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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审核者的表情,见他眼里也和其他人一样,浮现出同样的恍惚神色后,野狼结束了他的洗脑式演讲。等他静下来后,就听到周围一片擦口水的声音。甚至连保罗都用力咽了下唾液,喉结上下剧烈波动。可是,那审核者实在是太难搞定了。他涣散的瞳孔,居然在眨了几次眼睛之后,猛地又清醒过来,然后说:“可是……”妈的,老子口水都说干了,你居然还敢再提可是。可是可是可是,你到底还有完没完。野狼不由微恼,这下是真的有些烦了。“可是什么!?可是你明知道我是阿斯蒙蒂斯家族的继承人,你还是要审核吗!”重复了无数遍之后,野狼把阿斯蒙蒂斯家族说的那叫一个流顺通畅,脸都不带红一个的。“审核,审核个鬼!不就是担心我是大卫堡的人吗。好,那我就让你看!”野狼大大方方地撩起自己的头发,露出脖颈来,“睁大你的狗眼吧,看看这上面到底有没有烙印,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们大卫堡的人!”野狼的脖子上光滑一片,别说烙印了,就连个伤疤都没有,简直就像是块完美无瑕的美玉一样。其实,野狼完全是误打误撞,抓住了大卫堡的一个很大的漏洞。那就是,所有的大卫堡居民都在脖子上有烙印,而外来者是没有烙印的。出城时额外增添的审核,最大的目的是防止堡内居民的外逃。所以,野狼把脖子露出来后,瞬间打消了审核者的一切疑惑。这下,审核者彻底相信了他的身份。他再联想到野狼口中权势熏天的阿斯蒙蒂斯家族,不由懊悔,生怕真的冒犯了这么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连连道歉赔罪。他的态度放得那叫一个低,仿佛恨不得为了野狼的宽恕,而跪倒地上去舔他的靴子。野狼表面上坦然接受他的巴结,其实心里在狂擦冷汗。妈的,一辈子加起来都没刚才说的话多,差一点就编不下去了。要是再多一分钟,他绝对会没词儿露馅。审核者赶紧给他们放行。而保罗的态度更加恭敬了。在之前来路上,保罗是站在野狼前面,而现在,他不但不敢和他平行,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不敢越过他而走路。野狼本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不喜言辞。虽然偶尔情急之下也会超常发挥,但说话毕竟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尤其是像刚才这种情况,简直就比直接动刀动枪打场硬战还让人觉得累。此时的野狼,只觉得身心疲倦。虽然脚还在朝着升降台走去,但他已经累得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而表现在脸上,显得格外的冷漠无情,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保罗几次小心打量他,想要和他搭话,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又是一段异常沉默的行走。即将迈上升降台时,两个守卫叉着褐衣男的尸体,从他们的面前走过。血从尸体的窟窿洞里汩汩流出,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线。野狼站在台阶之前,抬起的右脚又重新放下了。他扭头,盯着尚还带有体温尸体逐渐远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面对同族的尸体,保罗的表情则颇有些混乱,茫然困惑羞愧害怕愤怒……各种情绪冗杂在一起,最后的结果,是他生硬地转过身体,背对着尸体,选择了逃避。尸体和守卫消失在夜色中。野狼回过头来。恢弘冰冷的城墙占据了视野,雄伟庞大的升降台仿佛有天那么高,向上无限绵延最后消失在漆黑之中。在这样雄伟的建筑面前,野狼简直就像个蚂蚁一样渺小。周围越来越冷了。野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抬起右脚,迈上了褐衣男付出生命却依旧没能抵达的,升降台。这是通往城外的唯一出口。☆、危机(四)登上台阶后再走一百多米,便是升降台。野狼和保罗走上去后,发现铁笼里居然已经站满了人。而负责人已经做完了最后的检查,正在关上笼门,给铁门插上门阀。保罗顿时面色大惊:“糟糕,我们来迟了。”野狼困惑地看着他,保罗主动解释:“因为要考虑到风向重量阻力等多个因素,所以升降台每周只能用一定的次数,之后就要进行维修。而且,因为升降机老化得比较严重,所以现在的速度慢了很多……”眼看高个子守卫又要啰啰嗦嗦说个不停,野狼冷漠地直接打断他:“说重点。”“呃……好吧。重点,重点就是,重点是……”保罗结巴了好半天,挠了挠后脑勺,这才总结出关键信息:“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还得再多等四五十分钟。”保罗指了指三米多高的大铁笼,又向上指了指天空,“因为他们这样上去一趟,差不多要耗费半个小时,再等笼子下来的话,可能就又要花不少时间了。”四五十分钟,足够发生很多意外。野狼皱眉,四下环顾一周。现在的他,可以说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坐上身后的升降台,抵达城楼顶,那么他就安全了。但是野狼的心根本就不敢放松下来。因为,在大卫堡每多呆一分钟,就多增加一分钟的不确定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总给他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坏事即将发生。“大人,他们已经把门关上了。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您,先等等?”保罗问完以后,发现野狼脸色实在是难看得很,心里也跟着充满担忧。他左右茫然四顾,惊喜地发现一张长板凳,赶紧搬过来,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凳面,抬头冲他讪讪一笑:“大人,您坐着等吧。”保罗把凳子搬过来时,野狼正扭头盯着负责人看。负责人是个壮硕的中年人,满脸横rou,肌rou结实,虎腰熊背,看上去是个很能打的家伙。但他却好像格外怕冻,用厚厚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像个球儿似得,这给他的行动造成了极大的不便,战斗力更是大打折扣。而且,他的腰间系着的剑带,本该插武器的地方,却竟然挂满了小酒壶。如果野狼没看错的话,这人脸上还带着nongnong的酒晕。宁愿不带武器,也要随身带着酒吗。野狼凝视着不停打哈欠的负责人,思索片刻,转头,瞬间换了一个表情:“怎么又要等啊!?”他夸张地大声抱怨,“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等待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多浪费我的时间!?妈的!”说完,为了加强效果,野狼还愤怒的一脚踹在长凳上。支离破碎的长凳造成了巨大响声。野狼用眼角的余光发现,负责人果然被声音所吸引,好奇地看了过来。保罗没想到野狼说发火就发火,整个人都懵掉了。“你居然还敢让我等!你知不知道,我身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