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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偷了一个香之后,燕北向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套亵衣,穿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子规你还没说我到底壮不壮呢?”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互通了心意的缘故,荀宇总觉得燕北向的眼神越发下流了。话说刚刚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觉得这家伙的眼睛好看的,反正不是他自己。“壮,壮,你最壮,比小彘还壮。”“那和你阿爹比呢?”“……”荀宇瞥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燕北向不服,作势又要脱衣服让荀宇仔细看看。“好了好了,一样壮行了吧。”荀宇忽然觉得自己被坑了,像这样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的人真的靠谱吗?燕北向还不知道自己被怀疑了,继续问道,“那个闻道远比呢?”怎么又扯到阿远头上了?燕北向这么折腾,荀宇也烦了,“你到底穿不穿,不穿我自己走了,一把年纪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也不怕人笑话。”燕北向也不作了,静静地看着荀宇,“你果然嫌我老。”说完委委屈屈地把衣服穿好,挪到荀宇旁边,耷拉着脑袋绞手指,时不时地偷看他一眼。荀宇:“……”到底于心不忍,“我错了,你们一样壮,不,你比他们都壮,既然穿好衣服,我们回家吧,好不好?”“好。”燕北向闻言,露出一个大大的,带着傻气的笑容。荀宇:“……”心更累了,我这到底是找男人还是养儿子啊?荀宇顶着蔡掌柜迷一样的笑容结了账,坐上绸缎庄送货的牛车才终于松了口气。刚才一时冲动点了头,现在回想起来却没有后悔的感觉,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燕北向?和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度过半生,想想也挺有趣的,至于男女,拜燕北向所赐,他已经不在乎了。想通了的荀宇偷偷回握住燕北向的手,在他惊喜的目光下,缓缓点头。牛车摇摇晃晃,驶向的是家的方向。第42章四十二只小傻瓜荀宇他们进门时,晌午已经过了。两人进进出出的往屋里搬东西,一人扛着包裹,一人跟在旁边帮扶,举手投足间都是默契。魏王透过支起的窗户,注意到荀宇红肿的嘴唇,还有燕北向春意满满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午饭是凑合着吃的。荀宇用新买的铁锅熬了一锅小米粥,就着集市上买来的卤rou和糕点。魏王似乎没精神,用了两口便搁下筷子。燕北向倒是胃口大开,还不停给荀宇夹菜,看他剩下了,也不嫌弃,呼啦呼啦几口打扫干净。荀宇脸热地瞪他,强笑着跟魏王解释道,“呵呵,阿北他比较爱惜粮食。”“……”燕北向去邢家借药罐子去了,魏王拿着荀宇孝敬的棋盘一边跟自己下棋,一边听他算账。“草药一副五两,十副是五十两,铺盖三床十二两,锦衣三身三十两,棉衣三套六两,铁锅二两六钱,碗筷九百文……盐一斤三百文,细面是十文一斤,两斗就是二百五十文,还有精米,也是十文一斤,总共花了,嗯,五十加十二再加三十……阿爹,我们一共欠了阿北二百六十六两四钱三十文。”荀宇的钱苏禾拿着,魏王的钱在李英那里,所以这一上午都是苏禾在前面买东西,燕北向在后面付账,他也没想到就这么一点零零碎碎的东西就花了二百多两,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魏王落下一子,拿过荀宇列的账单,分门别类,条理清晰,冲这份手艺,就算不当皇子,做个账房也饿不死了。目光从左往右扫,最后落在粮食这一栏,魏王抬头,“一斤米十文钱?宇儿不是被诓了吧?”这两年他在六部轮流履职,前两个月刚从户部出来,对全国的粮价了如指掌,就算是荥阳,也没十文一斤的米价。“怎么可能,整个镇上的粮店我都跑遍了,都是这个价,其他人也买了,总不会都被诓了吧?”魏王皱着眉不说话。荀宇挠头,“不过我也觉得这价格太贵了,按理说夏收刚过,粮价应该降下来才对,难道是因为尹州的水患?不对,夏税已经征过,国库充盈,应付尹州水灾绰绰有余,那到底为什么呢”魏王想到一个原因,脸色也随之一沉,“我回来了。”燕北向走进来,打破一室沉默。“怎么去了这么久?”荀宇边穿鞋边问道。燕北向把手里的药罐子放在木柜上,擦了擦额上冒出的薄汗,“我去的时候邢大嫂不在,邢大哥又在收税,就耽搁了一会儿。”“收税?收什么税?夏税不是已经征过了?”荀宇看向魏王,两人的眼里同时闪过惊诧。“好像是因为赈灾,要再收一次,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燕北向当然清楚,只是个中原因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只能稍微提示道,“哦,对了,朝廷还下令这次征税只能交米麦丝绢,不能用银钱抵扣。”“这样啊!”荀宇摩挲着嘴唇,“听起来不像是要赈灾,倒像是在备战。”备战!他“嚯”的一下站起来,“他们在准备粮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他们要开战了。不,还有哪里不对。”荀宇不停在地上转圈,想着每一个细节,闻相要造反,要起兵,要准备粮草,假借水患之名征税,都没有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陛下,对啊,陛下去哪儿了?闻相再怎么权势滔天,都不可能绕过皇帝下达指令,除非……“除非陛下被软禁了。”魏王突然出声,荀宇才知道自己刚才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紧接就被他话里的意思震懵了,呆呆摇头,“软禁,怎么可能?那可是皇帝啊,这一定不是真的……”“是真的。”燕北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之前我的手下传来消息,齐,陛下的确被闻相控制了,他还囚禁了其他两位皇子,还有许多大臣,现在整个朝堂都被他把持着。”荀宇对上燕北向的眼睛,那里面满是认真,一丝说谎的痕迹都没有,也对,怎么会有人拿这种事开玩笑,可他还是不能接受。一国之君被囚禁,即使他读过的史书不多,却也知道这是亡国的征兆。一瞬间,他想到了那个名叫系统的东西,难道真的要如它所言,亡国不成吗?他不想要所谓长生的奖励,他只想父王好好的,燕北向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父王,我们该怎么办?”荀宇不禁拉上魏王的衣角,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魏王握住他的手,无意瞥了燕北向一眼,才缓缓道出一个字,“等。”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半个月,魏王身上的寒食散从一天发作一次,到三天发作