图书馆里特有的气味。他的腰部以下已经光了,热得发烫,由他身后的人开始随便胡闹。叶离哼哼着说:“流氓老师。”童演“哦”了一声,又伸手蹭了蹭他的脸:“那你喜欢么?”叶离的腿被裤子箍着,一动也动不了,他咬着嘴唇不说话,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童演又贴上他另外一侧脸:“问你呢。”叶离把胳膊挡道脸上,被他立刻搬开。“喜欢我么?”他又问。叶离感觉走投无路,身体和精神都被他扒光了。他呼了口气,周围都变得湿漉漉的,充满了水汽和情`欲。“喜,喜欢。”两人折腾到天完全黑下来,童演不停地吻他,吻到他化成了水。后来童演翻出新买的被子盖上,两人抱着躺在一处,慢慢等待着心跳平缓。月亮在窗外挂着,隐约可以听见海潮声。“叶离。”“嗯?”“以后就住这里,行么?”叶离没有问以后是指什么时候,说了句“行”,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饿了么?”“不急。”童演把手搭在他腰上,一下下地划圈,“还有个事。大年三十,跟我回我妈那吧。”“啊?”“那天不回说不过去,把你一人扔这也不好。就一天,行吗?”叶离把头往他怀里钻了钻:“行。”童演又说:“我就说我学生过年没回家,一块来了。别的不说。”叶离又闷头“嗯”一声。“明年再说。”“哎呀,跟我妈开不了口。”“还是等你毕了业再说。”叶离听他老太太似的唠唠叨叨,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你做都做了,还没脸说么。童演的母亲是个热情外向的老太太,年夜饭准备了一大堆。童演进了门,介绍了叶离,就在客厅和老爷子聊天。叶离看老太太一个人忙,跑到厨房给她打下手。老太太问他怎么没回家。他说忙着打工挣钱,学校也有点别的事情。老太太又夸他能干,说:“现在别说男孩子,会做饭的女孩子都不多了。”叶离说:“我妈有阵子上晚班干活儿,都是我给我弟弟做饭。”老太太听了赞不绝口:“你妈怎么教育出这么勤快的孩子呢?我就没这本事。”“都是迫不得已学会的。”叶离看着童演家,完全是自己曾经梦想的家庭,可以被父母宠着,没有额外压力的那种。他一边洗菜一边胡思乱想,听老太太小声问:“哎,你们童老师,在学校是什么样?给我说说。话多吗?他在家跟我们可是没什么话。”叶离扭头往客厅看了看,笑着说:“童老师……话不多,比较严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