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江文昊觉得自己从容鱼可怜巴巴的眼神里读出了来自学渣之间特有的求助信息,于是瞬间露出一个“秒懂”的眼神来。容鱼:“???”喂不是的你到底突然悟到了什么啊???但是江文昊已经快速的重新飞快低下头去,和物理试卷顽强对抗了起来。视线光波被拒接,容鱼只能挪开了视线,接着目光不小心落到了坐在自己隔着走廊后一排的郑明池身上。物理考试一共进行两个小时,现在才不过只过了八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但郑明池似乎已经做完了卷子,此时正一只手撑着头,用另一只手在草稿本上百无聊赖的乱涂乱画。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一直在瞅着容鱼,反正容鱼刚看到郑明池,郑明池就咧嘴对他笑了一下,接着还轻飘飘的从铅笔盒里取出那一叠便利贴,诱惑似的朝容鱼晃了晃。容鱼:“……”监考老师,这里有同班同学诱导犯罪你们到底还管不管了!容鱼坚决抵制了郑明池的诱惑,转过去趴回了桌子上,继续去研究自己半天也没有进展的题了。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容鱼看着卷面上几个大大的“解”字,和下面空着的一大片空白,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距离他成功当上公务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临到下考前的十分钟是作弊抄袭最高发的时候,因为大家的题都做的差不多了,有功夫对对答案了,于是老师便提高了警惕。容鱼默默的趴在桌子上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答题卡和试卷,安心又乖巧的等待着下考铃声。而就在这时——一个团起来的,小小的,纸团子。在空中划了一道十分笨拙的弧线,然后掉在了容鱼的桌子上。 容鱼:“……”他顺着纸团飞过来的方向找了过去。视线尽头,江文昊对他伸手比了个“v”字。看来,考试当前,就连学渣也空前团结了起来。而且想都不用想,容鱼敢肯定这是郑明池之前丢给江文昊的那份答案。丁博在排座位的时候容鱼就听苗佳佳跟他讲了江文昊的每次考试的英雄壮举,他从小就的脚步踏遍学渣学酥学粉各个行列,偏偏家里又特别注重江文昊的成绩,加上背景特殊,一般考试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分就行。虽然根本就没有抄,也没有打算抄袭,但容鱼看到停在自己桌子上的那团小纸条还是有些心虚。他想了想,轻轻地移动了一下笔袋,想趁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那个小纸条压住,不要被人发现。而就在容鱼刚刚移动了一下笔袋,还没有能成功遮住那一小团纸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十分严厉的声音。那个声音夹杂着不快,又像是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丝毫没有压低嗓音的在全教室上空响起。“——第二排第三个同学,你桌上是什么?”容鱼正是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他被吓得一愣,竟然有了一个条件反射式的动作,伸手就想将小纸团藏起来。但在他做出藏纸团的动作之前,已经有一个人伸出手将他桌上的纸团夺了过去,抓在了手心里。身影转过身来,露出物理老师任家华的脸。他严厉而斥责的看向容鱼:“你在抄袭——!”这不是一个疑问的语气,而是直接就判定了容鱼的作为。“容鱼同学,你的这场考试成绩作废了!立刻起来跟我去办公室,接下来的考试都不用考了!”紧接着,任家华伸手就要去抢容鱼放在桌上的试卷,动作极大,可见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容鱼吓得脸色都白了起来,他赶忙站起身,可怜兮兮的想伸手护住自己好不容易才尽全力做出来的卷子,不让它被抢走。他摇头小声道:“任老师,我没有作弊,也没有抄……”“那这张纸团是什么?”任家华冷冷一笑,目带嘲讽的看着容鱼,就像是在看一个极其不要脸的学生,“你还是新转来的同学吧,你原来的乡下学校就教你们这些不上道的做法?”“我没有——”容鱼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努力想拽住自己的试卷。无辜的试卷在两人的角力中“撕拉”一下被扯开了一道大口子。容鱼愣了一秒,紧接着就把立刻手给松开了。“现在知道哭了?要脸的话为什么作弊呢?”任老师毫无一点同情之意,伸手就将卷子抽走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容鱼道,“来办公室,让你们罗老师看看该怎么办。”容鱼吸了吸鼻子,用校服抹了抹眼睛,小步小步准备跟在任家华后面去办公室。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到身后郑明池也站了起来。“哐当——”郑明池将椅子往卓仓下一推,发出的声响让任老师停住了脚步。“我提前交卷。”郑明池对另一个监考的老师二班班主任笑了笑,随即道,“容鱼那张纸团是我给他飞过去的,那我应该也作弊了。”他往任老师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平淡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办公室,走吧。”任老师:“……”郑明池家里背景特殊基本学校上下都知道,任家华骑虎难下,犹豫了半天,干巴巴的对郑明池来了一句:“郑同学,我没有看到你给容鱼飞纸条,你确定这张纸条是你扔的吗?”郑明池抱起双臂,慢悠悠道:“对,是我扔的。”任老师:“……”就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时候,江文昊终于把郑明池给的那张纸条抄完了,他随手把便利贴往铅笔盒里一塞,抬头就看到了教室前面的精彩一幕。江文昊立刻转过去跟身后的同学八卦,因为大家都在吃瓜看戏,一时间竟然另一个监考老师也没管他。身后的同学立刻告诉了前因后果,江文昊无语半晌,也主动站了起来。江文昊:“……”江文昊:“……那啥。”任家华终于发现了另外一件值得关注的事儿,飞快的转移了话题:“江文昊同学,还有三分钟才考试结束,你站起来干什么?”江文昊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光看了任家华半晌,最后像是在看笑话似的挠了挠头:“我是想说,任老师,那张纸条其实是我丢给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