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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居然有十五岁?古班家名产病秧子短命鬼果真名不虚传!季薄阳垂眸看眼手背,娇气的皮肤上很快浮现出淤痕,他睫毛颤如羽翼,递给亲兵一个眼神——萧默突然惊颤!噢,这家伙可是罔顾法律,连冒牌弟弟都敢下手的狠角色!在亲卫动真格前,萧默只用瞬息就判断清局势,猛然双膝跪地,脊背挺直闭上眼。“想打就打吧。”季薄阳三人完全愣住,还没见过如此能屈能伸的货色!萧默瞄了眼默默在角落工作的机器鸟,“我私闯小楼,就是拍到被揍也是应该的。”话风一转,萧默又道:“不过话说在前头,我这人虽然平时嘴严得像个锯嘴葫芦,但一点痛都忍不了,一疼就爱乱说话。”萧默笑弯一双看不见瞳仁的眯眯眼,体贴道:“没记错现在的录制设备会把画面同步上传网络进行云备份,要是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引起轰动可没有打马赛克的机会……我想,像您这么聪明绝顶的人,一定能明白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值得乱说的是什么话?能让季薄阳聪明地退步?萧默把重音加在“打马赛克”上,就是意指前年公开案登报的事。季薄阳瞬间明白萧默猜出他的身份……确实,在离开战地前,他还不想暴露身份引来麻烦。季薄阳的目光从上到下洗礼闯入者,腻味的大饼脸早前就有深刻印象,虽然还不知道来历……季薄阳在被监禁期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近两年才进入社会,由于对外界缺乏兴趣,对网络名人并不了解,不过因为幼时曾跟随总统父亲出访各行政区,过目不忘的记忆让他知道有个叫单厚方的东八区贵族。“回答我。”季薄阳放缓语速,“从哪儿知道的?”“原来我蒙对了么?”萧默故作讶异。“唔……问我有什么渠道还真看得起私生子,不过瞎猜两句没想到你还真说漏嘴。”萧默状似自鸣得意地嘟囔,“唉,果然聪明人就容易知道太多。我就想嘛,全联邦能把住所变成禁区的小孩能有几个,年龄相近有这本领的就只剩下兰狄少爷这样的人物了吧?”季薄阳懒得再听萧默废话,垂下眼,抬手示意约瑟送客。萧默两人离开,约曼挠头看向自家少爷,“真这么好猜?要不跟季将军说别搞特殊……呃,这也不行,普通宿舍人来人往太委屈少爷。不过这胖子虽然做事蠢了点,还挺会猜,居然能蒙中。”季薄阳摇摇头……脑中浮现出那张胖脸,绝对是看过一眼不想看第二眼的类型,看似蠢笨的皮囊下却谎话连篇,神情狡黠。“去查一下。”——下午萧默的家庭背景就送到季薄阳手中,不论是成绩还是行事都看不出该有的精明,唯一值得琢磨的,就是在实习前的暑假暴饮暴食,体重剧增。季薄阳合上资料,并没想到在当天夜里,他就再次见到那个胖子。萧默离开前借了厕所,调节了高窗的智能设定,一种定时通风的窗户管理系统。半夜悄悄从浴室潜入小楼,拎着脱下的鞋,穿着袜子跑到书房去找季薄阳的梦境记录。电脑启动屏幕发出幽幽的光,他移动鼠标正要做点什么,突然神情一震!桌上的镜子映出他的身后,那张过分端正秀丽的脸映入镜中,在幽光中显得阴森诡谲。男孩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惊艳的桃花眼静静盯视萧默背后。脊背上汗毛炸了一圈,萧默从镜面移开视线,强迫脑子冷静下来,然后闭上眼睛,随手拉开电脑桌的一层抽屉,扒掉裤子,对着抽屉尿了一泡,接着提上裤子伸手在关机键上按了几下,恍若梦游般呢喃:“奇怪,马桶怎么不出水。”梦游梦到别人住的小楼?抽屉放置着一叠还没录入电脑的手写稿件,被尿浇湿,笔墨晕染开,黑黑黄黄糊成一片,季薄阳绷起整张小脸,顺手拿起一物砸向萧默下半身。重物破空而来,萧默一睁眼差点没魂飞魄散,心有余悸地捂着裆跳开,摆臂把季薄阳击倒,三步并两步跳窗逃出,不知出于什么心情,萧默难得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瘦弱的身影撞上桌脚,蜷缩起来浑身打颤,似乎想起身,手掌软软地撑在地面,十指扣紧地板都没蓄积出足够起身的力量,止不住的血流了半个脑袋,脸上挂着条条道道红色血痕,有些渗人……也有些凄惨。——一个连给别人头上浇水都要扶着墙缓一会儿的超级病秧子。两人相隔的距离让萧默无法看清季薄阳的表情,小孩落在地上的影子却不停抖动,虚弱、可怜。一时间,萧默脑中闪过三个选择:1,叫人下来治疗,继续跑路,有被围攻的可能。2,过去给小孩治疗,时间太长上面发现动静,有被当场抓包的可能。3,不给小孩治疗,不管不顾离开,小孩出了问题有秋后算账的可能。萧默用了三秒时间思考,最后爬回书房,拿外套包住小孩流血的头,抱着小孩一起跑了。第9章恶棍天使04萧默发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当他用绷带笨拙地给季薄阳包扎时,进行了深刻的忏悔——抱着小孩逃跑就相当于抱着一麻袋玉米棒在深夜狂奔,实在傻透了——萧默一向是有自知之明的。就像他自从腿部裹满脂肪,就不再尝试把一只腿架在另一只腿上的坐姿。他高估了自己……萧默掀开季薄阳被雪水浸湿的衣服,处理着多出数倍的伤痕,默默把视线从小孩摔得鼻青脸肿的面部移开。——季薄阳好似精致的人偶,安安静静,任由萧默摆弄,顺便用余光打量这间仓库。尉迟玺把卫兵支开站在门外把风,室内只剩下两人。季薄阳的视线停留在胖子脸上。泡胀般的大饼脸并不符合普通人的审美趣味……季薄阳却觉得很有趣,用吹捧别人的方式掩盖目的很有趣,使坏时纯良的假笑很有趣,无耻又自恋地捉弄别人同样有趣。在季薄阳枯燥无味的世界里,这个胖子是一个难以合理推断的人,就像一抹浓艳多变的色彩,明烈、刺目、不容忽视。——非常鲜明地呈现在视网膜中。萧默和男孩面对面坐着,推散淤血的胖手从男孩娇嫩的脸颊绕到纤细的颈部,男孩靠在他的肩上,好似被人环抱。季薄阳的视线掠过手腕,他已经恢复了按响呼叫器的力气。甚至,他可以把手穿过胖子的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