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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和朱厚照闲聊几句,两人倒是其乐融融的,看得上首的太皇太后愈发开心,看得一侧的张太后咬牙切齿。她为什么想尽办法也要让两个弟弟今日进宫,不就是为了借着中秋好让一家人重归于好吗?偏偏朱厚照和夏灵瞬两个和没事人似的,全然不在意她这个太后……想到前几日那个郑旺协同邻居王玺冲到皇城门口大喊什么“郑娘娘”,张太后心里就更加恼火。作者有话要说:“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是孝宗给小朱取名的时候提及的释义,全文大意就是小朱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蒂花之秀,会成为大明最六六六的皇帝之一(真爱儿子没错了x发现我自己没在文案里写个什么考据误入,每天看个评论能被气死,所以我决定遇到来挑我的统一回复:哦mama再也不用担心我熬夜的时候无意间看评论被气死啦w灵瞬:朱菜菜、朱桃子,同类还可以叫朱饭饭、朱果子……小朱:……(还好大名有祖制和我,感谢太/祖爷阻挡了媳妇儿取名的步伐朱菜菜小朋友:??爸你就这么放弃我了?小朱(同情):没事,以后爸爸尽量叫你大名(实际上并不会叫大名)所以女儿终究是有优待的x感谢在2020-08-2917:41:47~2020-08-3004:17: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xvid80瓶;佳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6章八十六两人在一旁有说有笑的,全然不理周围的其他人,张太后也只能黑着脸与一旁的寿宁侯与建昌侯询问家中的情况,而好不容易才被张太后带来的张二小姐则是一会儿瞄着父亲寿宁侯,一会儿瞧着朱厚照,恨不得多长一双眼睛出来。夏灵瞬察觉到张二小姐不断扫过来的视线,和朱厚照聊得更欢,一边聊还一边捏着朱厚照的手,道:“看看,这才见第一面呢,万岁爷这个关心亲近的表妹倒是对你很上心呢。”朱厚照打了个哈哈,道:“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一国之君,她没见过世面多看两眼也很正常嘛。”说完他还不忘给夏灵瞬夹菜,道:“多吃点,别饿着自己,蒲桃之前不是还叮嘱你一定要好好用膳。”夏灵瞬哼了一声,这才自顾自地吃起饭菜。那边张太后总算等到两人不说话的时候,这才道:“照儿。”太皇太后早就瞥见了张家众人的小动作,也只是沉默不语。朱厚照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娘有什么事吗?中秋这样的好日子,皇后又刚刚有孕,别说些扫兴的事情。”他这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险些把张太后气晕过去,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强笑着开口道:“你也有一阵子没见你两个舅舅了吧……”“前不久不是刚见过?不仅见过二位舅舅,连陆氏可也算是一并见了。”说到这里,朱厚照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听说寿宁侯将陆氏休弃了?”张鹤龄见他表情不大对,一时间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应下声来。张太后见状道:“不是说陆氏冲撞了皇后与龙嗣吗?你舅舅最疼爱你,自然是将陆氏休弃了,这件事终究是陆氏太过分了,实在是太将自己当回事,怎么能掌掴皇后的女官呢?”她见朱厚照不说话,只当作是他松了口风,接着道:“你也了解你两个舅舅,那个曹祖口中的事情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你又何必紧紧追着不放呢?到底是一家人,难道不比和别人更加亲近?你舅舅们也不是不懂事,此后绝对夹紧了尾巴做人,你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张鹤龄与张延龄闻言立即点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难得她说话时没有嘲讽一番夏灵瞬,朱厚照却冷笑道:“到底是亲还是不亲,恐怕不一定。”张太后微微一愣,恼怒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相信外面那个郑旺所说的疯话,认为我不是你的亲娘?”她脸色愈发难看,声音也更加急切,道:“我十月怀胎生下了你、辛辛苦苦将你养大,让你做大明的太子、皇爷,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我与为何要让一个并非我亲生的孩子来……”朱厚照打断她的话,道:“我从未这样说过,是母后想多了。我只是想问,若是非要在张家和我之中选一个,母后会选哪个?”张太后似乎没想到朱厚照会说出这样的话,神情格外惊讶。朱厚照似乎是已经察觉到了张太后的回答,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原本奏乐的鼓乐司众人都在夏灵瞬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在一旁伺候的宫人也都将头垂得更低,大气也不敢出。张延龄见母子二人都不说话,便开口打破沉默道:“这世上最亲也就是母子兄弟,再亲还能亲到哪里去……”他话还没说完,朱厚照已经怒道:“闭嘴!”他看向张延龄,道:“是啊,这世上最亲不过母子兄弟,既然如此,我爹对你们还不够仁慈吗?你们做的又是些什么事?曹祖供认的东西我不知道,难道你们也不知道吗?”张鹤龄闻言也急了,道:“我们是血亲,难道我们还会造你的反吗?”朱厚照反问道:“那就是除了造反,其他都是真的了?”“这……”张家兄弟两个沉默不语。朱厚照像是憋了一口气,接着数落道:“强占耕地、强抢民女、肆意接收官员贿/赂敛财、任由老家兴济的张氏宗族欺辱其他人家……可笑当地官员竟然因为你们是太后亲族不敢上报,只能尽量私了。”他一口气将张家的罪名数落干净,惊得张太后和张家兄弟都不敢说话了。朱厚照见他们都不言语,这才冷笑道:“从我爹登基的弘治元年到现在,越发不知收敛,非要等到别人告你们一个谋反、等到朕亲自降旨治罪才知道悔改吗?”他这么说,张鹤龄急忙伏地叩首,道:“臣等再也不敢了!还请万岁爷宽赦!”张延龄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抬头盯着朱厚照。朱厚照冷眼看着他,道:“怎么,建昌侯还不服气?非要朕将曹祖在狱中白纸黑字写下的证词丢到你脸上才愿意承认吗?”张太后从未见过儿子这样生气,不由愣在了原地,这才恍然想起丈夫已经不在,如今大明的主人已经成了自己的儿子,她见弟弟还不服软,急忙道:“跪下!”“不用跪了,好好的中秋过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说的。”朱厚照瞥了一眼孙吉,孙吉立刻会意,叫人去将车驾赶了过来,方便帝后回乾清宫。两人身后的宫人也急忙将披风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