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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对方深吸一口气,紧张似的问:“我,我想知道你,你现在有没有交往的对象?”谢轻渔说:“没有,我单身好久了。”在场的人都激动了起来。那主持人问:“具体单身多久?”谢轻渔笑笑不答。主持人便去敦促那还在台上的歌迷问,他才说:“几年吧。”那歌迷紧接着问:“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谢轻渔笑笑,说:“妳问三个问题了。”主持人说:“说好不会赖皮啊。”大家又鼓噪起来。谢轻渔似乎也没有不高兴,还是笑。他像是看了看台下的每个人,说:“有。”在场所有人都像是怔住了。我也是。我依稀向谢轻渔的经纪人瞥了一眼,那周哥似乎也没有料到谢轻渔的回答。主持人先找到声音:“真,真是想不到。”又说:“请问是不是我们娱乐圈里的人吗?”谢轻渔是看看台下,说:“这个我就不说了。”在座的歌迷们都sao动起来,依稀交头接耳。台上的主持人也不罢休,说:“那么,呃,可以说说看对方是个怎样子的人吗?”谢轻渔默了一下子,说:“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一顿,像是环顾了一圈台下逐渐安静的大家,又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很仰慕的谁,我觉得我是那样的感觉,这样的喜欢是有点复杂的感觉,我想让对方能注意到我,用什么形式都好,一直追逐着……然而有一天接近了,突然又放不开,连话都好像不太会说。”他说:“我有时候对自己有点生气,普通的打招呼都做不到自然。”我怔怔地听着,其实每个人都是。通常偶像和粉丝再亲近总也是隔着一层,又在娱乐圈,今天的实话要变成明天的头条话题;谢轻渔还是当着粉丝们仍然剖白了,我感觉那话里行间的真诚不假。他的心中的确有一个长年仰慕的人。只是我心里突然有种异样感。而所有人还是安静,彷佛还消化不了他的这一番话。依然是主持人率先回神,说:“听起来……你好喜欢那个女孩子,她,知道吗?”谢轻渔没回答。他是一笑,看看每个人,说:“这话题就谈到这儿为止吧。我继续唱歌,好不好?”台下歌迷们当然不会反对。主持人也只能就势岔开话,之后工作人员又上台布置起来,谢轻渔从其中一人手上接过一把吉他。他坐到舞台中央的高脚椅,一面调音,一面让工作人员调整面前的麦克风架子高度。他说:“我好久不弹吉他了,要是弹不好请多包含。”歌迷们群起呼喊起来,无非是表诉对他的喜爱及鼓励。后面慢慢就静下来了,谢轻渔拨了几下琴弦,逐渐成调。他开口唱歌,是他去年底发行的专辑主打歌。那首歌容易上口,大家都随着音乐摇摆,到最后一段副歌更随着他唱和。最后音乐停下。谢轻渔说:“谢谢你们今天到这里和我见面。这么多年有你们支持,我非常感谢。我想在人生里总会想做点不同的事,比如演戏这件事,这是我给我自己人生做的另一个阶段的追求。不过,这并不表示我要放弃唱歌了,只是慢放脚步,也是一种充实自己的方式。”大家纷纷鼓掌了起来。谢轻渔等到掌声停下,说:“那么,到了今天最后的一首歌了。”又说:“不说不知道吧,它其实是我第一支录唱的单曲,但它没有机会收录到我的专辑中,最后是给了别人唱。我很喜欢它,尤其是词。可能你们知道,这首歌叫做。”有人无情,怎舍得留下是一场空白。有情无人,开始根本不需要那多余。有没有,没有或是有……如何能分别,问许多次却没有差别。说不出口的句子,是轻声的话你爱我。我对这首歌一点都不陌生。这首歌是收录在孔薇第一张专辑中,它是最后一首。作曲人就是孔薇,而填词人则是不具名。坦白说第一次听,我不能说喜欢,可总是想反复听。反复地唱着那歌词,总是触动,当经历过感情的失去,不得不叹,有时候爱不是因为人的不对,只是错了时机。孔薇唱过好多热门曲,每次演唱会公布曲目之前,歌迷们总是期望能够选唱这首歌,但这样多年,她只公开演唱过一次。那场演唱会我去了,至今难忘。想不到今天听见谢轻渔唱了它。活动已经结束了,歌迷们不愿意轻易散去,期望能再看见谢轻渔。外甥女和她同学也在其中,她们直到现在也不给打我电话。然而我也不方便去找人。会后,周哥走开一会儿又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请我回到谢轻渔的休息室。我进去,本来好多的工作人员这时都走开了,只有谢轻渔在里头。他站在梳妆的桌台旁,手里翻着他在开场前看的那本册子。身后的门关上,我不免紧张了一下。而谢轻渔已经看了过来。他说:“谢谢你今天捧场。”我说:“呃,不客气。”谢轻渔看看我,突然说:“其实你不是我的歌迷吧。”我一顿,还是点头了。我尴尬地说:“不过我的外甥女她是。我今天就是送她过来参加活动。”谢轻渔只说:“今天你也听过我唱歌,觉得怎么样?”我一顿,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唱得很好。”又说:“真的。”谢轻渔又说:“比起演戏呢?”我一愣。看他彷佛很认真似的,我斟酌了一下,说:“我觉得,你演戏也很好,你对角色的诠释很到位。”谢轻渔却问:“比起沈律岑又怎么样?”我又愣住。他已经自顾地说下去:“我知道我还比不上。”又说:“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和他比较,都是媒体造成的印象,好像我和他只能是竞争的关系,即使合作,也有隔阂,没办法很进一步的来往。”我只是安静。但我心里是在敲锣打鼓,始终阻止不了从刚刚到现在那心里的一种感觉和猜想,本来都不可能发生的考虑,完全不会,但事实上就是这样地想不到。谢轻渔是已经说了出口:“刚刚在台上我说的人就是沈律岑。”即使先做过猜想了,亲耳听见仍然不免震惊。我一时感觉好像迷茫,实在不知道该要什么反应。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特地告诉我,他本来可以不说,我并不尽然要证实猜想。谢轻渔这时是自顾自地说:“我一直努力走近他,我想着只要不气馁,总有一天他的目光里能够有我,但原来他心里始终有个人,我知道是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