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了。“不是,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有不少在乎的人了。”周煜摊了摊手道。“那为什么选西瑞尔?”威特教授饶有趣味道,“你知道,关系到整个帝国生死的东西,选择后者,能拯救的远比前者要多的多。”“只是数量而已,质量完全不同。帝国除了我以外,还有千千万万的子民,西瑞尔他只有我,”周煜露出一个浅笑,看上去温润而宁静,“威特教授,假设西瑞尔维持现状,能量核永远无法复原,他不再是那个光鲜的帝国英雄,就早晚有一天会被军部,被国家放弃,对吗?”但他不会,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威特教授目光一闪,下意识地就想问,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帮西瑞尔复原?可转念一想,西瑞尔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恐怕就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了。威特教授点了点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西瑞尔这家伙确实运气好,好了,我出去给你把东西拿进来,你稍等一会。”威特教授说着,冲周煜露出了个恰到好处的笑,然后起身走了出去。这人无论是做什么,看上去都懒懒洋洋的,却绝不给人一种慢吞的感觉,一举一动看上去都非常有考究,事实上这是个看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教授,不顽固,不狂妄,行为考究,点到即止。哦,他走的时候把保温盒带走了。周煜单手支着脑袋,微微一笑。大概十分钟之后,威特教授才回来,冲周煜勾了勾手指,示意后者跟上。在此之前,周煜一直以为威特教授会给他看点什么高科技,亦或者是什么有关向导的分析理论之类的,总之无论如何,都没想过他会直接把自己带进---监狱。是,看上去可能比21世纪先进了很多,他当年花光所有积蓄的房子恐怕都没这里看上去先进,但却依然改变不了这是个监狱的事实。威特教授一路把他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间,一边告诉他他今天要做的事情。据她所说,远行星有一个类似于协衡者监管所的地方,那儿曾经控制住了最外围受虫毒影响的居民,也就是中毒最重的那一批。然后按其中毒的深浅进行了划分,介于那些人大部分都活不长久,所以协衡者曾经进行过非常……残忍的医治。这一点威特教授略过了,不过周煜大致能想象到。据说在第一批中毒最深,且最早的近十万人里,唯有那么一个活了下来,其抢救方法和治疗方法耗尽了帝国非常多的人力物资,据说在救他的时候光是感染,甚至是杀死的协衡者,都有上百甚至上千。假设换到过去,周煜是非常不能理解的。可现在微微想一下,也说得通。上万个人里,只存活了那么一个,这会是多么宝贵的实验案例,更何况对帝国而言,他们对虫毒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保住这么个染体,他们做什么都愿意。“那染体呢?”周煜默默唏嘘了一会,问道。“死了。”威特教授说着,在“滴---”的一声响后,推开了最后一扇门,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让周煜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四起。这确实不是个让人有什么安全感的地方。周煜想着。他见过不少死人,可很多时候,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他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牢房里的人缄默不言,制造出一种寂静的氛围。可这种诡异的氛围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的爆发似得,让人不寒而栗。“进来吧。”里面的威特教授冲周煜招了招手。周煜走了进去,这是这条路最里面的牢房了,昏暗地让人有些不适应,周煜稍微靠近了些,空气中充斥着阴凉和……血腥的味道。“砰---”的一声响在周煜耳边响起,吓得周煜差点叫出声来,后领被威特教授一拽,拉到了墙壁的方向,还重重喘息了一会儿,就听威特教授道,“好久不见啊,十号。”周煜靠着墙壁,这下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接着身后直接惊出了一背的冷汗。只见里面正坐着个男人,笑容诡异,眼睛不正常地瞪着,刚刚似乎是整个人扑到了栏杆上,手被电得脱了层皮,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似得。他身后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密码式文字,而且全部都是用血写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咕噜声,周煜顺着看过去,发现那里似乎堆满了……动物,皮开rou绽,也不知被什么开膛剖肚,有几只眼睛都还在眨,配上男人的桀桀怪笑,和这房间里森冷,周煜默默靠近了墙壁。“都说了我叫卡尔斯啦,威特教授,您的记忆还真是不好啊。”男人伸手挠了挠脸侧,丝毫不觉手留下的血迹,低声嘿嘿地笑了笑,他举起的手上挂着个幽绿色的光环,另外一只落在身后,也不知在做什么,可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咔吱--咔吱”的声响。这种声响配合着房间里的画面,像是某种无形的压迫似得,让周煜不由得贴地更紧了,张大的双眼对上男人黑暗中带着血光的双眸,像是能透过那双眼,看见什么……不真实的东西一样。更遥远的,荒野,没有活人,遍地横尸,死状惨烈,甚至是孤零零的四肢,穿着防菌服的人像是看不见一样地跨过这些,然后将地上的还活着的人抬起。他们有的人身体被咬掉了四肢,有的人残缺不齐,甚至有人腹部被撕咬掉了整整一大块rou。每一个人的眼底都充满着绝望和恐惧。那恐惧和绝望是那么的浓郁,浓郁到---他看见了西瑞尔的脸。他呼吸一窒,突然大叫一声,然后转身就跑,可监狱里的森冷却缠着他不放,男人的,其他犯人的诡笑声从身后传来,由小变大,由远到近,就在他耳边,清晰可闻。周煜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知道跑。跑,快跑,别回头!一道尖锐的声音划过他的耳畔,几乎刺破了他的耳膜,像是女人绝望地惨叫声。撞上了什么之后,周煜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抓狂地叫了起来,直到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搂进了怀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身体,周煜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好半天之后才停止住了颤栗的身体,颤抖着闭上了双眼。“精神暗示。”威特教授跟在他身后,看着面前阴晴不定的西瑞尔道。西瑞尔搂紧了怀里不断颤抖的人,抬起脸非常不悦道,“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