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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播当日萧默就提过不要以身涉险的话题,想必那时青年就在忧心外星人重返地球,他瞥了一眼萧默。“别学他。”萧默愣了一下,“你是让我乖乖招供当个叛徒的意思?”季薄阳握住萧默的手。萧默失笑,“你不说我也不学。我天性自私,怎么可能舍己为人?我还特别怕疼怕苦怕累,肯定守不住秘密!搁在抗战时期都是标准的人jian,还没动刑就吓得全招了。”季薄阳满意点头,略过这个话题。播到第二集,萧默的电话突然响起,是单玉覃的。两人许久没有联系,单玉覃寒暄几句,说出来意。“春熙坏了。”“春熙?”萧默追问,才知道是送给单玉覃的娃娃。他跟季薄阳说了一声,去单玉覃租住的别墅。快递在别墅外狂按门铃,里面没人应声,萧默过去,扫了眼快递上的收货人。“我是他堂弟,把东西给我,你先走吧。”萧默给单玉覃打电话,又等了许久才见单玉覃出来,披肩的卷发散乱,脸侧有几道抓痕。“在和女友大战三百回合?”萧默打趣。“先进来。”单玉覃领着萧默回房,屋子里沙发、地板、桌物全都遭到破坏,单玉覃露出困扰的表情指指小小身子霸占整个大床的人偶,“罪魁祸首。”春熙盘腿坐在被褥上,脸上被彩铅画了浓妆,穿着复古华丽的裙子,一下一下撕着被单。“这小家伙的破坏欲越来越强,还常常无缘无故地攻击人,我都招架不住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当然是主人出了问题……人偶是反应主人心灵的镜子,通过朝夕相处把主人的性格模仿地惟妙惟肖。萧默送出娃娃也是考虑到这方面。他无声观察单玉覃身上的伤痕,询问人偶的症状:春熙破坏欲极强,有恶性趣味,最喜欢打破美丽的东西。萧默听后点头,“我把它拿回厂里,初始化后再给你。”事情说完,萧默想起包裹,递出去,“这是给你的。什么东西这么重?压得人胳膊疼。”“哦!报酬……卖画的报酬。”时间迈入九月,迎来一见大事:季薄阳的生日。由于热播,网友对古班家的追捧空前高涨,凌晨刚过,种种庆生视频和祝贺段子登陆各大网站,一派热闹祥和。拥有时差的候选总统们也相继跟风,甚至惊动了联邦政府,官方账户接地气地祝兰狄少爷生辰快乐。季薄阳早上刚睁开眼,床头坐着一个青年,俯下身亲吻他的眼皮,温声细语,“生日快乐。”季薄阳眸光摇曳,萧默催促他去洗漱,等季薄阳从洗漱间出来,萧默就把一个苹果递到他面前,亲眼盯着他全部吃完。“虚岁十八,平平安安。”萧默的举动有些不寻常,季薄阳打量几眼,萧默牵起笑容神色如常,推他去上课。一整天,季薄阳在校园中不断收到祝福,校方还发了生日福利。离年末只剩不到三个月,研究课题即将结束,季薄阳带着研究生进入收尾阶段,忙碌一天回到别墅,推开门见到别墅大变样!拉上的窗帘,点燃的烛光,铺地的花瓣,放在冰桶里的红酒……电视剧里惯用的追爱场景。季薄阳毫无感触,视线掠过那些小情调在符合口味的蔬果沙拉上停顿一秒,转身关门,走近明显精心打扮过的青年。“礼物?”萧默摇摇头,让季薄阳在对面坐下,几次欲言又止,尴尬地让少年先吃饭。季薄阳也是不解风情,点点头,一餐无话。萧默只给季薄阳倒了一小杯红酒,把剩下大半瓶放在手边,不停灌酒壮胆。季薄阳象征性地轻抿,瞥见青年饮酒过量,上前伸手阻止。萧默顺势握住季薄阳的手,把少年的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缓缓勾起嘴角,“这才是礼物。”季薄阳另一只手上的餐具叮铃掉在桌上——少年缓缓抬头,笔直凝视萧默有些失焦迷蒙的双眸。“你确定。”季薄阳深邃清透桃花眼像聚起浓雾,越发幽深,口吻不容抵赖。萧默倾身,叮铃哐当把桌上的餐具烛台打翻,季薄阳赶忙伸手灭掉烧到萧默头发的烛火,半个手掌被烛火烫红,少年浑不在意,关注的焦点始终没离开青年。萧默一把抱住青年,瓮声瓮气道:“我、我确定…我想好了……”季薄阳垂眸,揽住萧默进了浴室。萧默勉强保持清醒地洗完澡,拖着季薄阳上床,翻身把少年压在下面,忘了章法地乱吻一通。少年躺在床上,静静仰视,沉默纵容萧默的行为。萧默呼吸渐重,眼见就要上本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清醒过来,从少年身上翻下来,躺在旁边没有任何美感地摊开手脚。“差点忘了……麻烦的病秧子。”萧默颇为委屈道,“你来吧。”季薄阳侧头,眸中掀起一圈圈涟漪,震荡的弧度飘入心底。他的睫毛颤如羽翼,眸色漆黑如墨,好似漩涡。萧默抚摸季薄阳的眼睛,“真吓人,看上去像是想把我生吞活剥了。”季薄阳没有出声,支起身子罩在萧默上方,俯视青年的眉眼,一遍遍用目光描画那张脸,垂下头缓缓闭上眼睛,逐渐重叠的唇齿吞没少年似有若无的低哑呢喃。“……萧默。”“萧……默。”“萧默……”“叫魂一样。”萧默不耐烦地扣紧季薄阳的后脑勺,让少年除了逐渐粗重的喘息再也发不出别的杂音。酣战过后,萧默累得大汗淋漓,恍若死猪。季薄阳身体虚弱,坐在床边缓和半响才爬下床,把青年擦拭干净,戴上白手套扒开青年的屁股研究肛裂的情况,拿出本子记录下来,转身从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给青年细心涂抹。忙碌半个小时,疲惫不堪的少年重新躺回床上。接近黎明的时刻,警觉的少年猛然睁开眼,坐起身发现身侧的青年眉头紧皱,冷汗津津如雨,嘴唇开开合合却没有发出声音,无声嘶喊。季薄阳拿冰毛巾擦萧默的脸,萧默冻醒过来,睁开眼久久回不过神。“噩梦?”萧默从痛苦的梦境中脱离,视野中出现少年熟悉的脸庞,猛然起身抱住季薄阳,把少年撞翻在床上。季薄阳轻抚青年湿漉漉的后颈,安抚青年的情绪。萧默把头深深埋入季薄阳颈窝,心有余悸道:“还好你没事!”载,兰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