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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望没有回头,身体微微颤了颤,原恣意平时都喊他少爷或是殿下,现下……果然是生气了……原恣意拽过他的胳膊,变了平素总是微笑的脸,心疼咬牙道:“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你自己!”看着他雪白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色伤痕,原恣意一边为他处理一边苦笑:“你对别人狠,对你自己更狠。”施望低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其他几人还未深究原恣意莫名其妙的“对别人狠”是什么意思,只听林晓懂大叫:“啊!看啊!我的天啊!”几人回头看那雪莲也是一惊,那雪莲竟在一点一点吸施望流下去的血,原本冰白圣洁的花竟忽然是有了一份妖异之感,泛着淡淡的血红。这时,群花刹那间枯萎,只剩一朵变大了的血红色花朵绽放仍然,而且有了愈开愈烈之势。等那最大的“血莲”开到极致时,它忽然又开始整片整片瓣子的凋零,竟是有种震撼人心的绝美……直到最后只剩变成黑色的花芯。毫无疑问,那就是他们需要的药引,花王的心。几人震惊的看完了这突如其来的落花,皆是一语不发。施望却忽然开口:“刚刚阿舒说皇族特有的东西,我想应该就是这一脉相承的血统,只有这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我记得以前听宫里的老宫女讲故事时曾经说过,先祖皇上当年开国登上皇位是因为他和花神相恋了,花神因为帮他逆了天道,被贬为凡人,舍弃了神的身份,做了他的皇后……不过这只是一个故事,据说先祖本身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这真真假假谁又能说的清呢……”林晓懂又是极不会看眼色的,简直两眼放光:“还有什么故事!”原恣意又开始对着林晓懂笑了。林晓懂这才想起刚刚自家少主被气的简直沉得滴水的脸色,打了个激灵:“我,呵呵,只是随便问问,殿下就当没听见吧哈,哈,哈……”天哪被少主盯得快笑不出来了呜呜……于是捡了药引回天山派的时候,原本很黏原恣意的施望一想往原恣意身上贴的时候,原恣意就开始对着他和煦的笑……施望一路不寒而栗。一回到天山派的时候,他们忽然感觉氛围很不对。正觉奇怪时,顾听天面色凝重的将他们请到了偏厅。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施望满脸血色尽失。“很抱歉……皇上他……驾崩了,节哀。”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脑内一阵轰鸣……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啊!皇帝终于挂了……下一张有……第eight个字母君……大家去昊旻北宸吧里找吧,我会发在那里的,当做番外好了,好了我去碎了……☆、真正的你采到药的当晚,拒绝了顾听天的挽留,也是为了不给天山派惹麻烦,因为随着皇帝驾崩传来的另一道消息就是宇王终于开始明目张胆的扩张,一行五人离开了天山派,到了相邻的一个小庄子住下。知道施望和皇帝父子感情很深,也发现了他一路面无表情的沉默,大家几乎一路都没有怎么讲话。晚上住店的时候,安顿了一下施望,原恣意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惴惴不安的林晓懂。于是原恣意走向他,淡淡道:“怎么了。”林晓懂满脸担心道:“少爷没事吧,虽然我从小没有爹娘,但是我知道少爷一定很难过,我……”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挠了挠头,也说不出什么了。原恣意淡淡一笑,林晓懂被将军府的一众人照顾,并不是只是因为呆萌好逗,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确是个暖人心的好孩子。原恣意安慰道:“没事的,而且……”他怔楞一下,似是想到的什么,温雅的笑容中带了一丝苦涩,低声道:“而且他本就是没有那么脆弱的……”留下云里雾里的林晓懂,原恣意转身下楼了。程颂一个人在楼下喝酒,灯芯如豆,暗暗打出昏黄色的光,半明半昧的照映着程颂冷峻淡漠的脸。那瞬间,他看上去,竟是前所未有的……孤独。原恣意坐到自酌的程颂的对面,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脸上自始至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一时间,两人皆是无语。程颂终是打破了沉默,表情淡淡的说:“你不去安慰他,跑到我这里来喝什么酒?”原恣意直起身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仍是垂着眸子:“你应该心里有数。”程颂将酒杯送到自己嘴边,不动声色:“我该有什么数?”原恣意终是抬起眼睛,眸子深不见底:“关于为何我们会在保密性那么好的情况下仍然遭袭,关于我到底为什么会挑你和我们一起走。”他停顿一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关于,你到底是谁。”程颂竟是冷笑了一下:“第一,为何我们会遭袭?那只能说明保密工作做得仍然不够好,他毕竟是个大活人,离开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完全不被发现?第二,你挑我那时你自己的事,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第三,我是谁?呵,我是程颂,御前带刀侍卫。”原恣意面含微笑的略略摇了摇头,像是在笑一个无知的孩童般:“我之所以选你,就是因为知道御前侍卫里肯定有,呵,他的眼线。这点不只我知道,圣上也是有数的。所以当他让我在侍卫营里挑人的时候……”说到这里,他摇了摇杯中的酒,笑容愈发的深不见底,将酒一饮而尽后,又道:“我自然要选让我心里有数的人,别人我不确定,但你,我是可以肯定的。所以与其选一个不能确定身份的,随时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的,还不如选一个一定是敌对阵营的人,正面迎敌,就永远不会发生什么太出乎意料的事。我不喜欢被人掌控,相反的,我更喜欢将别人玩弄鼓掌中。”程颂的表情终是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挑眉道:“最后你还不是将敌人招进自己阵营,也引来了袭击……不对!难道你……”程颂忽然间想通了,甚至声音都有点发颤:“难道,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原恣意仍然是笑着,可他温雅随和的笑现在简直让程颂有了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招他是计划中,被宇王知道是计划中,被暗袭也是计划中,后来怎么做他可能也有了计划,甚至……连如何处置他也……只是这几句话的功夫,让程颂出了一后背冷汗……原恣意却不给他深思的机会,又道:“你觉得我把那么没经验的晓懂叫过来,只是因为他会犯傻逗人笑吗?”程颂浑身一震。原恣意勾起嘴角:“不对,他只用来逗你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