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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请个佣人呢?”韩九笑了一声,说:“三爷,你不知道呀,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如今哪里有这些钱呢。我前些日子还听他说打算要卖房子呢。”傅玉声吃了一惊,站了起来,来回的走着,眉头皱成了一团,说,“怎么突然就难成了这个样子?我公司里还有他许多股份,他为什么不同我说呢?”他心里想,怕是红花还拿着孟青的款子在放债,他却不信孟青当真山穷水尽到了这个地步。韩九说:“听说正月里的时候孟老板赔了人一笔钱呢,”又说:“就算没有那桩事,孟老板手里哪留得住钱呢?只要兄弟们有急用去找他,他二话不说就给了,从来也不问。”傅玉声忍不住就问他:“什么事?”韩九吃惊的望了他一眼,说:“三爷你不知道吗?孟老板跟人合伙办公司,中途退出,结果赔了人很多钱呢。”傅玉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烦意乱,想不到当初还有这样的事。等到韩九回去,傅玉声便上楼去写了支票,又写了封短信,特意让秀山送到孟家。他还特地嘱咐秀山,说:“他若是不肯收,你就在那里等他收了再回来。”等秀山一出去,他就关起门来,给苏奉昌挂了一通电话,询问他当初的事。苏奉昌就说:“原本生意做得好好的,我这边收了人家的钱,他突然说不办了,没有这么做生意的吧,他赔钱,也是应该的。”傅玉声心里满是怒火,却忍住了,说:“道理是这样不错,可当初怎么不同我讲呢?这件事原本是因我而起的,我替他出就是了。”苏奉昌不料他这么生气,就说:“我知道你于心不安,可他也赚了不少嘛。况且我也没让他都赔,是他一定要仔仔细细的算给我,我哪里有不收的道理呢?”傅玉声气得发抖,却又没办法,只好说:“你可把我害苦了,人家心里不知如何的埋怨我呢。”苏奉昌哈哈大笑,说:“这你放心好了,他觉着这件事还挺对不住你的,教我千万别同你说呢。”因为这件事情,傅玉声不免对苏奉昌心生芥蒂,觉着这个人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西北之行的见闻写毕之后,他也收了起来,并不打算交给苏奉昌。后来和赵永京聊起西北之行时,说到了这件事,便索性把稿子给了他,任由他处置了。哪里想到赵永京手脚很快,没过两天就分着章节把他写的见闻录在报纸上刊登了出来,虽然略有改动,可是明眼人看到,还是能猜得出来。有人问起时,傅玉声还怕惹祸上身,不敢承认。其实冯氏已然和中央决裂,他这时候身在南京,写写西北之事,倒也没有当真冒犯什么人。傅玉声在福熙路这里住着的时候,傅玉庭总是嚷嚷着要他陪着玩,要去百货公司,又要去公园,又要去骑马,尤其是学校放假的时候更甚,能缠他一整天。傅玉声原本就是在养病,哪里还能带他这样玩耍呢?就哄他要教他画画。傅玉庭起先还不大肯,傅玉声便画了几只小螃蟹小鱼给他瞧,他就动心了,握着笔要学。叶翠雯也想要他静一静心,收收性子,见他肯学,还特意让佣人去买新出的糖果点心回来,他就更舍不得出去了。傅玉声原本就是陪他玩的,任凭他胡乱涂抹,偶尔画龙点睛的添上几笔,画里倒也有些趣味。只是一个人的时候,突然想起当初和杜鑫开玩笑时说的话来,便发了半天的怔。他当初说要画一幅孟青的美人图,哪里想到过了这样久还不曾动笔。因为孟家出了那些事,孟青又说了那样的话,他也不好再上门了。他心里很明白,孟青身边还有凤萍,他们两人之间也就不过如此了。可他又想,我私底下画画总是可以的吧,并不碍着谁的事。他也是许久不曾画了,哄哄小孩子倒也罢了,当真要画起来,就有些发怯。墨研了好几天,花花草草倒画了不少,人却是半个也没有画出来。第196章傅玉庭倒真是定下心来跟他学了。半个多月过去,小螃蟹也画得很有点模样,叶翠雯就很喜欢,还特意的拿给傅景园看。傅景园瞧了瞧,就想要给他请个老师好好的教。傅玉庭一听,立马撅起嘴来,十万个不情愿了,说只要三哥教,不要臭烘烘的老头子,傅景园又好笑又好气,只是他对傅玉庭溺爱惯了,一向都舍不得责骂,就故意板起脸来,罚他抄写课文。傅玉声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傅玉庭在家里实在是寂寞得很,他若是忙起来,那就更顾不上了。若是有个人陪陪这个弟弟,又能教他学些东西,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于是就跟人打听那里有好些的家庭教师,前前后后也见了几个,却总是不大满意。有的太过拘谨,有的虽有些学问,却又激昂太过,还有一些太过摩登时髦,有一种不好的习气,叶翠雯便很不满意,选来选去,总是没有中意的。倒是赵永京知道这件事,便说他有一个女同学叫做杨秋心,英文和法文都很厉害,书也念得很好,问他怎样。傅玉声请来家里见过一面,觉得她生得太过貌美,便有些犹豫,可傅玉庭倒是很喜欢她,又因为她的确很有才华见识,为人又落落大方,叶翠雯倒一眼相中了她,便索性请她做了傅玉庭的家庭教师。因为有了杨秋心,傅玉声才有了更多的闲暇,只是画画一事,还是没什么下文。提笔时最难,又总是画不完,还不曾画到一半,便觉得这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忍不住就揉了,撕了,后来灰心起来,就画得更慢了。他若是画起来,要一个人的时候才肯动笔,又因为不好意思,总怕被人瞧见,还特意把门关起来。佣人也都知道了他午后不要人打扰,在书房里倒也很是清净。他的胃病渐渐的养得好了些,公司的事也多,一旦管得多了,就一天更比一天忙,虽然如此,却仍是住在福熙路,并不曾搬回去。傅景园问过他两次廷玉的事,傅玉声只是推脱搪塞,傅景园也瞧出来了,就问他:“你既然不肯带他回来,当初又何必那么胡闹?”傅玉声很为难,只说:“当年是我糊涂不懂事。”傅景园瞧了他半天,突然叹了口气,说:“既然知道自己做了糊涂事,难道还要装一辈子糊涂吗?”傅玉声脸色发白,说:“孟家的事闹得那么大,这个时候我怎么好跟他提呢?难道要他把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